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鳳嬌和蘇阮阮談得甚歡時,秦慕北已經到了哈城軍區。

他穿過軍區操場,走到了軍區大樓。

此時陽光斜著打在大樓前,秦慕北看著眼前祥和的景象,他正了一下頭戴的解放軍帽,直接去了文政委的辦公室。

對於秦慕北的個人問題,軍區領導都是非常關心的,而且像他這般優秀的指揮官,結婚的對象更是需要通過軍區層層篩查,審核的!

秦慕北站在文政委辦公室的門外,輕輕地敲了幾下了門,很快裏麵就傳來了回應。

“進!”

推開辦公室的門,他正步進去,對著文政委敬了一個禮!

“報告!”

文政委看了一眼辦公桌前方的木質沙發,點頭示意秦慕北。

“坐下聊!”

隨後,文政委放下手頭的工作,將筆撂在了辦公桌前看向秦慕北。

“不是給了你幾天假期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跟人家姑娘相處是需要時間的,不能用眼睛看一眼,就斷定一個人的人品和素質嗎!”

文政委又展開了他一如既往的說教,侃侃而談了起來。

“報告領導,我已經與前來定親的女同誌登記了!”

話落,秦慕北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紅色網兜,放到了文政委的辦公桌上。

“這是喜糖!”

文政委:“……”

剛剛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過了幾秒。

“登記了?”

秦慕北:“是的,領導!”

“哎!讓你回家和姑娘相處,不是讓你去履行任務,非叫你結婚不可,現在提倡婚姻自由。”

“文政委!”

秦慕北看著文政委的眼神,堅定地揚起了嘴角,“我是心甘情願的,和蘇同誌也是情投意合。”

“蘇同誌?”

文政委單手摸著下巴,他好像記得,當初秦老爺子,給秦慕北訂的娃娃親,那家姑娘姓丁。

當時軍區的同誌還幫老領導,對丁家背景和思想做了一係列的調查呢!

秦慕北看到文政委滿臉的疑惑,連忙解釋道。

“文政委!這事情事發得有點突然,我也沒能來得及跟你解釋,原本和我定親的那個女同誌,是丁家丁巧玲的女兒,可後來由於他們家裏的原因,丁巧玲換親了,將她家中的繼女,就是蘇同誌,換來與我成親。”

說得換親的原因時,秦慕北的頭低下來,畢竟他Pua自己很長時間,多少還是有點芥蒂。

文政委聽得緊鎖眉頭,他活了四十多年,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檔子事。

“這換親也行?按理來說,他們這屬於悔婚,你就算不接受的話,也沒人說你們秦家怎樣?”

“我知道政委!我和蘇姑娘其實在她來哈城之前就已經見過麵了,通過幾次的了解和接觸,對她我是很看好的,上次公交車上反恐事件,救的那個女同誌就是蘇姑娘。”

“哦!”

聽到秦慕北的解釋後,文政委像是恍然大悟了,哦了一聲,還拉了很長的聲調。

“就是那姑娘?當時你們這事情過後,哈城的媒體,還來軍區采訪過呢,估計再過不了幾天。你們倆的英勇事跡就會見報!看來你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啊!”

“是的政委!我想申請幾天婚假!”

文政委眼睛一亮。

“可以呀,你這小子工作了這麽久,一年都休不上兩天,正好最近沒有什麽緊急任務,你就陪著蘇姑娘好好的休息休息,你也正好順便放鬆一下!”

話落,文政委像是又想起了什麽,“慕北呀!還有一個事兒!雖然你和蘇同誌已經登記,但是對於她的家庭成分、背景,我們還是有權利去調查一下。”

秦慕北明白,這是正常的工作順序,於是點了點頭。

離開了文政委辦公室的秦慕北,準備去一趟中央街街市附近的供銷社。

但他還沒走出軍區大門,就碰見從軍區外著急忙慌趕回來的汪洋。

兩人差點撞了個滿懷。

“哎呦!”

汪洋瞪著兩個直勾勾的大眼睛看著秦慕北,“你沒在醫院呢?我可是為了給你們創造良好的機會,這兩天都沒敢去。”

“昨天上午就出院了!”

秦慕北依舊說話惜字如金。

但卻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紅色網兜。

裏麵是各式各樣的糖果,跟給文政委的那一包幾乎一樣。

隻不過裏麵幾個印著紅色喜字的糖果,尤為引人注目。

“這個給你。”

秦慕北一扔。

汪洋雙手接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喜糖。

“誰呀?咱們隊裏哪個臭小子,又偷摸摸地結在我前頭了?”

“我!”

秦慕北隻扔下一個字兒,掠過汪洋朝著大門口就走了。

汪洋原地思考了三秒,衝著秦慕北的背影,嗤笑了一聲。

就你?等我兒子會打醬油了,你那鐵樹都不一定開花,

隨手從網兜裏掏出一顆糖果。

剝開糖紙,扔到了嘴裏,大搖大擺地回了軍區。

秦慕北駕駛著吉普車,開了十幾分鍾就到了,哈城這片供銷社最密集的地方。

他決定一會兒回家,就帶著蘇阮阮回趟娘家,兩個人登記結婚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畢竟兩個人隻是登了記,還沒有辦酒席,所以也不必正正好好掐在三天回門的日子。

然而,秦慕北也是藏著一個小心思,他想親自去蘇阮阮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看一看。

看看街坊鄰居,還有父母眼中的蘇阮阮,到底是不是他親眼看到的這個樣子。

在這片供銷社,秦慕北足足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將該買的東西都買好後,駕著車絕塵而去。

到了家屬大院,秦慕北將吉普車停在了門口,就看見院子裏正抱著南南玩耍的張媽。

“南南,你看誰回來了?”

這如果是往常小南南肯定比張媽先看到秦慕北,並且無論手裏把玩著什麽玩具,都會第一時間撂下,直接撲到秦慕北這個哥哥的懷裏。

可今天不管張媽在旁邊怎麽叫他,南南都像是沒聽見似的,低著頭。

直到秦慕北走到了兩人的跟前。

“這誰又惹我們南南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