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喜歡我高調嗎?畢竟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我的女人又怎麽可以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當一個旁觀者?”

男人的聲音十分的溫柔,早就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冷漠。

鬱湛露隻覺得自己的心頭微微一顫,到現在為止,隻有他一個人察覺到她是一個旁觀者,並沒有融入進今天的生日宴。

果真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是有些幸福,同時想到剛剛的所有委屈,鬱湛露一時之間覺得鼻頭有些發酸。

“諾,送你的生日禮物,我的女王大人。”

顧斯曜微笑著將兜裏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遞過去,鬱湛露有些詫異打開了禮盒,隻見裏麵躺著一條十分精致而又漂亮的鑽石項鏈,旁邊還有著一個有些粗糙的圍脖。

這兩個不在一個層次上的禮物放在一個禮盒裏,顯得格外的醒目。

鬱湛露之間將圍脖拿了起來,看著上麵粗糙的針織手法,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來:你可不要告訴我,這圍脖是你自己做的。”

“怎麽?難道很醜嗎?”

顧斯曜的眉頭微微褶皺了一下,居然罕見的朝著鬱湛露抱怨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有多難弄啊?我可是費了好幾個日夜。就是為了在今天可以送給你,結果你一上來就這麽嫌棄,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它扔掉好了。”

鬱湛露有些詫異的看著和自己發著小脾氣的男人,自己和他認識這麽長時間以來,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顧斯曜還有小孩子脾氣的一麵,一時之間不由得笑了笑:“這麽好看的圍脖,我又怎麽可能會扔掉呢?以後每一次天涼的時候,我都要帶著。”

聽到鬱湛露以後要經常的帶著,這一次反而輪到顧斯曜慌了起來,直接想要伸出手把圍脖搶回來。

鬱湛露眼疾手快的躲開,俏皮的眨巴著大眼睛說道:“怎麽?難道四少送出去的禮物還打算要回去嗎?這可真的是不符合你的性格呀,更何況現在周邊這麽多的人看著呢,可千萬不要落了麵子才行。”

看著眼前這隻小狐狸,顧斯曜真的是拿她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到最後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隻要今天這個小丫頭覺得開心就好,其他的事情都變得不再重要。

顧斯曜緩緩的牽起了鬱湛露的另外一隻手掌,朝著麵前所有的賓客說道:“我給夫人準備的生日宴已經要開始了,所以今天晚上這裏就不多留了,希望大家玩得開心愉快。”

說完這一番客套的話,顧斯曜直接高傲的拉起鬱湛露,大步的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顯然絲毫並沒有給其他人麵子,甚至就連鬱家,都沒有多說上一句話。

鬱景明站在原地,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畢竟顧斯曜這樣做……著實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但是現在的他隻是敢怒不敢言。

而且剛剛也是看到顧斯曜出現之後,才猛然想起今天晚上的宴會,並沒有看到鬱湛露的身影,他有些不滿地扭過頭,朝著許嘉敏說道:“你究竟是怎麽辦事情的?明明今天是錦繡和湛露兩個人的生日,但是居然如此的差別對待,這張四少怎麽能開心?”

“我……這不也是因為太高興了,所以就給忘了嗎?誰又能想到現在湛露的脾氣居然會這麽大,居然一丁點的麵子都不給。”

許嘉敏連忙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鬱景明冷哼一聲,也就不再多說了,心裏頭不由得開始想補救的對策。

鬱芳菲站在一旁,不由得朝著身旁的鬱錦繡說道:“四少還真的是厚此薄彼呀,不管怎麽說,今天這也是你的生日,居然隻準備了一份禮物,而且還是手織的圍脖,這裏麵的情真意切,可真的是表現得明明白白啊。”

聽著鬱芳菲刻薄的話語,鬱錦繡的心裏頭雖說有些不大開心,但是也不想讓前者好過,隻能夠是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和四少本來就不熟悉,哪怕是他送我禮物,我自然也是不會接受的。”

“切!你就裝清高吧,明明心裏頭一定羨慕的不行。”

鬱芳菲輕輕的翻了一個大白眼,顯然並不相信鬱錦繡說的那些借口。

然而此時此刻的後者,臉色十分的難看,心裏頭更是一陣翻湧。

今天是第一次,她所在的場合被人搶去了光芒,而這個人居然是自己的親妹妹……每每想到這一點時,鬱錦繡就覺得自己原本不會被撼動的地位在這一刻變得岌岌可危。

而且再加上顧斯曜的差別對待,今天的自己顯然才是許嘉敏口中的綠葉。

究竟誰才是鮮花?

到現在為止,鬱錦繡才發現小醜居然究竟是自己。

她有些不滿的朝著許嘉敏看了一眼,後者算計了那麽久,原本就是想要打壓鬱湛露的,可是結果到頭來,真正光彩奪目的人反而是鬱湛露……現在想想,還真的是夠諷刺的。

周圍的其他賓客在這一刻也回過神來,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前還要和顧斯曜談生意的人甚至連一句交代都來不及說,便連忙的朝著外麵跑了出去。

身後的其他人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現在這急匆匆的,要去做什麽呀?”

“還能去做什麽?當然是要去顧家的生日宴了,我今天完全就是奔著四少來的,如果早知道四少不在這裏過生日宴,我才不會特意過來呢。”

男人的聲音裏頭有著不耐煩。

而周圍的其他人也是頻頻點頭,所以說這番話說的並不大好聽,但是也是句句在理。

隻不過剩下的其他人並沒有表現的那樣驚慌,而是朝著鬱景明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站在門口的記者們,突然看到了從別墅裏走出來的顧斯曜和鬱湛露兩個人,一瞬間,眾人一下子舉起了手裏的照相機,不停地拍攝著。

這一晚可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不得自己多長幾個手指頭。

“四少……你和夫人怎麽這麽早就離開了?難道是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要去做嗎?”其中一個記者提問,其他的記者也在等待著顧斯曜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