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楓等人得知葉婉椿走丟了的消息,連忙召集了人手去山上找。
劉軍找了幾個經常上山的老手,漫山遍野的大喊葉婉椿的名字,有的拿著手電筒,有的拿著火把。
“這人能去哪兒?你們采蘑菇走的是哪條路?”
夏婉楓急得滿頭汗。
她可知道這山上有狼的存在,葉婉椿又從來沒進過山,說不上就掉哪兒了。
這要是有個好歹兒的,她可怎麽跟人家裏交代!
陸小六也很著急,但還能保持冷靜的頭腦。
她指指眼前的路,“我們就走這條,她又上山的時候也是走的這條,都怪我,不應該讓她自己上山的。”
“別自責了,趕緊找人。”
“五哥哪兒去了,也看不著他。”
“估計進山裏邊兒了,趕緊走。”
夏婉楓體力還行,這些年沒停下鍛煉,加上心裏著急,走在最前邊兒,陸小六緊隨其後。
“楓丫頭,楓丫頭,快來,我們抓著一個人!”
劉軍在另一邊兒大喊著,夏婉楓和陸小六趕緊過去。
一看被兩個村民摁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夏婉楓的弟弟夏耀祖。
“看沒看見一個城裏姑娘在山上?”
夏耀祖臉上有刮傷,衣服也破了,髒了吧唧的,一看就知道在山裏沒少咕嚕,沒準兒就碰見過葉婉椿。
“啥城裏來的姑娘,我就看見了大長蟲,可沒看見啥城裏來的姑娘。”
夏耀祖流裏流氣,很沒正形。
看他那樣,就不像是說真話,劉軍給了他一腳。
“人命關天的大事兒,趕緊說實話,那姑娘真有個好歹,你也脫不了幹係,你以後就等著在局子裏過吧!”
夏耀祖咧了咧嘴,就是不說。
當時在山上又沒有旁人,他不說,誰又知道他碰見葉婉椿了。
那丫頭性子還挺烈,也是活該,要是從了他,也就不能掉溝裏了。
夏婉楓走上前,冷著眉眼,探手按上了他頭頂的一處穴位。
“有沒有看見那個城裏來的姑娘?”
夏耀祖一抖,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從天靈蓋蔓延開來,牙齒都在打架,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說出葉婉椿的下落。
“她往東南邊兒去了,掉進了陷阱裏,你們現在去也晚了,估計她早就被陷阱給紮成篩子了。”
夏耀祖疼得齜牙咧嘴,還在嘴欠。
夏婉楓沒空收拾他,鬆開手就跟幾個人往東南方向去。
劉軍留了兩個人看著夏耀祖,也趕緊跟上。
陸小五在山裏不停找著,大聲呼喊著葉婉椿的名字。
……
東北山裏的氣溫不容忽視,隨著夜幕降臨,氣溫也跟著降低了。
葉婉椿在陷阱裏被凍的瑟瑟發抖,她想著她沒有被餓死,先被凍死了。
又想到陸小六給她講的那些鬼故事,不禁更加害怕。
小姑娘眼角有了淚意,他還這麽小就要死在這兒了。
“小六,小五,你們在哪兒!救救我!”
陸小五聽見了若隱若現的呼喊聲,連忙循著聲音找過去。
“葉婉椿!葉婉椿!是你嗎!”
葉婉椿一個激靈,豎起耳朵聽了,聽連忙驚喜道,“陸小五,陸小五,是你嗎!”
隨著喊聲的靠近,腳步聲清晰的傳來。
葉婉椿激動的直起身子,大喊兩聲,陸小五,陸小五,我在坑裏看見了嗎!
陸小五扒開遮掩的草叢,一個大坑豁然出現在眼前,他探著身子往裏一看,嬌嬌小小的葉婉椿就在坑裏。
“可算找著你了,傷著了沒?”
“沒大事兒,腳崴了,就你自己來的嗎?”
“就我自己,小六回去找人了,估計現在正滿山遍野的找咱倆呢。你在這老實別動,我去找個東西過拉你上來。”
“行,快點啊,我在這兒等你。”
終於見到救星,忍了好久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葉婉椿抹了抹眼淚,嘴角是上翹著的。
太好了,不用死了!
陸小五找了個長長的樹枝,試了試結實程度,又抽了兩根柳條在樹枝上綁著做了兩個環扣。
更方便葉婉椿手握著上來。
陸小五剛把樹枝放下去,夏婉楓他們也找了過來,齊心協力的一起把葉婉椿救了上來。
葉婉椿吸溜著鼻涕,哭哭唧唧的拉著夏婉楓的袖子不鬆手,“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著你們了呢。”
陸小六很是抱歉,“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上山,明知道你對這裏的路不熟悉,還不把你帶在身邊。”
她想著那朵蘑菇離他們也不太遠,就大意了。
葉婉椿搖搖頭,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你們以後可不能給我撇開了。”
也是她太貪了,她要不是采完那堆蘑菇之後又看見蘑菇,不知不覺就越走越往裏,也不至於掉陷阱裏了。
“走吧,回去再說。”
葉婉椿腳崴了,夏婉楓讓陸小五背著他。
趴在陸小五寬闊的背上,很有安全感。
還好天黑,看不見葉婉椿臉上的紅暈。
到下山的路那,兩個大隊成員還帶著夏耀祖在等著。
葉婉椿看見他,不由得緊了緊勒著陸小五脖子的手,差點兒給陸小五勒背過氣去。
“就是他!要不是他追我,我根本就不會掉到陷阱裏,他想欺負我!他是臭流氓!”
葉婉椿不覺得這事兒有什麽好丟人的,要丟人也是夏耀祖丟人,她可是被欺負的那個!
葉婉椿的指控讓劉軍覺得汗顏,覺得夏耀祖給他們大隊丟臉了。
人家可是京市來的,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不嫌棄他們這兒,還讓人家受了這麽大的驚嚇,劉軍很是不好意思。
夏耀祖一聽葉婉椿這麽直白的指控他,非常生氣。
“我啥時候欺負你了?明明是你跑的太快才掉進陷阱裏。”
“我就是想跟你說兩句話,少汙蔑人!”
要是碰著她兩根汗毛也就算了,偏偏啥也沒碰著,夏耀祖可不想受這個冤屈!
“姐!姐!這女的是你的小姐們兒,你不能眼睜睜的看她欺負你弟弟啊,咱倆可是親的,絕對親的血緣!”
夏耀祖還不知道夏婉楓的身世,夏婉楓也沒跟他們說。
“幫理不幫親,我隻站在理的那頭,你要是真做了錯事,就趕緊主動承認錯誤,好爭取個寬大處理。”
夏婉楓說話很是冷漠,絲毫不見對這個弟弟的半點情感。
難免讓人覺得她冷血無情。
夏婉楓知道村裏有不少說她閑話的,說她不顧娘家,反倒一個勁兒貼補婆家,是個白眼狼。
說夏保國和王桂蘭白養她,養狗還知道搖搖尾巴。
諸如此類的話,有很多人都在說,但夏婉楓不想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