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音樂緩緩響起,訂婚宴也已經開始。
所有的儀式都和上一次一樣,隻不過這一次,胡宗銘的臉上卻是沒有了以往的笑容。
站在一旁看戲的賓客不由得議論了起來。
“這一次胡家,可是真的栽了呀!”
“品行這麽差的兒媳婦兒居然就要娶回家了,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啊。”
“看來之前鬱湛露所生活的空間還真的是差的不行,這一家子的人都是如此的厚臉皮,未婚先孕恐怕也隻有這家人才能夠做的出來了。”
大家都是滿臉看好戲的樣子。
畢竟每天的生活都十分的乏味,好不容易在這個層次上可以有一些瓜吃,又怎麽可能會不興奮呢?
胡宗銘的臉色有些發黑,看著鬱芳菲緩緩的從樓上走下來,根本就沒有主動想要伸出手攙扶的意思。
男人的表現被女人看在眼中,雖說心中有些不爽,但是礙於周圍賓客人數眾多,自己也不好太過於的表現出來。
“宗銘……畢竟這麽多人看著呢,你也不想讓自己家人也跟著丟臉吧。”
鬱芳菲紅潤的嘴唇微微開啟。
男人卻是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所以你是想要怎樣?”
“我知道現在你在心裏還沒有原諒我,但是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兩家的聯姻,無論怎麽樣都要把這場戲給演下去的。”
鬱芳菲一言一句說道。
胡宗銘的臉色越發的黑了起來,但是這番話十分的有道理。
上一次就弄得十分的難堪了,如果這一次再出現任何的差錯,恐怕會成為上流社會裏的笑料。
鬱芳菲順勢的挽上了胡宗銘的手臂,朝著所有的賓客淡淡的笑了笑。
雖然大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四少的身上,但是這件事情也是不可厚非。
胡宗銘臉色有些陰沉的看了一眼顧斯曜的方向,眼眸裏頭有著濃濃的嫉妒。
如果自己不是因為聽信了鬱芳菲的讒言,那麽現在站在身邊的人就是鬱湛露。
那個漂亮而又頭腦聰明的女人。
無論出現在哪裏都會成為焦點。
而現在……都是被鬱芳菲害的。
鬱湛露已經成為了顧斯曜的妻子,自己這一輩子和後者都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
顧斯曜像是察覺到了胡宗銘的目光一般,緩緩的將目光投射了過來,深邃的眸子裏隻有著冰冷。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他僅僅隻是憑借著一個眼神就能夠猜得到胡宗銘的心思。
想到此處。
他緩緩的上揚起了嘴唇,眼眸裏帶著一絲得意。
薄而性感的嘴唇一開一合,無聲地說道:“不要做夢了。”
胡宗銘的瞳孔微微一縮,心裏雖說有些不甘心,但是結局已經不會再改變。
鬱湛露隻會成為自己這一輩子的遺憾。
他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掛著微笑的鬱芳菲,覺得是如此的讓人厭煩。
這個女人可真的是一丁點的接觸都不想再有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隻是想和她楚漢分明。
“宗銘,我姐姐就在那裏,要不然我們兩個過去敬一杯酒吧。”
鬱芳菲突然朝著胡宗銘說道。
後者微微的愣了一下,看著不遠處那一道曼妙的身影,眼神收縮了一下,最終則是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決定鬱芳菲帶著胡宗銘朝著鬱湛露的方向走了過去。
後者原本自顧自的站在角落裏吃著甜點。
突然聽見身旁想起來的腳步聲,順著目光看了過去,隻見兩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眼前。
“怎麽?難道這一次還想要聽我的祝福語嗎?”
鬱湛露唇角上揚,那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讓人覺得心驚。
她的囂張跋扈,可是有著很大的資本的。
鬱芳菲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衣袖沒有任何的減緩,而是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香檳遞了過去:“我隻是想要敬姐姐你一杯酒……畢竟原本真正的未婚妻應該是你才對。”
鬱湛露看著前者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心裏頭不由得一陣冷笑。
她能夠感受到周圍所有的群眾都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顯然,這裏現在已經成為了新的戰場。
眾目睽睽之下,鬱芳菲既然已經主動示好,鬱湛露也自然是不能不接。
她接過香檳,輕輕的抿了一口:“這件事情你不用謝我,畢竟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更好的姻緣。”
“那還真的是要祝姐姐幸福一輩子了。”
鬱芳菲在看到鬱湛露喝了香檳後,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她恐怕到現在都還沒有察覺到那杯酒有問題。
等一下才是真正的戰場。
讓鬱湛露也來體驗一把,成為眾人眼中焦點的感覺。
無情的嘲諷和嘲笑,坐在身上簡直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把人給刮得血淋淋的。
上一次的仇,這一次無論都要報回來才行。
“我自然是可以開心幸福,你現在應該擔心一下自己了……不過剛剛那句謝謝還真的是發自內心,畢竟如果不是你和你、媽兩個人聯手設計,恐怕我也不會有機緣巧合可以和四少在一起。”
鬱湛露的聲音裏有著一抹嘲笑。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弄巧成拙。
不過顧斯曜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更何況自己現在過的也十分的幸福。
隻要能夠有四少在身邊,其他的男人又算得了什麽呢?
鬱芳菲臉上的笑意衣依舊沒有任何的刪減,反正現在鬱湛露越是張狂,等一下就會摔得越疼。
前者表現出來的異樣態度讓鬱湛露皺了皺眉頭。
奇怪……
今天著實是有些奇怪。
鬱芳菲被自己這樣出言懟著,如果換做是平常,早就已經暴跳如雷了。
今天怎麽還能如此的平靜?
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浮上心頭,鬱湛露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突然,腦海裏浮起一陣暈眩,眼前的人影也有些看不清了。
這酒,有問題!
鬱湛露瞬間回過神來,不過就在她剛想要張口叫顧斯曜的時候,鬱芳菲卻是率先走過來,扶上了她的手臂。
“姐姐,原來你這麽不勝酒力呀,那麽我先把你扶到房間裏休息好了。”
鬱芳菲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