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麽辦?我現在究竟應該怎麽辦啊?我真的不想要下半輩子都蹲在監獄裏,我的人生,這才剛剛開始。”

鬱芳菲到了這一刻真的是怕了,昨天自己不過隻是想要自保,不想要讓鬱錦繡對自己出手而已。

可是誰又能夠想到,今天就會東窗事發?

而且警方的速度之快,甚至根本就不給自己任何思考的時間。

許嘉敏到了這一刻,終於剩冷靜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握著鬱芳菲的手掌,開口說道:“你把事情詳細的和我說一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鬱芳菲之後,把昨天晚上發生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許嘉敏知道鬱錦繡殺的人,居然就是許有為的時候,隻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空。

她……實在是太大膽了。

怎麽什麽事情都敢做?

不過……雖然並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憑借著自己對侄子的了解,想必那個混蛋又見色起意,否則鬱錦繡又怎麽可能好端端的讓自己的雙手染上人命?

可是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要幫助鬱芳菲洗脫所有的嫌疑,畢竟自己的女兒,絕對不可以被抓進去。

許嘉敏深吸一口氣,神色格外凝重的朝著她說道:“昨天晚上的情況,你也都和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想現在警方那裏已經拿到了確切的證據,否則今天就也不會如此突然的,直接把鬱錦繡抓走,恐怕等一下,應該就也會對你進行審訊,所以你隻要直接承認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好,到時候再打一些感情牌,也把鬱錦繡想要對你動手的事情說出。”

現在隻要給鬱芳菲定義成想要自保,那麽自己的女兒就很有可能,不會有任何的責任。

鬱芳菲有些木訥的點著頭,剛剛做完手術,身子本身就十分虛弱,可真的是身體和心靈雙重打擊。

果不其然,就在警方剛剛得知鬱芳菲已經蘇醒過來的時候,就直接在第一時間派人過來進行錄口供。

而鬱芳菲也根據許嘉敏對自己的叮囑,全程如實脫出。

僅僅隻是用了一天的時間,警方那邊便對鬱芳菲解除了控製,但是也明確的告訴她,隨時都有可能會被重新叫回到警局裏麵進行配合。

現在能夠解除控製,對於鬱芳菲來說,就已經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

畢竟自己身為這件事情的當事人之一,又怎麽可能可以真的全身而退?

現如今,這個結果已經算是比較好的了。

所以說鬱芳菲因為大出血,失去了孩子,但是這個手術也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手術,僅僅隻是在醫院裏麵休息了兩天之後,就可以回到家了。

一聽說可以回到家,反而鬱芳菲和許嘉敏兩個人犯了難。

鬱錦繡殺的人可正是許有為啊……許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不知道會怎樣的對待她們。

許家……可是就隻有這麽一個兒子,那怕是平常再怎麽混蛋,許父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更是一心想要把自己的公司交到許有為的手裏。

可是現在這一切的幻想,都因為鬱錦繡的所作所為,徹底的被打破。

但是每天住院的費用實在是太大,現在的鬱錦繡和鬱芳菲兩個人,本就已經捉襟見肘了,想要繼續留在這裏,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到最後,隻能夠硬著頭皮回到了許家。

對於還有臉回來的兩個女人,許父的臉色格外的冰冷,目光更是陰沉的看著麵前的女人說道:“沒有想到,你們兩個還真的敢回來呀,我現在恨不得直接叫你們所有人都弄死。”

他的瞳孔裏麵有著濃濃的恨意,自己唯一的兒子,居然就死在了一個小賤、人的手裏,心裏又怎麽可能會不傷心,不想著要複仇。

鬱芳菲有些瑟瑟發抖的躲在許嘉敏的身後,而後者連忙朝著眼前的許父說道:“哥……你也知道,鬱錦繡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不管怎麽說,有為也都是我的侄子,我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覺得心痛不已……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哪怕你是想要複仇,也根本就找不到我的身上啊,我和我的女兒也是無辜的。”

許嘉敏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希望許父可以看在和自己的親源關係上,並不會牽累到自己和鬱芳菲。

但是後者隻是冷冷的笑了一下,還並沒有開口說話,突然,樓梯的方向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

鬱芳菲和許嘉敏兩個人,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許久不見的許思思和胡宗銘。

胡宗銘十分親昵的扶著許思思的手臂,而後者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

鬱芳菲站在原地,看著兩個人,那一副恩愛的樣子,整個人都恨得咬牙切齒。

突然覺得現如今的許家,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搶自己的男人,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如果可以……真的是恨不得現在眼前的許思思也快一點死掉。

這個女人何德何能,憑什麽可以嫁進胡家?

當初自己嫁進去,可從來都沒有過過一天舒服的日子,可是現在的許思思倒好,居然還可以被他溫柔的對待。

兩相對比,自己又算得了什麽呢?真的是,想一想都會覺得氣人。

胡宗銘就這樣攙扶著許思思來到了樓下,後者一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許嘉敏和鬱芳菲。

“你們怎麽還有臉回到我們家?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怎麽可能現在不孕不育?我哥哥又怎麽可能會死?這統統都是你們鬱家一手造成的。”

許思思真的是恨極了眼前的兩人。

哪怕現如今已經有所猜測是鬱錦繡殺害了許有為,但是鬱錦繡之所以可以住進來,不也是因為許嘉敏這母女倆嗎?

她們簡直就是禍害,是上天派過來懲罰許家的。

“我母親剛剛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我們兩個人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你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在我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