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錦繡從休息室裏走出來,鬱湛露看著已經準備就緒的王洛然,直接朝著鬱錦繡的方向走了過去。

後者看見她,眼神裏帶著一絲冷漠:“怎麽?難道現在還打算為你的小姐妹打抱不平嗎?”

“我過來隻是想要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做人最好不要太過分,否則到最後隻會適得其反。”

鬱湛露的聲音格外的冰冷,對於眼前的女人,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與期待。

後者冷冷的笑了一下,用著譏諷的目光在鬱湛露的身上來回的打量了一番:“難道現在你在教我做事嗎?還是說你在威脅我?雖然現在在你的身後有一個四少,難道你以為這樣就會對我造成威脅力了嗎?”

“我當然不是在威脅你,隻是身為你的妹妹,簡單的奉勸你一句,畢竟劇組裏這麽多人,萬一今天你的所作所為被有心之人發布到網絡上,恐怕也多少會給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想這一幕,你應該並不想看到吧。”

鬱湛露心平氣和的說著。

然而後者的眉頭卻是皺了一下。

這些年來,她沒有任何黑料,除了和蕭逸不合以外,可是從來都沒有過任何負麵的信息。

如果今天自己這樣對待王洛然的事情被發布到網上,那麽到時候就會落得一個刻薄的名聲。

而蕭逸的粉絲,到時候肯定會借題發揮,那個時候……對她的名聲多少都會有一些影響的。

“我用不到你來教。”

女人的聲音格外的冰冷,直接大步的朝著拍戲的地點走了過去。

鬱湛露站在原地,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今天自己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想必後者等一下也不會再做出同樣的事情來,畢竟鬱錦繡向來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自然不會做出損害到她利益的事情。

接下來的拍攝,果真和鬱湛露預料的一模一樣,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直接一條就過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已經來到了晚上,因為鬱湛露剛剛出院的緣故,再加上導演也不敢讓她太過操勞,所以這一下午,鬱湛露並沒有任何的戲可以拍,但是隻是乖巧的坐在一旁,看著其他人拍戲,自己也在背著劇本。

“夫人……”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鬱湛露緩緩的扭轉過頭,隻見顧卓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旁,她連忙將劇本收了起來,站起身說道:“四少是過來了嗎?”

“四少現在在車裏等您,我們要一起過去了。”顧卓開口說道。

鬱湛露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些都是好放在旁邊的東西,站起身就要和他一起離開。

然而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道身影,卻是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鬱錦繡笑盈盈的朝著鬱湛露說道:“今天晚上可是我們兩個人的生日宴,我想你應該也是要回到家裏去吧,剛好我們順路就一起走吧。”

不等鬱湛露回答,她便直接讓自己所有的助理都先離開,而她則是收拾妥當之後,率先的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鬱湛露站在原地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微微的搖了搖頭。

鬱錦繡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自來熟了?

而且兩個人才剛剛發生爭執沒有多久,好像關係並沒有多好。

顧卓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樣,開口問道:“我去把她攔下來?”

“不必了,畢竟這裏人多眼雜,到時候外麵再說姐妹不和,也會引來一些不小的麻煩。”

鬱湛露輕輕地搖了搖頭。

對於不必要的麻煩,她可是壁紙不急。

顧斯曜坐在車中,看著放在一旁精致的禮服,薄而性感的唇角微微的上揚了一下,眼神裏更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想必她看見這件禮服應該會很喜歡吧。

嘎吱——

旁邊的車門突然被拉開,顧斯曜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但是當看清坐在自己身旁的人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下來:“你坐進來幹什麽?”

“不是要回鬱家麽?剛好我也回去,既然大家都順路,我想四少應該並不介意帶我一程。”

鬱錦繡絲毫沒有見外,更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而此時此刻的鬱湛露,也已經拉開了車門,看著霸占自己位置的女人,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然而鬱錦繡卻是笑盈盈的朝著她開口:“我已經習慣坐在後麵了,我想你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今天就要辛苦你去前麵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了。”

還真是……不客氣啊!

鬱湛露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鬱錦繡一直都露出一張笑臉來。

然而還不等她找一個借口讓鬱錦繡離開,就聽見裏麵有著一道冰冷的聲音說道:“滾去前麵!”

這四個字,說的可真的是一丁點的感情都沒有,充斥著冷意,瞬間讓鬱錦繡愣在了原地。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扭轉過頭,當贏少那一雙陰翳的眼眸時,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真是沒有想到,一向十分懂禮貌的顧斯曜居然也會說出這種粗魯的話。

而且居然還是為了鬱湛露……

真是不知道這個死丫頭究竟有哪裏好,可以讓這麽多的男人為她趨之若鶩,更何況這些年來,哪一個男人見到鬱錦繡不是瞻前馬後?可偏偏在麵對顧斯曜的時候,好像自身所攜帶的所有魅力,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鬱湛露笑盈盈地坐在了顧斯曜的身旁,不由得悄咪、咪地對後者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自家丈夫表現的還真是好。

果真是一丁點的麵子都不給啊。

管她是不是影後?至少在顧斯曜眼中,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這就已經足夠了。

看著鬱湛露那竊喜的模樣,顧斯曜一時之間覺得十分的可愛,淡淡的笑著將旁邊的禮盒放在了她的身上:“等一下到家後,我們兩個人一起把這禮服換上吧。”

“你居然這麽周到?”

鬱湛露有些詫異的說著。

畢竟顧斯曜每天公司裏的事情都十分繁忙,居然還會記得這麽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若是是有心了。

“你的事情,我怎麽可能不上心?”

顧斯曜伸出手,輕輕地替她捋順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