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汪洋預測那樣,後方支援的部隊順著追蹤係統,在一分鍾後準時到達。
前來支援的士兵和公安同誌,動作非常迅速,很快兩個反恐分子就被押出去帶上了車。
隨後趕來的醫護人員也到了現場。
秦慕北抱著蘇阮阮跟在汪洋後麵。
“秦隊!你就抱著你對象上救護車吧,我開車跟你們後麵。”
汪洋他這人有眼力見。
秦慕北瞥了他一眼,“我跟你車!”
可下一秒就啪啪打臉了,蘇阮阮就像隻章魚一般,手死死的不肯鬆開,嘴裏還咿呀咿說著聽不懂的話,秦慕北看著她吹彈可破嬌軟的肌膚,是一點都不敢硬來。
汪洋斜著眼睛,不敢直視,可嘴已經咧到了耳朵邊上,“我可上車了啊,這時間一分一秒地就過去了。”
被汪洋拿捏住的秦慕北一臉黑線。
現在最重要的是對她的救治,在雲省的時候秦慕北就聽當地人說,若是毒性比較大的菌子,中毒後是會留下後遺症的,他硬著頭皮抱著蘇阮阮上了救護車,但不知怎麽心裏似乎沒有反感,反而還有點高興。
……
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汪洋跑進了醫院,把蘇阮阮的大概情況,跟護士說了一遍,很快急診值班的大夫跟著護士跑了過來。
醫生到的時候,蘇阮阮已經被安置在了移動擔架上,她先是翻了一下蘇阮阮的眼皮,然後拿著聽診器聽了聽,抬眸剛想問兩句,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隨後她摘下口罩,“秦慕北?”
秦慕北聞聲抬眸看了一眼,臉上毫無波瀾,隻是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
“你們把患者推進病房,剛才救護車上吃了藥,馬上給她催吐了,看著她吐幹淨後,過來找我,我給她開單子然後去輸液!”
幹淨利落地隻用了短短十幾秒,就把一切交代清楚了。
女醫生並沒有跟著護士去病房,而是轉頭看向身旁的秦慕北和汪洋,這時她才發現秦慕北身上的傷。
“你也受傷了?慕北!”
女醫生的神情明顯比剛剛更加緊張。
“沒事兒!”
對於身上的那點小擦傷,像秦慕北這種老兵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怎麽會沒事兒呢,不及時處理是會化膿感染的。”
她的大驚小怪,把一旁的汪洋尬到直撩頭發,“曼麗!那就是破了點皮,離我們秦隊那顆木疙瘩心髒遠著呢。”
王曼麗的爸爸和秦慕北的父親是老戰友,兩人從小生活在大院,王曼麗是跟在秦慕北的屁股後麵長大的。
按大院這幫嬸子的話說,曼麗和慕北就是他們口中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以曼麗的長相和工作和秦慕北簡直不要太般配,要是這兩人沒走到一起,那簡直是天理難容。
王曼麗不禁笑了一聲,“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我都沒聽我爸爸提起過。”
“我們秦隊他剛回來就立功了!這不剛剛打擊了一個恐怖組織!”
聽見汪洋的話,王曼麗引以為傲地笑了笑。
“是這樣啊!”
王曼麗轉過頭,朝著蘇阮阮被推走的方向指了指,“剛,那女同誌是?”
剛才接到急診的王曼麗隨護士跑過來時,就被蘇阮阮的樣貌驚豔到了,雖然她是閉著眼睛躺在那裏,但還是難掩她絕美的臉龐,和纖細的身材,尤其是那白皙勝雪、晶瑩剔透的皮膚,是令她這個黃皮羨慕不來的。
女同誌還是秦慕北抱著送過來的,要不是王曼麗從秦慕北臉上,看到了從未見過的緊張感,自認為優秀的王曼麗也不能心虛。
“啊!曼麗!那女同誌是我對象!”
這話一出,汪洋自己聽到都愣住了!
他倒不是想占女同誌的便宜,而是怕秦慕北遇到這樣棘手的狀況左右為難。
自從兩年前,王曼麗對秦隊表白無果後,她到現在都沒放棄。
現在秦隊又跟中毒的那位女同誌抱上了,關係還說不清,汪洋要是不站出來替他背鍋,以秦隊的情商,全都得得罪了,所以一著急,他就……
此刻,秦慕北和王曼麗的眼睛同時看向了他。
王曼麗是滿臉的釋然,而秦隊的瞳孔微微一縮,眸底似乎有道淩厲的光閃過,汪洋隻覺得一陣寒意。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的消息實在是太閉塞了,還是要跟你們經常聚聚的,慕北回我來不知道,就連汪洋搞對象這麽大的事兒我也不知道。恭喜啊!汪洋!”
這個答案讓王曼麗難掩心裏的高興,自嘲地樂著說到。
汪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嗬嗬了兩聲,轉移話題,“曼麗!那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你女朋友沒什麽事兒了,因為不是喝下去的,毒性催吐後基本就沒什麽大礙了,一會我給她下點藥去點滴,恢複一晚上,明天基本上就可以回家了。”
聽到王曼麗的話,秦慕北不知道怎麽,心裏像是有塊石頭落地一般,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那你們聊吧,我回去了,剛回來還沒去隊裏報道呢。”秦慕北依舊是冷言。
“唉?你的傷處理一下啊!”
王曼麗本想跟秦慕北多說幾句話,畢竟兩人已經一年多沒見到麵了,但剛張嘴,麵前就剩下了一道黑森森的背影。
汪洋尷尬地衝著王曼麗點了點頭,追了出去,這木疙瘩怎麽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醫院呢。
“秦隊,秦隊!你不應該留在醫院照顧她嗎?再說隊裏的事兒,我回去替你跟文政委說一聲就行,你著什麽急啊?”
汪洋一邊小跑跟在秦慕北後麵,一邊呼哧帶喘地說著。
“你對象理應你照顧!”
都沒看到秦慕北的表情,汪洋追到了醫院門口,隻見他迅速地上了吉普車,隨後重重地將車門關上,除了一張一閃而過的側臉,就眼睜睜地看著一抹綠消失在了他麵前。
汪洋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從秦慕北的壓力和氣場裏緩過神來。
他歎了一口氣,隨後微微抬起頭,衝著空氣鼻尖一動嗅了嗅。
“哎!真是酸啊!就不信你還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