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湛露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沒有顧斯曜的日子,兩個人已經經曆了這麽多,就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一隻大手放在了鬱湛露的額頭上,手掌溫柔而又細膩。
“乖……我隻任性這一次,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以後的生活也會平穩下來,你也不會再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顧斯曜將自己的聲音放的低緩。
“我知道……”
鬱湛露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哽咽,輕輕的低下了頭,她怎麽會不明白顧斯曜說的意思?但是真的不想著他隻身犯險……
“晚上我會把你送家裏去,今天好好陪陪自己的家人。”
顧斯曜柔和的將她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鼻尖充斥著鬱湛露身上特有的香味。
這種感覺實在是容易讓人沉淪,哪怕是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不開身旁的這隻小狐狸。
他現在隻是想要勇絕後患,不想再讓今後的日子被顧斯同打擾。
而這個男人作惡多端,應該為許多條人命付出代價。
做錯事就要挨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顧卓坐在駕駛位上,看著身後的兩人,眼神有著一陣陣波動。
轎車緩緩的啟動,朝著蕭家的方向過去了。
而當天晚上,蘇夢甜瘋掉了的事情也傳到了鬱湛露這邊。
得知前者已經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臉上閃過一陣落寞,但立馬就恢複到了正常。
蘇夢甜……
也算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這個女人本就心術不正,幾次三番陷害他人,現如今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極好的。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了一頓晚飯,其他人並不知道明天將會有危機的事情要發生,隻是單純的以為再一次的解決了麻煩。
到了晚上,鬱湛露躺在顧斯曜的懷裏,將自己的耳朵貼在後者的胸膛處,聽著他平緩而又富有節奏的心跳聲,有著前所未有的心安感。
“你答應我……明天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這是當然,我怎麽可能舍得留你一個人呢?而且你要相信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顧斯同也一定會是失敗的那一人。”
顧斯曜的聲音富有磁性,在黑暗中緩緩響起。
他伸出手輕輕的捧起了她的小臉,將自己薄而性感的嘴唇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溫暖、絲滑……
她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臉頰,主動迎合了上去。
兩個人的唇交接在一起,訴說著各自對對方的不舍。
這一晚鬱湛露都沒有睡好,心裏一直都在擔心著明天的事情。
到了早上後,終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斯曜側著頭,聽著身旁平穩的呼吸聲,臉上有著無盡的溫和。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滑嫩的臉頰,眼神裏也充滿了愛意:“希望今天我可以獲勝……畢竟陪伴你的日子,我還沒有享受夠呢,我希望和你白頭偕老。”
等到鬱湛露醒過來時,早就已經日上三竿。
身旁原本溫熱的床,也早就已經變得冰涼。
她緩緩的坐起身,看著空****的房間,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她並沒有著急的去找顧斯曜,也當然知道今天後者有著許多事情需要去忙。
顧斯同策劃了這麽多年,目的就是想要等到今天這一天,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放過顧斯曜?
所以一定要想好每一條的可能性,這樣才會增加生還的幾率。
嗡!
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鬱湛露有些慌張的將手機拿了過來。
看著上麵的短信提醒是顧歲歲的時候,眼神裏閃過一抹失望。
「我今天會去相親,在榮山大飯店……」
僅僅隻是發送了這一條,鬱湛露就知道這個小丫頭已經按照自己之前給她策劃的那樣去做了。
但是現在的心情實在是不佳,畢竟心裏麵還在惦記著顧斯曜的事情。
她站起身披上了一件外套,直接來到了蕭逸的臥室。
後者推開門,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鬱湛露,有些疑惑的問道:“昨天晚上剛剛吃完家宴,我以為你和四少還會睡到中午才能醒呢,怎麽這麽早就醒過來了?我今天可是已經和劇組請好假期,會好好留在家裏陪陪家人的。”
“四少去公司上班了……我現在過來找你,是想要聊一下你上次找我談的事情。”
鬱湛露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是蕭逸所有的心思都已經放在了顧歲歲的身上,顯然並沒有察覺到眼前女孩的異樣,隻是緊張的追問著:“歲歲那邊是怎麽回答的?”
“顧歲歲今天會去相親……如果你心裏頭真的喜歡這個姑娘,就大膽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要等到最後後悔莫及,畢竟歲歲也是一個女孩兒,這些事情還是應該由男人先開口的吧。”
鬱湛露說完這番話後,目光一直緊緊的落在蕭逸的臉上。
想要從後者的神情看出他心裏的想法。
隻見蕭逸愣在原地,在聽到顧歲歲居然就要去相親的時候,心裏五味雜陳,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樣……也許也挺好的,畢竟她也已經到了該結婚的年紀。”
蕭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鬱湛露看到此處後,不由得皺起眉頭:“你這是在說著什麽話?難道你不知道顧歲歲對你的心意嗎?既然大家互相都明白,為什麽就不能有一個人率先開口?這麽多年,你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喜歡的姑娘,難道就要放她離開嗎?”
“我……”
蕭逸的嘴唇張了張,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最終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不懂……”
“對!我不懂你們究竟是怎麽想的,既然你們自己都不著急,我為什麽還要跟著著急呢?”
鬱湛露說了一句氣話後,便直接轉身離開,顯然並不打算再繼續插手蕭逸和顧歲歲的事情了。
感情的事情本身就強求不得,如果這兩人都打算逃避,哪怕是其他人把這件事情捅開,也依舊還是沒有任何用處。
蕭逸站在原地,看著鬱湛露離開的背影,垂放在褲線,兩旁的手掌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他……心裏麵也不是不難過,隻是太難以啟齒了。萬一對方的姑娘對自己沒有這個心思呢?
到頭來反而會顯得更加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