溫柏沿著城區老舊的街道跑步。雖然天還早,但路上已經相當熱鬧,賣菜的老人,擺早市
的夫妻,上學的學生,下夜班的中年人,都已經在路上活動開了。
這是他從前沒注意過的景象,從前工作忙,白天有活就早早起床趕赴拍攝現場,連早飯都
來不及吃,哪會注意到這些,若是沒活就睡到自然醒,睡醒也懶得出去,出去也不可能來這種
地方。周密白星路不行,逼裝得挺大,吃飯非高檔餐廳不去,買東西非品牌專櫃不去,童彥雖
然並非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可既然是自己男朋友,也便由著他了。
沿著一條街跑了兩個來回,溫柏挑了個看上去相對幹淨的早點攤子坐下吃早飯。要了一屜
小籠包一碗稀粥,溫柏從桌上的筷籠裏抽了雙一次性筷子,剛夾了個包子送到嘴邊,一個人影
一陣風似的占據了他對麵的位子。
溫柏就著張嘴的姿勢抬起頭,看到一張讓他挺意外的臉,和一頭明晃晃迎風招展的黃毛,
是花清。他點了點頭,把包子往嘴裏送。
花清回他一個微笑,衝身後招呼:“老板娘,來一屜小籠包,一碗白粥。”然後扭過頭來
繼續看著溫柏。
吃東西被人盯著看是一件特別令人尷尬的事情,溫柏此時不止尷尬,還煩躁。兩個包子下
肚,他受不了了,猛地抬頭,衝花清皺眉道:“有話要說”
他想起了他手機上的那條短信,還有自己的猜測。
花清卻溫和地笑了笑,“溫哥,我”
“包子一屜,白粥一碗,齊了”老板娘把花清點的早點端過來放到桌上,“慢用。”
溫柏低頭繼續吃早點,老板娘走了,花清的話沒說出口,卻也不準備說了,抽了雙筷子也
開始吃東西。
溫柏沒繼續問,花清也不說,兩人就這麽沉默地吃著。
花清看著秀氣,吃起東西來倒是不含糊,溫柏喝完最後一口粥,花清也放下了筷子,溫柏
把錢放在桌子上站起來就走,花清也扔了錢追上來。
“溫哥。”花清緊走兩步和溫柏並肩。
“說。”溫柏沒停。
“我能上去坐坐嗎 ”花清說。
溫柏停下腳步扭頭看著他,“有話就在這裏說。”
“溫哥,”花清也停下了,他看溫柏的眼神有幾分異樣,“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溫柏心裏咯噔一下,卻又很快鎮定下來。從前的溫柏跟花清之間有過什麽恩怨,或者一起
謀劃過什麽,做過什麽交易,都沒關係,從醫院醒過來的那一刻,他就是溫柏,溫柏就是他,
除非把證據放在他麵前,否則誰都不能懷疑他。
“你很閑 ”溫柏問。
“閑倒是不閑,就是有些事情想跟溫哥聊聊,溫哥能不能給我點時間 ”花清仍然笑著,
隻是那笑容的意味,讓溫柏很是費解。
溫柏看了他一會兒,往馬路對麵的一個茶室走去。
說是茶室,就是個賣茶葉的小店,小店主人附庸風雅,在不大的店裏開辟出兩個小雅間,
用簾子擋著,可供人品茶聊天。溫柏平時不喝茶,對茶也不甚了解,便隨意點了壺綠茶進了雅
間。
坐定後,兩人都沒說話,溫柏幹脆從口袋裏掏出煙,點了一根慢慢抽起來,煙霧繚繞中,
他靜靜地看著簾子與門框間的縫隙。
“溫哥,你以前不抽煙的。”花清說。
溫柏看了他一眼,臉色不變,“我們是什麽關係”
“啊 ”花清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昏迷以前,我們兩個是什麽關係 ”溫柏又問。
花清怔了怔,搖了搖頭,“沒什麽關係。”表情有些落寞。
“你喜歡我 ”溫柏又問。
“”這下花清完全愣住了。
作者閑話:
打滾求收藏,求推薦票,順便求評論,話說寶寶們真的很高冷啊,心疼地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