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一臉莫名其妙,但他跟了秦慕北這麽多年,他的指令他向來都不用多問,肯定是有事兒要辦的。

於是汪洋幫蘇阮阮拿著鮮花,下了車,“走!蘇姑娘,咱們先進去,雖然說今天是你要請客,但是我們秦隊肯定不能讓女孩子花錢,咱倆多點點硬菜,狠狠地宰他一把!”

“汪軍官,說好了我請客的,就是我請,這都什麽年代了,不能有這種思想,你隨便點就好!”

蘇阮阮說完這話的時候,在看到國營飯店牆上貼的價格表後,就後悔了。

她出門的時候帶著爸爸給她的一卷鈔票,雖然不多,但她想吃個飯總是夠的,卻沒想到哈城的物價居然比她們那兒翻了一倍。

“對對對!蘇同誌可是現代版的花木蘭,要一視同仁。”

汪洋一邊說,一邊看著牆上的菜單,“蘇同誌,你平時喜歡吃什麽啊?你看著點吧,我這人有選擇恐懼症,這東西一超過十種,我就發蒙。”

汪洋可不敢瞎弄,萬一一會點完了秦隊不樂意,他回去可是有的受了。

“我這人不挑,吃什麽都行,要不咱們先坐下,一會等秦指揮官回來,在點吧。”

汪洋噘著嘴點了點頭,“行!”

蘇阮阮特意把汪洋引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今天她的主要任務可不是來吃飯的。

上一輩子,丁梨和秦慕北登記完,秦慕北接到了緊急任務,結果出了意外。

然而這並不是意外。

而是一場蓄謀已經的陰謀。

丁梨回家後將事情的原委,哭哭啼啼跟丁巧玲講了一遍,蘇阮阮可是都聽見了。

要陷害的秦慕北的三個人是雲省過來的,其中一個頭目,他的父親早些年因為做了壞事兒,正好被秦戰國抓住判了死刑,然而事情過去將近十年,誰也沒想到那個頭目一直在等自己長大成人,回來報複!

那個頭目不想對付秦戰國,而是想讓秦戰國嚐嚐失去親人的煎熬和滋味,於是將矛頭對準了秦慕北。

上一世的今天,這幾個雲省人就是在這家飯店吃飯,恰好碰到了前來買東西的秦慕北,於是就在他的吉普車上動了手腳,將不明物體摻進了他的油箱中,第二天秦慕北出緊急任務時,因為不明物體導致構件出現了問題,從而影響了車子的正常運行,出現了意外。

這一世,蘇阮阮堅決要扭轉這一幕的發生,秦慕北是她名義上的對象,而且長得那麽帥,還救過她,她怎麽可能讓自己重生回來當寡婦,讓別人看笑話。

冰山軍官她還準備一點一點地將他融化呢。

就在蘇阮阮和汪洋坐下之後,三個雲省的男人和秦慕北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國營飯店。

很明顯,他們沒想到秦慕北會自己送上門來,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秦隊!拿個菜單過來!”

汪洋衝著秦慕北就喊了一聲,三個雲省男人就坐在他們的側麵,眼神也一直盯著他。

秦慕北在吧台拿了一張菜單,走了過來,手裏似乎還拿著個什麽別的東西。

“秦隊!買啥去了?”

汪洋看著秦隊手裏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心裏不由得一緊。

直到秦慕北將那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他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這是除疤的藥,也不知道你的傷口多深,但這東西好使,結痂後每天塗抹就行。”

秦慕北這話一出,汪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他們秦隊嗎,這是從冰山那邊走出來了?

“啊!我這傷就是被剪刀劃了一下,不嚴重的。”

秦慕北劍眸皺了皺,詢問道,“你這是在醫院處理的?”

蘇阮阮搖頭,“是一個醫生幫我包紮的,怎麽了?”

“淺的傷口如果包得這麽厚,尤其是在這麽熱的天氣裏,肯定是會影響傷口愈合的,不僅限製血液循環,還增加感染風險。”

蘇阮阮瞳孔劇縮,她以為傷口包紮上就可以了,沒想到包紮還有這麽多講究,看來那個王曼麗是故意的,她堂堂一個醫生還能不懂這些事情。

“哎呦!這是什麽二五子大夫,還不如我們秦隊呢。”

“一會吃過飯,帶你去醫院!”

秦慕北的話雖像是命令,但聽到蘇阮阮的心裏卻是極度溫暖的,上輩子她都是在照顧別人,從來沒有感受到一點別人給她的溫暖,家庭也好,愛人也好。

“對對對!一會順路從包紮一下,咱們先補充一下體能,秦隊你看看咱們吃點啥呢?”

秦慕北看了一眼菜單,“鍋包肉!要酸甜口的,溜肉段不要放辣椒,再來這三個青菜,外加一個雞湯!”

汪洋拿著菜單就像是收到了命令一般,去了吧台,可蘇阮阮卻讀懂了菜裏麵的含義。

沒有牛羊肉,更沒有辣的東西,甚至還有一道滋補的雞湯,尤其那道酸甜的鍋包肉跟他父親一樣,知道女同誌愛吃這一口。

原來家庭氛圍真的會影響一個人,蘇阮阮不說話,但心裏已經高興得像是點燃了煙花。

不一會的功夫,菜陸續地上來了。

“你別動!”

剛要拿茶水涮涮碟子的蘇阮阮,就被秦慕北嗬斥了一聲。

汪洋聽他的聲音有點嚴肅,連忙解釋道,“蘇同誌,你那個別動,我們秦隊是幹淨人,有潔癖,在外麵這種地方吃飯,他都是親力親為的。是吧!秦隊!”

汪洋一邊說,一邊將剛拿起來的碟子放到了秦慕北的眼前,眼睛都沒敢看他。

而就在三個人準備吃飯的時候,蘇阮阮從餘光看到了,那三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