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的猜測

言雷霆說:“戴上它,保平安的。”

穀嘉城在那凍結了一段時間,卻忘記了如何回答。

言雷霆突然仔細地看著穀嘉城的雙頰。“你減肥了。”

穀嘉城保持沉默,手指不自覺地撫摸護身符。

“一會兒除去石膏後,我會帶你化妝的。”

這對人似乎總是在想他,但實際上,他不能拒絕的語氣深深地傷害了穀嘉城。

“不,我不需要。”

“你喜歡吃什麽?”

“我說不!”穀嘉城生氣地說:“您每次能不都這麽自信嗎!”

言雷霆呆了片刻,“您似乎很了解我?”自從和葉琛認識以來,這個名叫「葉琛」的年輕人非常了解他。他甚至現在隻是叫他的名字,但他確信他從未告訴過他。

這位學生是否因為車禍後的創傷向他展示了一切?

要麽——

荒誕的猜測突然在言雷霆的腦海中閃過。

穀嘉城觸動了言雷霆的雙眼,恐懼地移開了視線。他以為他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再見到他了,他已經可以冷靜地麵對這個人了,但是當他遇到他時,為什麽仍然會變得如此無法控製嗎?

就像試圖確認荒誕的想法一樣,言雷霆悄悄地問:“我記得你在醫院說過,嘉城使你看起來像這樣,所以你討厭他。但是您以後再原諒他,為什麽嗎?”

穀嘉城停了下來,輕輕地說:“事故已經發生。恨他有用嗎?”

“那我呢?”言雷霆緊緊鎖住穀嘉城的眼睛,“我對您沒有仇恨,為什麽您總是這樣對待我?”

穀嘉城冷笑了一下,諷刺地看著他:“我也想問你,我對你沒有不公,但是你每次都要對我采取行動,這意味著什麽?”

當言雷霆感到震驚時,他想起了閔信告訴了他所說的話。

-見到他時,不要說刺激他的話,也不要做任何額外的事情……

事實證明,一切都是因為他一直把他當作穀嘉城嗎?

言雷霆舉起手,疲倦地擦了擦眉毛:“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穀嘉城握緊拳頭,睜開雙眼,雙眼發酸。

“你知道就好。”

即使他確實想把這個人當作一個陌生人,每一次對抗都使他感到筋疲力盡。

陌生人……

胸部的護身符越來越熱,好像它在人的手掌中仍有溫度一樣;

怎麽會有這樣的陌生人?

國立醫院,外科。

接受頸部和腿部的醫療影片之後,言雷霆陪穀嘉城坐在板凳上,等待結果。

有人來來去去,偶爾有人不小心撞到了穀嘉城所在的地方。每當這種情況發生時,言雷霆都會本能地阻止他麵臨迫在眉睫的危險。

穀嘉城看到了他的維護。盡管他的臉看起來不太好,但他什麽也沒說。

最終,經過漫長而煩人的會議,閔信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場景,匆匆的步伐不自覺地減慢了速度。

他有點意外。言雷霆可以在不知道誰是穀嘉城的情況下做到這樣。

也許他低估了言雷霆對穀嘉城的愛。

來到那兩個人之後,閔信問:“怎麽樣,結果出來了嗎?”

穀嘉城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憤怒:“你怎麽還敢來?”

閔信知道他如今在心中建立的信任已不存在,他是無助的,並且道歉:“對不起,我隻有專家會議可以臨時打開,我不能走開。”

“是嗎?”穀嘉城笑了,顯然不相信他的話。“那真的是一個巧合。”

閔信看到護身符繞在穀嘉城的脖子上,感到很驚訝,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他身旁的言雷霆。

穀嘉城實際上拒絕了該護身符?

閔信在他剛剛看到的場景和穀嘉城一晚向他傾訴的聲音中有意義地睜大了眼睛。

“我剛來時,「嘉城」不知何故掉了下來,言,你給他的護身符似乎沒用。”

穀嘉城的臉立刻變得蒼白,當他舉起手時,他會撕掉脖子上的護身符,但言雷霆用力握住了他的手,他不能拒絕說:

“我把它給了你,絕對不能取下。”

“是的,也許他給了你不同於嘉城的東西。”閔信增加了一個句子。

言雷霆生氣地瞪著他:“你能少說些嗎?”

閔信笑了:“你不回去看嘉城嗎?”

閔信看著離去的言雷霆,歎了口氣,說道:“言雷霆,你和我一起來,我有話要告訴你。”

在空病房,門被閔信關閉並鎖上。

言雷霆正要問他要做什麽,然後站在前麵的閔信突然轉回身來,舉起他的拳頭。

言雷霆痛苦地呻吟,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胃再次被閔信撞了兩次。最後,整個人被閔信壓在地上並被衣領拉起。

“言雷霆,你到底在想什麽?”閔信咬了咬牙,問道,語氣空前的嚴肅。

言雷霆從疼痛中恢複過來,舔了舔嘴裏的血液,啞聲地說:“您很高興看到我現在的尷尬表情。”

“我很高興。”閔信說:“因為你越來越像個敗類。”

“在嘉城的心目中,我一直都是。”

閔信握住他的手,然後再次收緊:“為什麽,在穀嘉城麵前您還有臉嗎?我問您,「那個夏天」的慶功宴結束後,您要擁有他,對嗎?“言雷霆說:“對……”

“當他需要最多錢時,你讓酒吧辭職,不讓他參加演出,是嗎?”閔信聽起來更冷。

言雷霆沉默了一陣子,並說:“對……”

“由於你的關係,穀安被殺了,對吧?”

言雷霆的眼睛裏閃爍著一陣顫抖:“對……”

“您以為穀安是什麽?僅僅是受害者嗎?”閔信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眼睛,試圖捕捉轉瞬即逝的情緒,“你有沒有為他哭過?

你會為他做噩夢嗎?對於折磨他最親愛的哥哥到現在的狀況,您不會感到內嗎?!

“在言雷霆眼中的強大的自我控製終於破成了碎片,但盡管感覺他很傷心到了極點,他仍然沒有為他自己辯護。

然而,閔信的心卻跌落了:“實際上,你在乎他,對嗎?”

很長一段時間後,言雷霆嘶啞地說:“當他離開時,我已經為她的心髒手術找到了醫生,但不幸的是……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