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按部就班的主持著,隻不過看向這一對新人的目光有些怪異。
不知為何,總是覺得這兩人有些不大對勁,和正常的新婚年輕人根本就不一樣。
這兩人之間好像並沒有感情,反而還像是有著仇怨。
鬱芳菲察覺到胡宗銘那異常難看的臉色,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的說道:“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喜日子,我勸你臉上的表情最好好看一些,否則到時候丟人的可不止是我,就連你們胡家也是跟著丟人。”
“思思的孩子是你動沒得吧。”
胡宗銘咬牙切齒的說著。
然而鬱芳菲卻是不屑的撇撇嘴:“你又沒有任何證據,憑什麽說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呢?而且許思思用著不正當的手法懷上了孩子,也算是罪有應得,這種現象叫做報應。”
聽著女人的冷嘲熱諷,男人緊緊地咬著嘴唇,一雙幽深的眸子裏麵布滿了痛恨。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心思歹毒,明明就是她害得許思思沒了孩子,而且醫生說那個藥藥效十分強勁,已經影響到了許思思以後生育。
這個女孩兒這一輩子可是都被毀了呀!
鬱芳菲怎麽可以有這麽惡毒的心呢?
胡宗銘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心思居然可以如此的惡毒,如果自己早就知道的話,又怎麽可能會選擇和她在一起?
可是現在在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了。
鬱芳菲感受著胡宗銘那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心裏頭別提有多開心了,既然這個男人背叛了自己,那麽就應該承受應有的報複。
就讓他一輩子都帶著綠帽子,養著別人的兒子。
司儀雖說沒有聽清這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但是也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有些遲疑的朝趙二位說道:“兩位新人都是心甘情願的要和對方共度一生嗎?”
“當然。”
“當然。”
雖說這倆人麵不合,但是回答話的時候,依舊還是十分統一,而台下的賓客並沒有瞧出任何異樣。
隻不過此時此刻的鬱湛露,卻是直接勾起了唇角。
就在此時,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會場裏。
隻見一個長得十分陰柔的男人,嘴角含笑的朝著鬱芳菲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開口說道:“芳菲啊……你之前可是口口聲聲的說隻愛我一個人,這一輩子也隻會和我在一起,怎麽現在轉頭就和別的男人結婚了?難道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
男人說出來的話,瞬間震驚全場。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鬱湛露坐在賓客席的位置上,唇角含笑,對於這一幕並沒有覺得意外!顧斯曜將自己身旁,女孩兒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微笑著搖著頭,小聲的嘀咕著:“還真的是小瞧了你的手段啊!”
胡宗銘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直接往前走了一步,臉色有些發黑的,朝著服務生說道:“你是誰?”
“我是一個夜總會的頭牌,隻不過後來被芳菲包、養了,我們兩個這一段時間可是一直都在一起十分愛的,隻不過沒有想到,她居然一直都在玩弄我的感情。”
但是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有著一抹失落。
但是眼底卻是有著一抹狡黠。
所有人齊刷刷地將目光看向了鬱芳菲,然後知道現在這種場景,她還想要怎麽解釋?
“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鬱芳菲整個人都徹底的慌了,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婚禮現場上,這個該死的男人,隻要拿著錢乖乖的聽話就好,兩個人本來就是你情我願解決身體的需求而已,何必還要說得情深意重?
她生怕自己的解釋蒼白無力,再一次的開口:“肯定是許思思心懷怨恨,所以派人過來,想要破壞我的婚禮,宗銘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啊!”
聽這女人那無力的辯解,胡宗銘用力的將鬱芳菲的手甩到了一旁,而此時此刻,許嘉敏臉上的表情也十分蒼白。
鬱景明沒有想到,現場居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有些疑惑的轉過身,剛要詢問身旁的女人,但是當看到後者臉上蒼白的表情後,十分震驚的說道:“難道這件事情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這件事情我們回家慢慢說,可一定要把現場穩住才行,否則芳菲一輩子都要被毀了。”
許嘉敏這一刻終於有些急了,也知道到了這種場景,是沒有辦法再可以掩蓋過去了。
鬱景明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看看你養的這個好女兒,一天天都做著些什麽事?居然還去夜總會裏麵找服務生?怪不得這一段日子花錢如流水,這就是你的好女兒啊!”
聽著自己丈夫的抱怨,許嘉敏隻能夠緊緊的抿著嘴唇,連忙一路小跑的跑到男人的身邊,壓低聲音,用著僅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腔調說道:“你還不快點給我滾!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你先離開這裏,想要多少錢,到時候我都會給你。”
聽著許嘉敏的話,男人反而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聲音也是大的很:“我可是真心愛著芳菲,結果你現在居然想要用金錢買斷我的感情?這種行為對我來說就是一種侮辱,我對芳菲的愛,又怎麽能是錢可以衡量的呢?”
“你……”
許嘉敏簡直是被氣得不行,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如此的固執,明白,明明就是一個在風月場所工作的人,又怎麽可能會真的動感情?
難道是從一開始就為了今天在做準備嗎?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鬱芳菲什麽時候得罪了他?
為什麽一定要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
男人的話,瞬間讓在場的人竊竊私語,憑借著許嘉敏那一副心虛的模樣,都能夠猜測出今天是究竟怎麽一回事了。
看來鬱芳菲和這個男人還真的是有染。
胡父和胡母也是陰沉著臉看著眼前的男人。
而胡宗銘則是冷笑著說道:“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你和芳菲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