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怎麽就不聽勸呢?我是一個什麽樣的消息來源,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怎麽可能會透露給你假的消息?如果這塊地皮真的賺錢,我又怎麽可能會不和你合作呢?話已至此,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現在你看看怎麽能把這塊地皮出手吧。”
啪!
嘟嘟嘟……
一連串的忙音,徹底的打破了鬱景明心中所有的最後期待與希望。
他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不堪,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一樣。
一旁的許嘉敏看的有些發呆,不由得小聲地問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來?不合作也就算了,難道我們這麽好的地皮,還找不到投資商嗎?”
許嘉敏根本就不以為意,認為是這些人的眼光不好,這分明就是一個賺錢的買賣,然而把錢送到這些人的麵前,居然還無動於衷。
簡直一個個都是個傻子!
然而鬱景明有些木訥的扭轉過頭,看著坐在身旁的女人,聲音格外堅硬的說道:“看來這一次,我們真的是栽了。”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哪怕是他們不能投資,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們和胡家合作唄。”
許嘉敏覺得鬱景明表現的實在是太過詭異,根本就沒有必要像現在這樣大受打擊一樣。
“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沉穩的男人,哪怕是家中發生再大的事情都可以穩坐泰山,不過就是現在沒有找到合適的投資商而已,你又何必表現得好像我們明天就要破產了一樣。”
許嘉敏有些譏諷的笑著。
然而鬱景明臉上的神色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我們好像真的是要破產了。”
“你說什麽?”
許嘉敏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當得到男人再一次的肯定回答之後,整個人也都徹底的慌了神。
鬱景明現在早就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吵架,隻能夠一五一十的把順順著全身後果說出來。
當後者簽完之後,臉上所有的洋洋得意,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麽可能會這樣呢?
怎麽好好的一塊兒地皮下麵,突然之間就會被挖掘出了文物?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不是都已經拿到了內部消息嗎?不是說我們這一次一定會穩穩的賺錢嗎?那麽又怎麽可能會變成這幅樣子?”
許嘉敏像是瘋了一樣,伸出手不停地搖晃著鬱景明的身子。
然而此時此刻的後者,也終於回過神來,十分憤怒的朝著眼前的女人大吼著:“我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們的集團,現如今流動資金少的可憐,如果這一次的投資失敗,將會給公司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我當時原本就是想要放棄這塊地皮的,偏偏就是你讓我一定要往上上,現在這倒好,我們以後還怎麽有翻身之日,甚至就連公司都很難再保住了。”
鬱景明一口氣的將所有的埋怨通通都推卸在了許嘉敏的身上。
然而後者也是覺得憤怒和委屈:“這件事情怎麽又能成為是我的錯了。我當時也不過就是想要幫著公司想想辦法,而且這一個消息可是你告訴給我的,怎麽現在出了事情之後,就全部都成為我的錯了?”
“不要在我的耳邊大吵大鬧的,現在心情已經很煩躁了,你可真是一個聒噪的女人。”
男人怒氣衝衝地一甩衣袖,大步的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現在的自己絕對不可以坐以待斃,難道真的要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弄出來的公司,就這樣徹底的倒閉嗎?
隻要能夠借到流動資金,那麽一切的事情就都還有緩和的餘地。
而現在能夠幫助自己的人,恐怕就隻有胡宗銘了。
男人第一印象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那個好女婿,但是當他來到胡家時,卻是一眼看見胡宗銘正坐在沙發上,悠然的喝著咖啡。
“這不是我的好嶽父嘛!今天怎麽突然好端端的來到我這裏了?您現在不是應該在家裏麵忙著如何開發那一塊地皮嗎?畢竟現如今已經拿到了自己心儀的地皮,應該高興才對呀!”
男人故意說著這種冷嘲熱諷的話,然而鬱景明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十分的尷尬,男人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說道:“這一次我也真的是看栽了,誰又能夠想到我昨天拍賣下的那一塊地皮,接下來將會被挖掘文物?”
“哦?居然還會有這種事。”
胡宗銘表現出一副震驚的模樣來。
鬱景明隻能夠歎了一口氣:“所以今天我過來就是想要讓好女婿你幫幫忙,能不能先借給我一些錢?等到後麵我們家資金周轉之後,我會在第一時間還給你的。”
男人的聲音裏麵已經帶了一絲懇求。
這個集團可是用了自己大半生的心血,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如今的地位,又怎麽可以會輕易的失去?
感受著麵前男人那已經快要崩潰的樣子,胡宗銘卻是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說道:“看來這件事情,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昨天我已經把錢都投入到了另外的一個項目裏,現在胡氏集團的流動資金也是少的可憐……但是嶽父,你不是還有個四少嗎?四少手裏的錢可是很多的,隻要他能夠幫你的忙,想必這一次的難關一定可以度過去。”
到了這一刻,胡宗銘臉上的笑容終於再也掩蓋不住了。
然而鬱景明則是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問道:“既然昨天你都已經把錢給投資進去了,為什麽還要進行拍賣?你昨天不是也對這一塊兒地皮勢在必得嗎?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鬱景明活了大半輩子,也是見慣了太多商場上的手段,突然覺得昨天胡宗銘之所以會把價格喊得那麽高,有些不大對勁。
可是為什麽?
明明兩家人是親家,應該關係更好才對,為什麽一定要故意的給自己挖坑,讓他往裏麵跳呢?
然而坐在對麵的胡宗銘,卻是輕輕的晃了晃手裏的咖啡杯:“就是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