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賀的生日宴不僅僅是一個生日宴,這種宴會通常會準備很多房間。
大筆大筆半黑半白的灰色交易的簽單、各種隱秘消息的流通;政商兩屆用兒女
的婚事形成某種利益鏈利益網;得罪錯了人請來有名有姓的大人求情說話;為了飛
上枝頭用身體做桃色交易;在明處裝模作樣打了招呼,到暗處卻劍拔弩張非要一決
高下的仇人;或者純粹為了尋歡作樂渴望一夜歡快這些種種,都會在樓上房間
內悄悄進行。
秦賀當然知道這種宴會私下發生的不光明的東西,他無所謂,就當看不見,他
早已不需要借別人的場子來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更不需要用自己的場子來做,
但是利益是需要平衡的,他暫時還不想打破這種格局,還不到時候。不過時間也不
會長久了。
宴會自然少不了跳舞,不過今天兩個人誰都沒心思,溫柏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秦賀則是知道溫柏不喜歡想盡快帶他離開,他更期待溫柏承諾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舞會開始之前,秦賀對溫柏說:“我現在要去樓上見一個人,你是跟我一起上去
還是先去車上等或者留在這裏跳舞”
溫柏想也沒想,說:“我跟你一起上去。”
秦賀點頭,帶著他順著舞池右側的走廊往後麵的樓梯口走去,電梯邊有工作人
員在等著,看見秦賀一行人過去,連忙按了開門鍵。電梯在八樓停下,秦賀帶著溫
柏往走廊深處走,兩位黑衣墨鏡的保鏢守在一扇門前,看到秦賀秦賀過去微微一點
頭:“秦爺,老爺子在裏麵等您。”然後打開了門。
秦賀轉頭對溫柏說:“去隔壁房間等我。”
“好。”溫柏說。
秦賀對他安撫笑,轉身進了門。開門的一瞬間溫柏看到裏麵沙發上坐著一位
頭發花白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身後站著兩個和門口一樣打扮的黑衣保鏢。
隻這一眼,門被從外麵關上,黑衣保鏢隨後打開隔壁房間門,請溫柏進去。溫
柏對他們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房間的格局和隔壁一樣,溫柏在沙發上坐下,猜測隔壁那位老爺子是誰,他們
又在談些什麽。也許是秦家的某個長輩,會不會是上次賀風口中秦賀最小的叔叔,
又或許是從前哪個老門老派聽到了什麽風聲來探個口氣,又或許是仗著自己年紀大
來給秦賀這位年紀算不得太大的小輩一兩句警告,更或許是某個沒落家族的示好
溫柏抱著胳膊迷迷糊糊地想著,眼睛很快睜不開了。
好像沒過多久,溫柏模糊中聽到房間門被人打開,之後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撫
上他的臉,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溫柏,醒醒,我們該回去了。”
溫柏睜開眼睛,衝秦賀一笑:“結束了”
“結束了,我們回去。”
兩人走出房間,隔壁門正好也打開,一個男人從裏麵走出來,正是那位老爺子
,離近了才發現,老爺子除了頭發灰白,臉蛋竟保養得跟四十來歲差不多。男人的
視線從溫柏臉上掠過,衝秦賀哈哈笑了一聲:“小賀啊,怎麽人帶來了都不讓小叔
看看”
溫柏已經能肯定這人的身份,秦家唯一還活著的長輩,秦厲,便是他了。
秦賀微笑道:“小叔這不是看到了嗎。”
“我要是不出來,你是不是準備一直瞞著我啊 ”秦厲說。
“小叔哪裏的話,”秦賀笑道,“憑小叔的情報網,有什麽事能瞞過您的眼睛
,,
“你這個人哪,”秦厲也笑著,“怪不得當初你爺爺誰都看不上,就看得上你
,秦家在你手裏啊,小叔就放心了。”
“小叔謬讚了。”秦賀微微頷首。
“不過小賀啊,你別怪小叔多管閑事,”秦厲又看了一眼溫柏,“偌大一個秦
門,沒有繼承人是不行的,你現在還年輕,也總有老的一天,到時候連個接手的人
都沒有,可說不過去啊。”
秦賀沉默了一會兒,說:“是,我會考慮的。”
秦厲最後拍了拍秦賀的肩膀,往電梯那邊走了,等電梯下去,秦賀和溫柏又在
原地站了會兒,才下去。
下樓後,秦賀交代手下一番,又和幾個重要人物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溫柏離開
重要人物的離場引來不少人的注目,卻沒有人敢追上來詢問。
遠離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燈光人聲和音樂在身後消失,室外的空氣清新多了,
溫柏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秦賀摟著他的肩膀,“回去”
溫柏喝了些酒,有些熱,說:“找個人少的地方坐坐”說完想了想,又問,
“安全嗎”
秦賀說:“有人跟著,沒事。”
上車後,秦賀把西服脫掉,領口解開,對蔣淩說:“往江邊開。”
“是。”蔣淩調轉車頭。
溫柏把衣服解了扔到一邊,靠在椅背上不想說話,過了一會兒,他伸手在駕駛
座後麵摸了摸,摸到一個開關按下去,中間的隔板升上來,他抱住秦賀一通狂吻。
秦賀沒說話,隻是
重生之娛樂圈大亨 分節閱讀 104
d回應著他,直到溫柏吻累了,他才拍著他的背無聲詢問。
溫柏靠回椅背上,思想放空了段時間,才轉過頭對他笑笑說:“沒事,我就
是累了。”
秦賀把手放到他的頭上,手指插進他發間,說:“溫柏,你有什麽想問的可以
直接問我,別一個人胡思亂想。”
“我真的沒事,”溫柏說,“隻是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不喜歡以後就不去,”秦賀揉著他的頭皮,“你不需要應酬這些。”
溫柏笑笑,“好。”
車子停下,溫柏朝窗外看去,不遠處便是波光粼粼的江麵,更遠處是亮著微光
的點點燈塔,溫柏開門下車,往江邊走了幾步,身後,秦賀拿著衣服過來給他披在
肩上,“來過這裏嗎”
溫柏搖頭,“上輩子一直在忙著賺錢,賺錢養男朋友。”溫柏說著朝他笑笑,
“這輩子終於不用為錢發愁了,真好。”
“這輩子你可以不用為任何事發愁,做你想做的事,”秦賀從後麵摟緊他,“
等這段時間過了,公司穩定下來,我們就出國。”
“去旅遊嗎好。”溫柏點頭。
“旅遊,結婚。”秦賀說。
溫柏渾身一震,沒說話,似乎不敢置信。
“我們去結婚,去領證,”秦賀在他耳邊輕聲說,“去教堂,去海邊,去小島
,你想去哪都行,我們去結婚,去做代孕,養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等我
們年紀大了,我就把秦門交給他,我們去旅遊,去世界各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好嗎”
溫柏震動了,秦賀不但知道他在想什麽,還很快給出了解決方法,是自己想都
沒想過的方法。
是的,自從聽見秦厲說秦門該有個繼承人而秦賀說會考慮的時候,他的心情就
不好了。繼承人意味著什麽,意味著秦賀會有個女人,他想起秦賀會和一個女人共
同孕育一個孩子,他的心就疼得發酸。
而此時,他的心再次酸疼起來,酸得想掉眼淚,他錯怪秦賀了。
遠處燈光變得模糊,內心複雜地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他慚愧,對秦賀慚
愧,秦賀給他的遠遠比自己給他的要多得多,秦賀一直在用他全部的愛包裹著他,
處處為他著想,而他在想些什麽他居然猜忌他,真他媽該死啊
“對不起啊,”溫柏說,“我剛剛”
秦賀收緊手臂,“不用說這些,這些話在今天之前我就想對你說的,一直沒找
到機會,現在終於說出來了。”
“秦賀,”溫柏突然說,“我們回去吧,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你。”
“好。”秦賀放開他,摟著他往車走去。
回去的路上溫柏笑著,看起來心情很好,秦賀一直摸著他的頭,感受著他的好
心情。回到別墅,溫柏踹了鞋子往樓上跑,邊跑邊說:“等我十分鍾,我給你打電
話你再上來。”
秦賀看著他這風風火火的樣子無奈一笑,對他的禮物很是期待。
溫柏奔到樓上,打開臥室門,再打開衣櫃門,在衣櫃最裏麵的角落裏有個袋
子,這個袋子是他從h市帶回來的。溫柏看了看房門,用力呼出一口氣,拿出袋子裏
的東西。
一件古裝,什麽年代的他不知道,說是古裝,其實就是一件長到拖地的純白色
薄紗,前襟斜開,還有一條收腰的腰帶。
這件衣服是他無意中經過家古裝店的時候發現的,同一款式的有兩種顏色,
白色和大紅,他猶豫再三,把兩件全買了,他把紅色的留在了h市酒店房間,白色的
帶回來了。本來他也沒想用這個當禮物,但是今天他想試試,今天他就是想讓秦賀
開心。
先脫光衣服去浴室快速衝了個澡,出來後把薄紗披在身上,腰帶在腰間鬆鬆一
束,露出大片胸膛,他站在鏡子前照了照,覺得太羞恥了,又把前襟攏了攏,腰帶
收了收,做了幾個深呼吸,拿出手機給秦賀撥電話。
他都能聽到秦賀的手機鈴聲在樓下響起,然後被人接起:“好了”
“好了,我在臥室,你上來吧。”
掛了電話,溫柏把手機關機後放在床頭櫃上,在臥室裏拖著又長又輕盈的後擺
走了兩圈,然後站在臥室中央不動了,因為他已經聽到秦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溫柏的心跳隨著房間門的打開跳到了最高點,他甚至不敢看秦賀看到他一瞬間
的樣子,他閉上了眼睛。
打開臥室門門之前,秦賀想象過千萬種溫柏帶給他的驚喜,他想象溫柏給他準
備了蛋糕,把房間裝成喜慶的樣子,**鋪滿玫瑰,地上擺滿蠟燭,甚至想象他把
自己脫光了扔在**等著自己,但絕對沒有眼前這種。
幾乎透明的白紗包裹著全身**的身軀,蜜色白皙的肌膚在暖黃燈光的照射下
從薄紗中透出,上下風光隱約可見,比什麽都不穿還要**百倍。男人直直站著,
因羞澀而微眯的眼睛上睫毛輕顫。秦賀覺得自己要瘋。
作者閑話:
今天家裏小朋友發燒了,擠著時間碼了一章,今天就這一更了,謝謝大家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