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布會 ”嚴修不解,“你想在發布會上說什麽”

溫柏苦笑,“網上說的,我總要站出來解釋,不是嗎”

嚴修問:“解釋什麽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溫柏搖頭,掩飾出臉上的表情,“我失憶過,之前的事情都

不記得了。”

“失憶 ”嚴修愣了,這是什麽劇情

“嗯,失憶,據說是打架受傷了。”說起那件事,溫柏還是沒辦法當成自己做

的。

“所以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嚴修問。

“我真的不知道嚴哥。”溫柏無奈道,“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那些事情就像別

人做的。”

溫柏說的是心裏話,網上對他的那些評價,對他來說就像在看別人的故事。

嚴修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他拿起手機劃拉了兩下,又問溫柏:“那你想怎

麽跟記者說”

“實話實說吧,”溫柏說,“既然那些事是真的,就算這次壓下去了,說不定

什麽時候還會爆出來,與其讓它像一顆定時炸彈時時威脅著我,不如解釋清楚,喜

歡我的還會喜歡我,不喜歡的也不勉強。”

嚴修在手機上按了一下,舉起來放到嘴邊,“你怎麽說”

溫柏還沒反應過來,手機裏傳來聲音:“按他說的做吧。”

免提讓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失真,不影響溫柏聽出那是秦賀的聲音。不知道為什

麽,那一刻他的眼睛竟然有些發酸。

“嚴修,把手機給溫柏,我跟他說兩句話。”秦賀說。

溫柏接過嚴修遞給他的手機,看著他往旁邊走開幾步後,把手機放到耳朵邊,

“是我。”溫柏的聲音有些啞。

“溫柏。”秦賀叫了聲,沒再說話。

溫柏把手機緊緊貼在耳朵上,就像貼著秦賀溫熱的臉,“嗯。”

“對不起。”秦賀說。

溫柏喉嚨一緊,眼淚幾乎奪眶而出,這一刻所有情緒湧上心頭,懊惱、怨恨、

委屈,滿滿地占據了他的胸膛,他想抱怨,想傾訴,想抱著秦賀大聲質問,明明不

是他做的,為什麽要他來承受

溫柏捂著口鼻,不讓心緒泄露,他如無其事道:“說什麽呢你,你有什麽對不

起我的是我自己的問題。”

秦賀道:“想做什麽就去做,我說過,在我麵前你可以任性的。”就算全世界

都不支持你,我也會送你站上你想站的位置。

就像小手在他心頭輕輕撓了一下,溫柏心裏百感交集,壓在他胸腔裏幾個小時

的沉甸甸的東西一下子輕了不少。

“你現在回京市來,發布會我讓人準備。”秦賀道。

“好。,

果然如isa所說,僅僅一兩個小時,網上關於溫柏的傳言已經消失不見,再搜

“溫柏”兩個字,還是前幾天的新聞,就像這兩天發生的事是一場所有人做的一場

夢,與此同時,網上突然冒出不少無傷大雅卻足夠吸引人眼球的新聞,比如某

重生之娛樂圈大亨 分節閱讀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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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宣稱自己單身的女星其實早已結婚還育有一子,比如某個男星在婚後出軌某年輕

女演員,後來在賢妻的感動下重新回歸家庭成為二十四孝好老公,比如長期飾演抗

戰劇打著愛國旗號圈錢無數的的某老戲骨其實早已加入外國籍,再比如某個聲稱自

己是多國混血兒的女藝人其實是整容整出來的這些新聞不算大,每個月都會爆

出好幾個,但足以分散娛樂大眾的視線。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業內人士看出來了,溫柏的事終於有人出手了,就

是不知道這背後出手的人誰,是美星還是網上傳言的包養溫柏的人還是說包養

溫柏的其實就是美星的某高層

娛樂記者們靈如狗的鼻子已經嗅到了絲不尋常的味道。

就在所有人蠢蠢欲動,想要挖出更深層的消息以備不時之需時,一枚重磅投下

,“溫柏先生將於今晚七點在某酒店召開新聞發布會,解釋這段時間以來網上的各

種傳言,請收到邀請函的媒體朋友們蒞臨參加,發函人,秦氏影業集團。”

各位媒體朋友們麵麵相覷,秦氏影業溫柏在美星屁股還沒坐熱,怎麽就轉投

秦氏影業了再說這秦氏影業是從哪冒出來的

媒體們使勁在網上找秦氏影業的消息,找來找去就隻找到零星的幾條新聞,秦

氏影業曾經投資過朱克凡的新電影靈符,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了。

就這樣一個公司敢跟美星搶人它哪一點比得上美星所以結論就是美星自己

把人踢出去被秦氏接收了。美星為什麽把溫柏踢出去廢話,德行這麽差的藝人,

美星敢繼續留著嗎這秦氏也太饑不擇食了。

彼時已經回到京市的溫柏不知道,張新聞發布會的邀請函已經引起大家如此

豐富的聯想。他沒有去景山別墅,而是回了市區大平層換了一身衣服直奔發布會現

場,嚴修和周奇一直陪在他身邊。

秦賀把發布會地點定在京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型宴會廳,溫柏也是後來才知

道,這家酒店隻是秦賀諸多產業中的一家。宴會廳布置得像酒會現場,有自助式取

餐區,還有幾十名統一服裝的服務員在一旁等候服務,顯然是想在發布會後搞一場

晚宴。扛著長槍短炮進來的記者們都驚了驚,一個發布會而已,要不要搞這麽隆重

溫柏被嚴修帶著從後門進入酒店,乘著電梯直接上了八層,電梯門打開,嚴修

把他帶進了酒店的一個房間,“還有十五分鍾,換身衣服。”

溫柏低頭看了看身上才換的衣服,“不好嗎”

嚴修從房間衣櫃裏拎了套衣服出來,“太沉悶了。”

溫柏看著嚴修手裏那套胸口配有紫色薰衣草和滿天星胸花裝飾的藏藍色的天鵝

絨質地西裝,再看看身上這件黑色刻板的仿佛參加葬禮的正裝西服,一下子明白過

來嚴修的意思,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讓自己顯得淒涼。我溫柏曾經是一個混混

,可那又怎麽樣我唱歌不好嗎我演技不好嗎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我是背

叛國家了還是投靠島國了你們有誰從來沒做錯過事既然都做過,何必把自己放

在道德製高點去指責別人混娛樂圈,咱們各憑本事

溫柏換上嚴修為他準備的西裝,真誠地道了聲謝謝,嚴修卻告訴他,衣服是秦

賀為他準備的,他隻負責傳話,嚴修說,秦大佬說了,讓他想說什麽說什麽,不用

顧忌,攤子爛了自然有人為他收拾。

氺氺氺

宴會大廳很大,到場人數也是前所未有的多,這些人基本都是國內一二線娛樂

傳媒,扛著攝像機抱著話筒整理著裝備嚴正以待,所有人都想看看平時光鮮亮麗的

一個人是怎麽在鏡頭麵前痛哭流涕磕頭道歉的。

七點剛過,入場的消息不知道是從哪裏開始傳播起來的,現場的媒體朋友們頓

時開始**,七點零五分,嚴修率先從後台登場。

嚴修的出現引起了一絲不小的騷亂,人頭攢動,台下竊竊私語。嚴修上台後,

說了幾句簡單的話,意思是等一下溫柏就會進場,大家有什麽問題一個一個問,溫

柏會一一回答,發布會結束後有一個小小的酒會,犒勞各位不辭辛勞來一趟,希望

大家笑納。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亂了,嚴修的身份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怎麽會出

現在這裏還當起了溫柏的代言人這都什麽跟什麽

七點一刻,溫柏準時進場。他笑著從後台的暗處走了出來,上台後,他笑著跟

所有人揮了揮手,姿態十分自然,沒有絲毫頹廢之色,甚至比沒有發生事件之前的

狀態還要好,看到台下那麽多記者用一種咄咄逼人的眼光看著他,笑容都分毫不變

台下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快門聲。

溫柏在台上站定。出乎意料地,布置舞台的人沒有在台上設置一長排發布會常

見的桌椅,台上很空曠,什麽都沒有,溫柏隻是一手拿著話筒站在台上,一手插在

褲子口袋裏,個高肩寬腿長,腰線細而柔韌,華美的西裝將整個人襯托得華麗而耀

目,在大廳的吊燈燈影下,整個人是放光的。

溫柏把一場解釋醜聞的發布會做成了他的個人秀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溫柏看著台下記者們跟吃了屎樣的遺憾表情,心裏是痛快的。

眼睛被閃成一片的鎂光燈刺得酸疼,溫柏保持著怡到好處的微笑,看不出任何

異樣,他先對著台下微微鞠了躬:“謝謝各位媒體朋友們的捧場,有什麽問題現

在就開始問吧。”

最前排的一個女記者率先站起來,淩厲的表情加上淩厲的語氣:“溫柏先生,

請問網上說的,您在出道前是夜總會的一名混混,這是真的嗎”

溫柏看向那名女記者的眼睛:“準確地說,我隻是在那裏工作。”

說話時目光堅定,絲毫不見閃爍,他那淡定自然的態度和穩定的音調讓記者意

識到,對方並不是好拿捏的角色。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