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曜原本擔憂的神色,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憤怒和冰冷。
“還真的是,好心機,好算計啊,居然連我的朋友都敢設計。”
顧斯曜冷漠的說著。
“剛剛王洛然已經出去攔住譚明赫了,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去那個房間的。”鬱湛露說到這裏時,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自己的這個記性啊……恐怕真的是因為重生之後,一直有顧斯曜的照顧,就連這警戒心都已經小了很多。
居然直到剛剛看到房卡的時候,才想到前一世的事。
但是也幸好想了起來,否則今天鬱錦繡真的就要得逞了。
聽到鬱湛露這樣說後,顧斯曜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道邪魅的笑容,眼神裏的冰冷更是越來越濃,到最後隻是冷冰冰的說道:“這個女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既然今天如此費盡心機的設計了這一幕,如果不能夠按照劇情發展下去,豈不是無聊了些?”
顧斯曜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直接分明的手指,輕快的在屏幕上敲打著。
鬱湛露坐在一旁,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顯然並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不過看著顧斯曜的樣子,應該是想要給鬱錦繡一些教訓吧。
然而鬱湛露並沒有阻攔。
這個女人也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一味的心裏頭,想著要去算計別人,難道就沒有想過有一天,報應是會落在自己的身上嗎?
包廂外。
譚明赫原本已經拿著房卡,搖搖晃晃的朝著樓上的方向走去,剛剛走了沒有兩步就被後綴而上的王洛然給攔了下來。
後者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朝著譚明赫說道:“譚總,湛露姐讓我帶你去別的房間。”
“別的房間?為什麽?”
譚明赫有些疑惑的問著。
隻見王洛然也輕輕地搖了搖頭,對於其中的門道,自己也並不是很清楚,隻是開口說道:“我想明天她應該就會告訴你原因了,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
聽完王洛然這樣說後,譚明赫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便跟著她一起朝著樓上的方向走了過去,隻不過兩個人並沒有去鬱錦繡提前準備好的房間,反而是在其他樓層裏又開了一個。
譚明赫到了屋子就迫不及待的一個人趴在**,整個人顯然都已經忍耐到了極點,但老一陣昏昏沉沉,隨時都有可能會睡過去。
然而王洛然將房門帶上後,剛走進來,就看見男人躺在**呼呼大睡了起來,甚至連鞋子和外套都沒有脫。
她原本是打算直接離開的,可是一想到鬱湛露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一定要看住他,絕對不可以出現任何意外。
再加上現在譚明赫醉得一塌糊塗,如果現在自己就離開,到時候出了些什麽事情可不好了。
想了想後王洛然躡手躡腳地走過於將男人的外套和鞋子脫了下來。
又去衛生間將毛巾是拿出來替他擦了擦臉。
處理完這一切後,這才累的坐在一旁氣喘噓噓的,喝醉酒的人還真的是難處理,再加上她本身就十分消瘦,身上的力氣自然是少的可憐。
可是費了好多力氣,才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
確定不會再發生任何事後,王洛然這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玩起了手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包廂裏的氛圍更是達到了頂點,所有人喝的都十分高興,導演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想必今天調解了一下大家的氛圍後,明天拍戲的時候,也能夠更好一些。
隻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喝都醉……否則明天大家的狀態也都會不大好。
導演站起身朝著眾人開口說道:“明天大家可是還都要拍戲呢,點到為止比較好。”
既然導演都已經這樣說了,眾人哪怕還沒有盡興,也都隻好各自找了個理由,前前後後的離開了。
到最後,整個包廂裏隻剩下三個人。
鬱錦繡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不由得朝著鬱湛露說道:“我怎麽沒有看到王洛然從衛生間回來?”
因為後者的存在感本來就不是很強,所以是等到眾人都散開後,鬱錦繡這才發現。
鬱湛露淡淡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她有些喝醉了,所以之前就已經給我發了短信,告訴我她先回去。”
“這樣啊。”
鬱錦繡訕訕的笑了笑,拿起放在一旁的背包,一邊吵著外麵走,一邊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買單了。”
鬱湛露和顧斯曜兩個人今晚都沒有喝酒,肩並著肩朝著外麵走了,速度放得極慢。
前者有些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朝著男人問道:“你究竟有什麽安排?難道就不能告訴我嗎?”
“明天你就會知道了,但是這一切的選都在於她自己,如果這個女人今天沒有任何目的,那麽我剛才的安排就也用不上。”
顧斯曜意味深長的說道。
鬱湛露輕輕的撇了撇嘴,居然還和自己賣起了關子,不過既然現在譚明赫已經被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那麽就也都無所謂了。
兩個人一起上了停在酒店外的車子上,並沒有著急的離開,反而是在餐廳門口等待了半個時辰。
然而這麽長的時間裏,卻是一直都沒有看到鬱錦繡出來。
顧斯曜的唇角勾起了一道危險的弧度:“都說最毒婦人心,今天我還真的是見識到了。”
“嗯……”
鬱湛露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並沒有繼續開口說話。
果真……鬱錦繡終究還是走上了前一世的路,並沒有任何的改變,而她心裏頭真正的野心,也都徹底的暴露了。
顧斯曜坐在駕駛位上,緩緩的扭轉過頭,有些疑惑的朝著身旁的小丫頭說道:“這件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
鬱湛露愣了一下,過了好半晌後,這才開口說道:“隻是因為太了解她的為人,猜的而已。”
“真的?”
顧斯曜輕輕的上挑了一下眉頭,聲音裏帶著一絲質疑。
隻見鬱湛露挺直脊背,堅定的說道:“當然是真的,要不然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