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麵我可真不如你。”溫柏感慨,論計謀還是要秦賀出馬。
“你安心拍戲吧,有我呢。”秦賀說。
又是這句話。每次聽秦賀說完這句話心裏就會有特別多的感慨,現在更是加深
了他想回到秦賀身邊的想法。
“好,我要休息了,你早點睡。”溫柏說。
“嗯,睡覺的時候檢查門窗,關好了再睡。”秦賀說。
“我這十幾層呢,怕什麽。”溫柏笑著說。
“以防萬,”秦賀說,“總之你自己當心。”
掛了電話,秦賀又撥了個電話出去:“老六,再多派幾個人去h市,一定要把人
給我保護好。”
“爺要不我親自去吧。”電話那頭老六說。
“也好,”秦賀說,“你親自帶人過去,護著他直到殺青。”
“是,爺。”
結束通話,秦賀陷入沉思,要是可以他真的不想讓溫柏單獨出去拍戲,isa死
了,美星倒了,警方現在正嚴密監控華家,雖然華家不會傻到現在就出手,但他不
能保證華新不會狗急跳牆。
溫柏和石毅的戲分ab組拍,對手戲再合到一起拍,這樣拍攝速度就快了不少,
沒到二十天打戲都拍完了,剩下的都是對話和感情戲。
對話和感情戲沒有打戲累,溫柏收工的時間比以前早了,最近他發現有人在跟
著他,好幾天了,他去哪對方就跟著去哪,每天還不是同一撥人。
他有些搞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但是好幾天過去了,對方就隻是跟著他,沒有任
何動靜,所以他猜測對方可能在監視他。
溫柏沒太放在心上,要下手早就下手了,跟了那麽多天還不下手就是不準備下
手,於是他還是每天正常酒店片場兩邊跑,他沒跟小黑說,秦賀讓小黑保護他的安
全,小黑很盡責,他不想讓他太緊張。
溫柏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半了,他拿出白天從何林逸那裏借來的高倍數望遠
鏡擺弄了一番,也不知道何林逸一個大好青年出來拍戲還隨身帶個望遠鏡做什麽。
他把望遠鏡調整到合適倍數往樓下看。從十幾層樓的高度往樓下看,人跟螞蟻
似的,更被說晚上了,但是有了望遠鏡就不樣了,別說看人,人臉上的毛孔都看
得清清楚楚。
酒店就在馬路邊,這個時間了路上人還不少,溫柏拿著望遠鏡掃了一圈,發現
路對麵一家手機店門口站著的三個男人有些奇怪奇怪。
三個男人全都剃著平頭,穿著背心,身材魁梧,身上肌肉鼓鼓囊囊,他們手裏
夾著煙,時不時地抬頭往酒店樓上看。溫柏看了一會兒,覺得他們的眼神和站姿有
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哪裏呢
要是見過也一定是在h市。誰會千裏迢迢從京市追到h市來監視他
千裏迢迢飛機機場對,就是機場。
溫柏想起來了,這幾個人好像是在機場保護過他的保鏢,溫柏對其中幾個麵孔
有些印象,就是他們。
照這麽說,他們應該是秦氏的人。
溫柏腦海裏迅速閃過秦賀的臉,然後猛然又想起來一件事,他還在除了機場以
外的地方見過他們。
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他們隨著秦賀來h市,他們是秦賀的保鏢,喊他“夫人”來
著。
這麽說,所謂“監視”他的人,居然就是秦賀的人
溫柏收起望遠鏡,拿起手機給秦賀打電話:“你找人跟著我了”
“發現了 ”秦賀的聲音帶著笑意。
“別笑”溫柏嗬斥,“你什麽意思呢”
“好好好,不笑,”秦賀憋著笑,“你是怎麽發現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溫柏說,“你這什麽意思啊”
“哎,老六的人太不合格,回來要好好訓練訓練。”秦賀說。
“秦賀 ”溫柏喝了一聲。
“行行行,我說。”秦賀舉雙手投降,“沒什麽意思,我怕你有危險,派了幾
個人保護你。”
“我有危險 ”溫柏沒反應過來。
“警方已經找到了華家販毒的部分證據,”秦賀說,“isa事件嚇壞了幾個華
誠的藝人,有人去投案了,華家時日不長了。”
“你怕華家狗急跳牆 ”溫柏問。
“很有可能,”秦賀說,“我不放心你。”
“別擔心,”溫柏說,“我能保護好自己。”
“我擔心,”秦賀說,“你每次在外拍戲我都擔心。”
溫柏心裏軟了軟,說:“我這邊沒幾天就能殺青,回去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去接你 ”秦賀問。
“不用,”溫柏說,“大老遠的,你在家等我吧。”
掛了電話後,溫柏再看樓下那幾位突然就輕鬆了不少,即使知道他們出現在這
裏是因為可能有人會對他不利。一想到秦賀,心裏又暖得不行。
北俠傳的拍攝總體很順利,一周後,電影殺青,溫柏是最後一個殺青的演
員,楚奕劍還特意從外麵訂了一束花送給他,溫柏把花拆開,把花一朵一朵送給劇
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最後,大家拿著花拍了張殺青照發到官微。晚上,劇組掏錢
請大家在外麵吃了一頓好的,飯後溫柏又請大家去唱歌,一直鬧到後半夜。
唱歌的時候大家知道溫柏唱得好,都起哄讓他唱,溫柏也不推辭,一連唱了三
首,大家手掌都拍紅了。
溫柏唱完後有人起哄讓楚奕劍唱一首,楚奕劍站起來說:“唱歌沒問題,我唱
首你們喝一瓶。”
“楚導不用這樣吧 ”何林逸大聲說,“你要是唱十首我們豈不是要喝十瓶
你兵不血刃就把我們灌醉了啊。”
楚奕劍導戲的時候要求挺高,平時人不錯,何林逸又是小孩心性,對誰都自來
熟,壓根不怕楚奕劍。
何林逸說話的時候溫柏下意識往那邊看,正好對上石毅的眼睛,溫柏挑了挑眉
,他想他應該沒看錯,剛剛他分明看到石毅看何林逸的眼神帶著某些東西。
溫柏清楚那東西是什麽,他太熟悉了。
石毅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像是秘密被撞破的尷尬。溫柏善意地笑笑,轉頭
看楚奕劍去了。
楚奕劍拿著話筒在台上手舞足蹈,“一瓶吧,給我個麵子,每人一瓶,喝醉了
我叫車送你們回去,絕不讓你們睡大馬路”
“來來來,給楚導個麵子,都喝吧,”溫柏舉著酒瓶附和,“喝醉了我給你們
在樓上開房,都不用回去了啊”
“嗷” 群人瘋了,有人解決了後顧之憂還怕什麽,不喝白不喝。
辛苦了幾個月,從冬天拍到夏天,終於可以好好放鬆了,更重要的是,相處幾
個月的人就要分開了,大家心裏多少有些舍不得,喝酒能衝淡這種憂愁。
到最後溫柏也沒給他們開房,後半夜大家都喊著玩不動了,三三兩兩扶著回酒
店,溫柏喝得不少,不過他酒量好,搭著小黑的肩膀自己走回了酒店。
到酒店後,溫柏洗了個澡出來後上網訂機票,然後收拾行李,準備天亮後就回
京市。小黑說天快亮了要不再等一天吧,溫柏搖頭,他不想等,一天都等不了,他
想秦賀,很想很想。
小黑拗不過他,隻得幫他一起收拾。
零零碎碎的東西不少,兩人收了兩個多小時才收完,溫柏自己收拾了個小包隨
身帶著,其他的讓小黑天亮後去辦托運。
都收拾完後,溫柏看了看時間,快五點了,現在睡覺也睡不了幾個小時,睡下
去恐怕趕不上飛機,正猶豫著該怎麽打發剩下的時間,**的手機響了,是秦賀的
溫柏接起來:“怎麽這麽早”
“我就知道你沒睡。”秦賀說。
溫柏抬頭看看頭頂的燈,“有人跟你打小報告了”
“是啊,”秦賀說,“我一天三個電話問你的動向。”
“你真敢說,”溫柏笑著說,“不怕我嫌你煩”
“關心媳婦兒有什麽不敢說的。”秦賀說,“今天回來機票訂了嗎”
“訂了,”溫柏說,“上午十點四十的飛機,下午就到了。”
“好,我在家等你。”秦賀說。
兩人在就酒店餐廳吃過早飯後,便打車去了機場。到機場後,小黑去辦托運,
溫柏給劇組的人發微信告別,他沒有在群裏群發,而是一個一個的發語音,他說他
先回京市了,讓大家回京市後跟他說聲,他攢局大家再聚。
下午一點多,飛機落地,因為是臨時決定回來的,所以沒有粉絲接機,他也落
得清淨。剛出機場出口,一輛白色跑車停在他跟前,溫柏摘下墨鏡一看,是賀風。
賀風衝他勾勾手指,車門打開,“上車。”
“去哪 ”溫柏問。
“找你老公。”賀風說。
“”溫柏讓小黑自己先打車回去,自己上了賀風的車。
跑車開出機場,在高架上飛馳,溫柏問賀風:“說吧,到底帶我去哪秦賀不
知道吧。”
賀風嘖嘖兩聲,“瞧你們倆這默契,真是讓我羨慕嫉妒恨哪”
“嚴修呢出門前他沒給你吃藥 ”溫柏說。
“瞧你這嘴,”賀風看了他一眼,“跟誰學的秦賀也不這樣啊。”
見溫柏不說話了,賀風說:“幫我拍組大片,很急。”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