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才來?”
鬱湛露的聲音裏麵帶著嘶啞,剛剛自己在這個房間裏麵和那個中年男人互相撕扯了將近半個小時之久,身體馬上就要透支,畢竟體內的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了作用。
如果再堅持下去,恐怕今天晚上,那個男人就要得逞了。
當時的心裏麵一直都在想念著顧斯曜,她知道他當知道今天這個宴會的主要目的後,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來解救自己。
也就是憑借著這一股的信念,所以這才可以堅持這麽久。
顧斯曜的心裏麵充滿了濃濃的自責,明明自己早就已經答應過這個小丫頭,會保護好她……可是結果居然還會差一點,發生這種事情。
男人輕輕地民起了嘴唇,過了好半晌後,這才開口說道:“對不起……今天是我來的太晚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輕輕的教鬱湛露公主抱起來。
感受著懷裏麵那小小的一隻,還有那張因為異常的緋紅,而又帶著蒼白的小臉,心裏頭感到無窮的後悔與自責。
幸好自己及時趕到……否則今天的後果不可設想。
如果鬱湛露今天真的發生了一丁點的意外,自己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甚至也會自責,內疚一生。
窩在顧斯曜懷中的鬱湛露,鼻頭充斥著男人身上特有的古龍水味道,原本顫抖的身子也在這一刻悄悄的停止了下來,剛剛的恐懼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有些虛弱的開口說道:“其實隻要你能來,就已經足夠了……我知道你一定會過來救我的。”
這是一種信任,哪怕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鬱湛露也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會義無反顧的過來救自己。
兩個人之間經曆了這麽多,有些事情不言而喻。
感受著女人話裏的信任,顧斯曜更是直接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在路過中年男人身邊的時候,直接朝著顧卓開口說道:“讓這個男人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這座城市裏。”
“明白,四少。”
顧卓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不敢去看被顧斯曜護在懷裏的鬱湛露。
現在的後者十分的狼狽,但是幸好自己這一行人出現的足夠及時。
鬱湛露被顧斯曜抱在懷中,知道隻要有這個男人在身邊,那麽自己就絕對不會再出現任何問題,想明白這個道理後,便直接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其實早就已經達到了極限,隻不過就是因為憑借著心中的一口氣,所以這才可以堅持了這麽久。
可是就在顧斯曜抱著鬱湛露來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鬼鬼祟祟站在門外的鬱景明。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鬱景明的身子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聲音也在不停的顫抖著:“我隻是因為擔心女兒,所以這才想著要過來看一看,應該沒發生什麽事情吧?”
鬱景明一邊說著,一邊伸著頭朝著裏麵張望著。
隻要今天晚上的事情,讓中年男人得逞,那麽想必哪怕顧斯曜再疼愛鬱湛露這件事情,也必定會成為兩個人之間的隔閡。
畢竟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夠接受,自己被女人給帶綠帽子。
而這兩個人最終的結果也一定會走向離婚。
而等到那個時候,哪怕是顧斯曜再怎樣生氣,也絕對不會把怒火發泄在自己的身上。
而鬱湛露則會成為整件事情的最大受害者。
鬱景明不由得在心裏麵期待著,盼望著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畢竟隻有這樣,自己的公司才能有救。
然而他臉上的表情,被顧斯曜看的一清二楚,後者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冷笑。
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是不是也應該為自己這種無恥的行為付出代價了?真的以為這種低劣的謊言可以騙過自己嗎?
顧斯曜朝著一直守在兩旁的保鏢看了一眼,後者會意,直接伸出手,狠狠的對著鬱景明的後脖頸,來了一個手刀。
動作之快,讓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預防。
瞬間身子就癱軟了下去。
在房間裏麵的顧卓聽見了聲音,連忙從裏麵走了出來,隻見顧斯曜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把鬱景明扔到這個富商的**,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再管了。”
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直接抱著懷裏的女人轉身離開。
顧卓隻是站在原地,吩咐著其他人,將鬱景明抬到了**,緩緩地將門帶上。
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今天晚上的這個中年富商和鬱湛露,明顯都是服了藥,在藥效的發作下,那個中年男人可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管躺在**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呢?
然而這邊的顧斯曜,直接在第一時間把鬱湛露送到了醫院裏進行全麵檢查,誰都不清楚對方究竟給她吃了些什麽藥。
萬一是對身體有害的呢?
男鬱湛露隻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同時也覺得今天晚上參加宴會的人,也真的是夠無恥的。
哪怕明知道這個女孩子是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寧可下藥五花大綁的也想要得逞。
這樣的人真的配稱之為人嗎?
男人的臉色格外的難看,但是也就這樣默默地守在了床邊,守了整整一夜。
這一晚鬱湛露睡得十分的安穩,總是感覺顧斯曜好像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一樣,無論發生再大的事情,自己都不會有任何的恐懼。
這也許就是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魅力吧。
第二天一大早,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了進來,打在潔白的病房裏,鍍上了一層暖洋洋的光芒。
鬱湛露十分舒適的翻了一個身,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掌好像碰到了什麽,有些疑惑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剛好是那張十分英俊的臉龐。
隻不過現在男人閉目養神,臉上也是多了一絲疲態。
難道他昨天在自己的旁邊守了整整一夜嗎?
鬱湛露的瞳孔微微的收縮了一下,眼神裏麵也多了一絲柔和,身子本能的伸出,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麵前的那張臉龐。
格外的溫柔,小心翼翼。
好像生怕會打擾到了正在休息的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