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湛露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包廂裏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方攸同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訕訕的笑了笑:“蘇小姐就是喜歡開玩笑。”

鬱湛露撇撇嘴,並沒有繼續開口,反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著大家開口:“我先去一趟衛生間。”

他實在是忍不了了,如果再待下去的話……恐怕還會繼續罵人。

鬱湛露從包廂裏走出來,感受著裏麵的說話聲,不由得輕輕地搖了搖頭,之前可一直對接下來的拍戲抱有很大的興趣。

但是因為見到方攸同之後,整個人的心態都變得有些不大好。

這個男人難道就是賴皮狗嗎?

居然如此的難纏。

她來到衛生間衝了一下臉,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那裏。

鬱湛露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大步的朝著前方走過去。

突然一道修長的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鬱湛露的臉色逐漸變得冰冷下來,一雙好看的眸子迸發出冷光。

“你到底有完沒完?難道是我之前和你說的不清楚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難纏?”

“我難纏,不還都是因為喜歡你?”

方攸同的聲音充滿了溫柔,可是這一句句的溫柔話語,在鬱湛露聽來卻是十分的惡心。

啪!

她伸出手用力的將男人的手臂打開,不耐煩地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麽心思,但是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男人的聲音逐漸的變得寒冷,他幾次三番的和鬱湛露表達好感,可是後者總是一副冰冷的樣子。

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麵,一丁點的麵子都不給……

他也是一個豪門家的公子哥,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哪怕是之前和蘇夢甜在一起的時候,後者對自己也是百依百順,十分溫柔。

可偏偏這個鬱湛露,真的是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過分又怎樣?我可沒有主動找過你一次,是你自己看不出好賴臉,難道不知道我很討厭你嗎?”

鬱湛露冷笑著,麵對方攸同的憤怒,可一丁點兒都不放在心上。

嘎吱——

後者的拳頭捏的嘎吱作響,因為剛剛在包廂裏喝了幾杯酒的緣故,現在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上頭。

他突然伸出手抓住鬱湛露的手臂,惡狠狠的說道:“我看看你還能夠清高到什麽時候,不要以為現在和四少在一起就毫無顧慮了,等到他把你玩兒夠了,不還是一腳踢開?”

“鬆開。”

鬱湛露臉色發黑的吼道。

然而方攸同卻是陰冷的笑了出來:“現在四少可是天高皇帝遠,我就不信他還能出現在這裏,今天我非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男人說完話後,一把將鬱湛露推到牆上,死死的按著,故意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呼出來的氣體都能我撲打在後者的身上。

“我可是早就已經垂涎你很久了,今天非要好好的感受一下,也順便的看一看顧斯曜為什麽對你愛的不可自拔。”

“放開我!”

鬱湛露大吼著。

奈何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根本就掙脫不了。

然而此時此刻,已經上頭的方攸同,哪裏還管的上那麽多?一心就想著怎麽能夠霸占麵前的女人?

男人嘟起嘴,胡亂的就想要往鬱湛露的身上親,後者費盡全身的力氣,這才沒有讓方攸同暫時的得逞。

可是如果再不能有人路過的話,恐怕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

砰!

突然一聲巨響,隻見麵前的方攸同到飛出去,狠狠的摔在不遠處的地麵上。

男人吃痛的揉著身子,臉色有些陰冷的瞪著突然出現的人。

“四少?”

方攸同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顧斯曜,他現在不是應該在B市麽?

顧斯曜麵無表情的走到方攸同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一雙眼眸裏邊迸發出濃濃的凶光來:“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我的女人居然都敢碰?”

“四少……你聽我解釋。”

方攸同整個人都害怕的不行,臉色更是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然而顧斯曜根本就不給他任何解釋的空間,直接抬起碩大的拳頭,朝著男人的臉狠狠的打了過去。

砰!砰砰!

一拳接著一拳,沒有一丁點的手軟。

方攸同瞬間被打蒙了,到最後甚至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然而顧斯曜就像是瘋了一般,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停歇,隻是一拳接著一拳,無限的發泄著自己內心的怒火。

鬱湛露站在一旁,自從顧斯曜出現之後,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怎麽就出現了呢?

怎麽來到這裏都提前沒有和自己說上一句?

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而且現在場麵有些殘暴,鬱湛露一時之間沒有接受眼前的現實。

當她回過神來,發現方攸同早就已經被打的半死了,連忙走上前,一把伸出手拉著顧斯曜已經揚起來的拳頭。

“別打了!”

如果再打下去的話,這個人恐怕真的就要活不成了。

雖說顧斯曜並不懼怕方攸同身後的勢力,但是不管怎麽說,後者也都是方家唯一的一個男丁,更是將來的繼承者。

多多少少都是能夠造成一些小麻煩的。

顧斯曜扭過頭,一雙深邃的眼眸裏有著腥紅。

隔了好半晌,才緩緩回過神來,冰冷的眼神逐漸變得溫和。

“你……沒事兒吧?”

鬱湛露連連搖頭,繼續開口說道:“我沒有事情。”

鬱湛露拉著她的手臂站了起來,看都沒有看躺在地麵上的方攸同,發現後者的手掌早就已經布滿了鮮血,還有淤青……

她……心疼了。

而且心疼的不行。

“何必給自己傷成這樣,多不值得呀。”鬱湛露的聲音裏帶著哽咽,自從重生之後,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心疼過一個人。

然而,後者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沒關係啊,我不疼的。”

方攸同呆呆地躺在地上,無語的看著這兩人,真正受傷嚴重的人,難道不是他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