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絕於耳。

一瞬間,大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賀蘭婉的身上。

像是在期待著她的回答。

大家議論的聲音並不小,讓站在一旁的蕭郎和鬱湛露兩個人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前者站在原地,不由得直接冷笑,看來賀蘭婉這一次,還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原本並不會把自己弄得現在這麽難堪的處境,可是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自己自找的……這可根本就怨不得任何人啊。

鬱湛露也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看起來有些搞笑……不知道接下來的賀蘭婉究竟會怎樣的收場。

顧斯曜站在一旁小聲的說道:“這應該就算是自作自受吧……”

所有人瞬間將賀蘭婉給團團圍住,而後者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格外的尷尬,僵硬。

因為她根本不懂得針灸,更不用說現在給這些人醫治了……

“我……今天真的是有些太過疲憊,所以我看還是算了吧。”

女人隨意的找了一個借口。

然而坐在一旁的三叔公卻是直接開口說道:“也許就是因為你給我針灸的緣故,現在我覺得甚至真的要比以前好了許多,但是之前吃了那麽多的藥,看了那麽多的西醫,也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神清氣爽,可以麻煩你以後時常的過來給我針灸一下嘛。”

“這……”

聽到這裏後,賀蘭婉徹底的犯了難。

這可怎麽辦?

這件事情又該如何收場?

蕭郎本身就看不慣賀蘭婉竊取別人勞動成果的這種行為,直接在一旁冷冰冰的說道:“剛剛你也已經休息了一會兒,我看要不然直接給大家表演一下中醫針灸的博大精深吧。”

“我……”

賀蘭婉一時之間語噎,沒好氣的朝著蕭郎的方向看了一眼。

其他人不知道個什麽情況也就算了,蕭郎怎麽可能會不清楚?

現在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要看到自己出醜的模樣。

周圍的其他人,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賀蘭婉,一時之間,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怪異。

不會就是展示給大家看一眼,自然也是,不會費什麽力氣,也不會費心神,可是為什麽如此的推三阻四?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在一旁的三叔公,也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小姑娘的門門道道來?

他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最終則是朝著賀蘭婉的方向冷生生的說道:“還是說從一開始……根本就不是你給我進行針灸的。”

嘶!

眾人聽到三叔公這樣說後,齊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氣,每個人看向賀蘭婉的目光,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難道是蕭郎?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從小接觸的就是西醫,自然是對中醫的針灸一竅不通。

可是當時在房間裏麵的,除了三叔公以外,就隻有三個人。

如果不是賀蘭婉和蕭郎……難道會是……

三叔公想到這裏之後,直接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人群外角落裏的鬱湛露,眼神裏麵也帶著一絲淡淡的溫和。

“剛剛給我進行針灸的人,是你吧……”

麵對老人的詢問,鬱湛露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回以一個溫柔的笑容。

當這個點頭剛剛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顯然沒有想到,剛剛進行針灸的人,居然會是鬱湛露。

那麽為什麽賀蘭婉一直選擇默認?

難道就連別人的勞動成果,也要給竊取過去嗎?

這樣做還真的是有些過分了呀。

眾人一時之間目光不由得在賀蘭婉和鬱湛露的身上來回的打量著,最近前者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但是根本就沒有想要站出來辯解的意思,那麽豈不是說剛剛進行針灸的人就是鬱湛露嗎?

一瞬間,剛剛所有解不開的一團,都在這一刻撥開雲霧,隻不過大家心裏麵都各自的有著自己的想法,看向賀蘭婉的目光,也變得冷漠了起來。

就這樣居然還配成為京城的才女!

自己沒有本事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要竊取其他人的勞動成果,這可就是本質上的問題了。

一個一直被捧在手心裏的才女,現如今居然露出了真麵目,又什麽不會讓大家在背後議論紛紛。

察覺到眾人眼神的變化,賀蘭婉的臉色也變得格外的難看,而站在一旁的蕭老夫人,自然也是察覺到了大家目光的改變,她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滿的朝著鬱湛露的方向厲聲喝道:“你是什麽大學畢業的?居然還敢在三叔公的身上針灸?這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真的能夠承擔的起嗎?”

原本戰場還屬於賀蘭婉和鬱湛露,但是現在蕭老夫人一下子站了出來,原本還在小聲議論的眾人一瞬間齊刷刷的閉上了嘴巴,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格外的怪異。

鬱湛露難道不是蕭家人嗎?為什麽蕭老夫人的態度會是這幅樣子?

難道是在心裏麵,根本就不認可她嗎?

這還真的是今天的一個驚天爆料的大消息啊。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鬱湛露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既然我敢進行針灸,那麽我自然是有著自己的自信,如果出了什麽事情,自然也是能夠承擔得起,我是絕對不會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也不會推卸屬於我的責任,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要有著可以敢於承擔的勇氣。”

這一番話,不光明確的表明了自己不卑不亢的態度,更是直接連帶著賀蘭婉也給罵了進去。

大家的目光逐漸的變得怪異了起來,心裏頭也更加的明白,鬱湛露這個小丫頭可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好欺負。

這可是一塊兒鐵板,根本就不是誰想要踢一下就能夠踢得動的。

而這個時候,顧斯曜也是直接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鬱湛露的身邊。

僅僅隻是矗立在那裏,就不敢再讓其他人議論紛紛。

這就是顧家的威嚴,也是四少的氣場。

他的存在可就是金字塔頂端上的男人,又怎麽可以是其他人敢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