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同時倒了下去。

好在方向不是公安同誌那邊。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場麵,辦公室裏的其他人也都嚇壞了。

“蘇同誌你沒事吧!”

茉莉連忙走到蘇阮阮的跟前,將她扶了起來。

“我沒事,就是剛才看到,舉報我們的那位女同誌,好像有點低血糖了,想扶卻沒扶住,還是晚了一步。”

哼!

茉莉冷哼了一聲。

“蘇同誌,我就是看你太好心了,人家這般詆毀你,你還要救人家,讓她摔到地上清醒清醒倒也好!”

王曼麗此刻殺了蘇阮阮的心都有。

這是她在蘇阮阮麵前,第二次摔大馬趴了。

而且被她這麽一撲,王曼麗不僅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最重要的是眼看著戴著白手套的公安同誌,將信封拿走了!

拿著照相的同學,連忙將王曼麗扶了起來,此刻她還不知道信封上指紋的事兒,就以為王曼麗真是低血糖。

“曼麗,你沒事吧?這幾天你忙活這件事,我看你人都瘦了,等公安同誌把證據拿齊了,看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麽可猖狂的。”

王曼麗氣的胸脯一上一下的喘著粗氣。

“證據已經在我們手裏了,物證已經有了。”

公安同誌轉頭看向了許豫。

“許領導,還麻煩您將這一周來過你辦公室的同誌,一並叫上來,我們做一下筆錄,不管是來幹什麽的,隻要進到辦公室的都要交上來。”

許豫點頭,然後看向了宣傳科的幹事。

“你下去叫一下,樓下的表格上都有記錄的!”

許豫向來是個做事嚴謹的人,沒到民政部門報到之前,他就在家做好了一係列的工作計劃。

記錄辦公室來訪人員,就是其中的一項計劃。

現在許豫特別慶幸自己,能有這樣的安排。

沒一會兒的功夫,宣傳科的幹事,就將這一周進出許豫辦公室的人,通通都叫了上來。

除了有病休息的兩名員工,工作人員基本上這一周都來過許豫的辦公室。

一共二十幾人,但經過公安同誌的逐個審問,發現隻有一名叫王豔員工,單獨進出過許豫的辦公室。

而王豔時不時看向王曼麗求救的眼神,也被蘇阮阮看在了眼裏。

王豔是這周的值日生,這一周領導辦公室的衛生,都是她搞。

排除掉兩兩同時進入許豫公室的人外,其他單獨進入辦公室的人,都是在許領導在的時候送文件的。

於是最大的嫌疑人,落在了王豔身上。

公安同誌將許豫辦公桌下,抽屜裏信封裝有現金,賄賂領導的事情跟王豔說了一遍。

“你怎麽洗脫自己的嫌疑?現在所有人都排除了作案動機,如果你坦白從嚴,抗拒從寬的話,你還可以將功補過。”

聽到公安人員說到這兒的時候,王豔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沒有了一點血色。

頭也不敢抬,兩隻手使勁的捏著褲子,指甲似乎都要鑲嵌在肉裏了。

“若是你執迷不悟,等信封上指紋,化驗檢測出結果後,證實上麵有你的指紋話,那事情就嚴重了。”

說到嚴重兩個字時,王豔的雙腿突然發軟,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好在把住了書桌。

信封裏裝錢這事王豔是不知情的。

當時王曼麗說。

“表姐!你喜歡的那條裙子,我已經買了,百貨大樓就剩最後一條,要是你能幫我將這封舉報信,偷偷的放在許領導的辦公桌抽屜裏,那我就將那條裙子送給你。”

那條裙子足足要一百多塊,王豔的工作雖然也是鐵飯碗,但她的工資從來都是按月上繳的。

不像表妹王曼麗,父母寵著,不僅可以花自己的工資,父母每個月還要貼上好幾百。

王豔當時出於警惕,也問過王曼麗是什麽舉報信。

王曼麗很輕鬆的說,是他從爸爸的朋友口中得知,許領導貪汙受賄的事兒。

表叔是個大領導,朋友之間能說這種事,那基本上是上釘釘的。

“表姐,就是把信放到許豫的抽屜裏,剩下的事兒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就算出了事我扛著,要是這事兒成了,可以穿著那條心愛的裙子,立大功了。”

於是王豔就答應了,畢竟裙子和立功都是特別吸引她的。

可沒想到裙子都沒穿上呢,就出事了!

當初不是說要是出了事兒王曼麗一個人扛嗎,現在看來這事兒都扣在了自己頭上。

“我們沒有時間跟你一直耗下去,若是你不交代的話那咱們就去公安局好好聊一聊。”

公安同誌見王豔,遲遲不說話,也沒跟她客氣。

“同誌,這事情我們一定要深查到底,我被人誣陷了倒無所謂,但是許領導為人正直,若是被人誣陷了,日後怎麽為人民服務!像這種栽贓陷害的人就要讓他牢底坐穿!”

蘇阮阮推波助瀾。

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此刻,王豔咬住的下嘴唇都有點發紫了,一個勁兒的抬眸看向王曼麗,但王曼麗卻像是跟她不認識似的。

這個節骨眼,往火坑跳,那不是傻嗎!

“公安同誌!不行就把她帶走吧,這麽多人也沒功夫跟她耗下去。”

茉莉有點不耐煩。

但她這麽一說,卻直接將王豔最後緊繃的一根弦擊斷了。

隻見王豔雙腿一軟,雙手扶在桌子上,眼淚啪嗒啪嗒的奪眶而出。

“公安同誌,我真的不知道信封裏麵裝的什麽東西,是她!是她指使我的!”

隻見王豔伸出食指,指向了站在一旁的王曼麗,眼神中更是發出惡狠狠的光。

公安同誌看向了王曼麗。

“她撒謊,這幾天王豔頻頻地把我叫到單位,說她抓住了許領導的把柄,然後讓我前來生事,到時候許領導被扣上帽子,她就能邀功升職了。”

王豔聽了王曼麗的話,整個人都爆炸了,但此時就算她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這件事了。

畢竟這信封上都是她的手指印,即便有王曼麗的,她也能自圓其說,更何況進許領導辦公室的人是她。

“王曼麗!你個賤人,你栽贓陷害我,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