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對溫柏來說足夠了,可能用不了五年,他就能站在頂峰,讓所有人仰望他

,喜歡男人也好,娛樂圈黑暗肮髒也好,他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溫柏是能配得上

秦賀的,他要憑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幹幹淨淨地站在秦賀身邊

溫柏的目光認真而堅定,秦賀把他摟進懷裏。

“別說什麽五年,就是五十年,你想玩就玩,玩夠了再回來。”秦賀親了親他

的耳朵,“我在這兒呢,你回頭就能看到。”

我在這兒呢,回頭就能看到。

跑再遠,一回頭就能看到這個人,這種感覺沒辦法形容,就覺得心裏被什麽東

西填地滿滿的,特別實。

溫柏抱緊秦賀,暖黃的燈光下,二人交頸,溫柔繾綣

溫柏答應了要給秦賀做一次飯,第二天一早便自己開車去了附近的市場。他廚

藝般,重生前周密白不愛吃他做的飯,他也就懶得做了,但是普通的家常菜還是

可以的,至少沒到鹽和味精分不清的程度。

出發前他特意去詢問邱叔秦賀愛吃什麽,問的時候還不太好意思,畢竟一起生

活了那麽長時間,秦賀對他的口味了如指掌,他卻隻知道秦賀口味清淡,愛吃甜,

其餘的一無所知,他回想起來,好像每次秦賀做菜隻做他喜歡吃的,然後就著他的

口味隨便吃幾口。

邱叔對而人的感情看在眼裏,也知道秦賀對溫柏有多重視,他樂意看兩人感情

好,溫柏問起他,他笑眯眯說:“秦爺愛吃甜,那江南名菜鬆鼠鱖魚,最合他胃口

,我每做一次,他都能吃下兩碗飯。”

溫柏犯難了,鬆鼠鱖魚他隻看過沒吃過,這麽高難度的菜他自認為做不到。

“邱叔,除了鱖魚,還有別的嗎”溫柏問邱叔。

“別的啊,”邱叔想了想,說,“糖藕,菠蘿拔絲,糖醋排骨,玉米烙。”

溫柏咂舌,都是甜的,照這麽個吃法,不到四十歲就得得糖尿病了吧

“行,我知道了,謝謝邱叔,我去買菜,到時候麻煩您指導指導我。”溫柏說

“好嘞,下了山沿著路往西開五公裏就有個市場,裏麵什麽沒有,找不到的你

就問人。路上慢點開。”邱叔叮囑他。

“知道了邱叔。”

溫柏照著邱叔指的路線開車下山直奔市場,到了才發現,這壓根不是普通市場

,是個很大的批發市場,裏麵什麽都賣,日用百貨、幹貨炒貨、水果生禽,什麽都

有,溫柏開著車在裏麵轉了一圈,愣是沒找到賣菜的地方,無奈之下拉了個賣幹貨

的大爺問了,人家說菜場不在這,要沿著外麵的路口轉個彎才到,溫柏問有沒有什

麽捷徑能過去,比如這批發市場裏麵有沒有什麽小道直接能穿過去,大爺說有是有

,但沒法走,溫柏問有道為什麽沒法走,大爺看了溫柏好幾眼,說這道不安生,小

夥子你還是繞個遠吧,溫柏想問怎麽個不安生法,大爺已經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回

頭指了指西北角的方向,說小道就在那,你過去就看到了。

溫柏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明明開車出門轉個彎的事兒,他不幹,偏

要往那小道找過去。

那小道入口在西北角一個挺顯眼的位置,就像大爺說的,過去就能看到,路不

算窄,但路兩旁停滿了車,麵包車尤其多,中間空出的位置不夠過一輛車的,溫柏

便把車停在道路口的寬闊地,從車裏拿了帽子和口罩戴上,下了車。

小道兩旁是一排鏽跡斑斑的卷簾門,不是店鋪,因為門上沒有店鋪名。此時正

值大上午,卷簾門都關著,看不到一個人影。溫柏一邊琢磨著這條不安生的小道,

邊往裏走。

這一片地勢不高,路也不好走,路旁陳舊破爛的垃圾桶裏垃圾堆得比人還高,

發出陣陣惡臭,應該是很久沒人清理過了。溫柏有些透不過氣來,但他知道這種感

覺不是因為垃圾的味道,卻又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麽,他壓低帽沿趕路,想盡快穿過

這條讓他感覺不舒服的小道。

小道不長,總共也就不到兩百米,走了沒一會兒,溫柏已經能看到菜場的入口

,那裏人影攢動,還能聽到叫賣聲,但詭異的是,就是沒人往這條道上來。

在離菜場的入口還有不到三十米時,路邊的一家卷簾門突然發出聲響,像是要

打開。溫柏抬頭看過去,那卷簾門的下邊被人往上拉了有一米多高,一個人彎著腰

從裏麵鑽出來。

那人身高不高,卻很魁梧,黑色緊身t恤包裹下的身材有種身經百戰的力道,讓

人不敢小覷。他臉上架著副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他站在那看著溫柏,沒有動。

溫柏擋在帽沿下的眼睛眯了眯,腳步不停地往菜場入口走去,他的眼睛撇過左

邊一輛車的車窗,裏麵正好映出,從卷簾門下麵又走出一個身材高挑戴著墨鏡的年

輕人,年輕人往他這邊看了幾眼,然後匆匆往另邊去了,而那黑t恤還站在原處看

著他。

踏進菜場入口,溫柏猛地轉身,往人最多的地方走過去,站在人群裏,他才慢

慢回神,後心全是冷汗。

這兩人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而且危險。

雖然兩人都帶著墨鏡,但他知道他一定認識他們,而且他能確定,黑t恤已經認

出他了。

溫柏在菜場裏拐了幾圈把要買的菜都買齊了,然後出去打了輛車拐進批發市場

內取車。

回到別墅,溫柏上樓換衣服準備下去做菜,秦賀靠在臥室門口看著他,“要我

幫忙嗎”

溫柏解開襯衫扣子,勁瘦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他脫下襯衫掛在櫃子裏,取出

居家服套上,“說了是我給你做飯了,你幫忙了跟你自己做的還有什麽區別”

秦賀看著他彎腰脫下褲子,黑色**包裹著渾圓挺翹的臀部,更襯得全身皮膚

細膩白皙,秦賀喉嚨緊了緊,“我觀摩一下行嗎”

套上褲子,溫柏回頭,“不行,你在旁邊我會緊張。”

他走過去摟著秦賀的脖子,“你就在樓上等著別下來,好了我叫你,行嗎”

秦賀摟著他的腰,嘴巴蹭上他的唇,“好。”

溫柏偷偷用手機查過那些菜的做法,心裏有了數,又去請教邱叔,邱叔把方法

跟他說了一遍便出去了,留他一個人自由發揮。

溫柏在廚房站了一會兒,把網上查到的方法和邱叔的方法融合了下,找了個

最好操作的,便開始動手了。

溫柏不是沒下過廚房,知道了方法,操作起來還是很順利的。中途他出了一次

廚房問邱叔削菠蘿的刀在哪裏,發現秦賀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報紙,他愣,“

不是讓你在樓上等著嗎”

秦賀笑道:“我又沒進廚房,你怕什麽”

“我沒怕,”溫柏說,“就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秦賀握拳放在嘴邊,笑得胸膛都在顫,溫柏瞪他一眼,轉身去花園找邱叔去了

。等他問清楚了從外麵進來,秦賀仍坐在客廳裏看報紙,嘴角還掛著笑。溫柏沒理

他,直接進了廚房,找到菠蘿刀開始處理菠蘿。

他先把菠蘿的皮切掉,再用菠蘿刀斜著把小黑點切掉,處理完後把果肉切成小

塊備用。切菠蘿的時候,腰身被人從後麵抱住,他一驚,差點切了指頭,他惱怒地

回過頭,“你走路怎麽沒聲音,嚇我一跳”

“是你心不在焉,”秦賀親他的耳朵,“我都在門口站了十分鍾了,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溫柏說,“想我有多久沒做過飯了。”

“你和”

“我和周密白剛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我做飯,”溫柏打斷秦賀,“嘖,其實也

沒做過幾次,我為了他學會做飯,可惜他瞧不上,整天想著吃外賣、吃西餐,有時

候做了就我一個人吃,吃不完就倒了,挺浪費的。”

溫柏自嘲一笑,繼續道:“後來我就懶得做了,一個人做飯吃飯挺沒意思的,

還浪費時間,吃什麽不是吃,吃飽就行了。”

“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秦賀問,這是他第一次問起周密白。

“我們是老鄉,一個鎮子上的,又是高中同學,無意中得知對方跟自己是同一

種人,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溫柏靠在秦賀身上慢慢說著,“一開始在一起的

時候還挺好的,時間長了,各自的缺點也顯現出來了,他嫌我沒錢,覺得我給不了

他想要的生活,偏偏自己又沒本事,想混娛樂圈不肯努力又沒天賦,整天想著往歪

路上走。”

溫柏說著又笑笑,聲音很平靜:“其實他走到那一步我早有預料,他這樣的人

怎麽可能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呢就算不是出軌也可能是別的事,反正我不會是他的

歸宿。”

再說起周密白,除了唏噓,溫柏的內心已經沒什麽波動,事情剛發生的時候可

能傷心過,憤怒過,甚至怨恨過,但是這些情緒現在都沒有了,他甚至都想不起來

曾經的感覺,就像一場夢,做過就算了。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