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蘇阮阮下意識地輕咳了兩聲,走了過去。
指了指地上的東西。
“這些肉還有屋子裏麵的那些補品,都是我和慕北給爸爸買的,希望丁姨別喂了狗!”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抬眼,看向了丁梨和沈軍兩人。
“你說誰呢?”
丁梨立馬瞪著眼睛,問向了蘇阮阮。
丁巧玲本想拉住丁梨,誰料這孩子這麽倔,一把就將她的手甩開了。
“不就是沈軍選擇了我,你氣不過嗎,別以為你買點東西回來,大家就要對你另眼相待,你不知道有句話人各有命嘛,今天你們逃過了這一劫,不代表下次就能逃過去。”
丁梨可是重生活過一次的人,這絕對是上天賦予她的天使命,這就是明晃晃的金手指。
雖然秦慕北,在登記那天逃過了一劫,但丁梨還不信了,他能逃過命運安排?
丁梨上輩子是坐實了寡婦命的,這輩她把命格都給換了,她就想親眼看著蘇阮阮還能囂張多久。
蘇阮阮聽到丁黎的這些話,冷冷一笑。
“好呀!既然你這麽趾高氣揚,那這東西你千萬別吃,在你命裏不缺這些肉和這些補品,那就趕快去吃你的山珍海味吧!”
隨後便大搖大擺地去了自己和丁黎的那屋。
當時她走得匆忙,還有幾本書忘了拿,這些書回到秦家以後,蘇阮阮還是要看的。
見蘇阮阮朝著自己屋裏走了過去,丁梨連忙捅了捅身邊的沈軍。
“跟她去看看,盯著她點,別把我東西拿走了。”
沈軍還在想怎麽和蘇阮阮有點單獨相處的機會,再解釋解釋兩人之間的事兒,一下子機會就來了,連忙點頭笑著答應了。
沈軍跟在蘇阮阮的身後進了屋,要隨手將門帶上,蘇阮阮就一把攔下來。
“你幹嘛?”
沈軍笑著,“啊!沒事,在學校順手帶門習慣了。”
蘇阮阮沒搭理他,走了進去。
這個小屋在蘇阮阮沒走之前,是她和丁梨一人一半的。
而此刻,蘇阮阮的那一半已經全部被丁梨霸占了,活脫脫地改成了一間單人房。
“我就跟丁梨說,用不了幾天你就會回來,別著急改!畢竟這邊還有挺多放不下的事嘛!”
沈軍胸有成竹的表情。
蘇阮阮嗤笑一聲,抬眸看向沈軍。
“我就是回來找幾本書,並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想多了。”
聽到這話,沈軍的笑容也不自然了,臉上露出了幾分著急之色。
“阮阮!我知道你是跟我慪氣呢,你有多愛我我怎麽能沒感覺,你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我家裏的人都那麽好,那不是因為愛,那是因為啥啊?”
蘇阮阮本來聽到沈軍的聲音就有點反胃,在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後,身上更是毫無征兆地起了雞皮疙瘩。
“那可能是你想多了!”蘇阮阮坦然地笑了笑。
“我對你還有你家裏人,純純的是出於同情,你既然已經跟丁梨在一起了,有這時間還是多想想怎麽去賺錢,至少來這邊的時候能拎上一袋花生米,給我爸下酒,可別讓人瞧不起。”
被蘇阮阮這麽一說,沈軍的臉都變得鐵青了。
“好,我就當你是跟我慪氣呢,現在你嘴硬,我不怪你,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你說的話的。”
隨後沈軍便氣憤地坐在了床邊。
蘇阮阮見他沒有走的意思,便迅速地找起書,心想著趕快離開這個傻逼。
此刻,見廚房沒了人。
丁巧玲直接掐了一把丁梨的胳膊。
“你這孩子是被豬油蒙了心嗎?”
疼得丁梨直呲牙咧嘴地看向丁巧玲。
“幹嘛呀你?”
“我幹嘛?你信誓旦旦說人家秦慕北出意外沒了,結果呢,今天人家好好的站在咱們麵前。”
丁梨沒吱聲扭過頭!
“既然人家好好的,那還不多巴結巴結,等沈軍到時候在哈城畢業,你這個做妹妹的,怎麽也讓姐夫給你安排一個哈城的工作啊!你總不是真想接我這澡堂子的班吧?”
“媽!”
丁梨拉著長調,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大師說那個秦慕北,早晚都會沒的,別看現在他們趾高氣揚,等沈軍成了富商以後,我看他們還囂張個什麽勁。”
丁巧玲聽到丁黎的話,胸脯急速起伏,仿佛怒火已經燃燒到了她的嗓子眼。
沒想到她這個姑娘比她這個媽,還要信這些歪理邪說。
“那人現在就好好地站在咱們麵前,你還瞪著眼睛信那個大師說的那些屁話?當初要不是你趁人之危,跟那個窮酸書生沈軍幹了那檔子見不得人的事兒!現在穿金戴銀,趾高氣揚的人不就是你嗎,自己把自己的路都給堵死了,到現在還執迷不悟,還不想想後路。”
其實丁梨在聽到丁巧玲說到的這些話後,心裏還是挺虛的,雖然她有著一股子執念,覺得上輩子的事情不可能顛覆,但現在顛覆的事情就擺在眼前,她又不得不信。
丁巧玲狠狠地用手指懟了一下丁梨的腦袋瓜。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還瞧不上人家這些東西,你沒看到剛才左鄰右舍那幫老不死的,盯著咱們家這些東西眼睛都冒著光呢,這裏有些東西可是光用錢買不到的,那是需要票的!”
丁巧玲眼神中雖帶著一絲絲不悅,但畢竟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自己的親閨女,她不可不能讓丁梨一條道摸到黑。
她這把老骨頭,當初還以為蘇國強出身香門第,能帶著她過上好日子,可到頭來呢,除了能寫上那兩筆刷子,卻是一點苦力都幹不了的廢物。
“那個!不好意思!”
就在娘倆站在廚房,忘我地說著時,秦慕北已經站到她們的身後。
秦慕北突然一出聲,直接嚇得丁巧玲和丁梨一哆嗦。
丁巧玲不自在地用手抓了抓身上的圍裙,臉上掩蓋不住地散發出緊張的神情。
“哎呀!你看!光在這兒安排這點肉了,姑爺你是啥時候出來的,你說我倆咋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剛出來!”
秦慕北聲音極冷,薄唇緊抵,似乎冷酷到了極致。
剛剛。
他和蘇國強單獨在房間的時候,就準備把提前帶來的彩禮交給蘇父,可蘇國強卻說錢前一定要交給丁巧玲。
秦慕北也沒多問什麽,跟蘇國強寒暄了幾句,便帶著彩禮準備出來找丁巧玲,將林鳳嬌安排給他的任務完成掉。
可誰曾想,出了屋站在廚房外,他卻聽見了娘倆不堪入耳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