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氛圍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然而鬱芳菲根本就沒有絲毫察覺,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對啊……我身為員工,隻是想要挽回一下對公司的損失,同時也不希望和四少您的合作,就這樣白白的錯過了。”

“既然是要聊生意上的事情,那麽我們就邊吃邊聊吧,反正現在也已經到了午休吃飯的時間。”

男人的聲音十分的低沉,緩緩開口說道。

鬱芳菲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直接連連點頭:“這當然是可以的了。”

兩個人如果可以一邊吃飯一邊聊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而且這樣也不光可以去聊工作上的事情,哪怕是生活,雖然的事情也都是可以聊一聊,更加方便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呀。

對於這一點,鬱芳菲可是明白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一起站起身,朝著早就已經預定好的飯店過去。

顧卓坐在駕駛位上,朝著後視鏡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逐漸變得怪異起來。

這鬱芳菲……不會對自家四少還抱著別的想法吧。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夠蠢笨的,等一下不知道她又會怎樣去麵對。

哪怕是自己想一想,那個場麵都會覺得十分的尷尬。

一行三人到了飯店門口,鬱芳菲仰起頭,看著麵前輝宏高大的飯店,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看來和四少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是不一樣,哪怕是一個平平無常的午餐都可以吃的,這樣上流。

那麽以後自己成為四少夫人,這樣的好日子豈不是隨處可見?

沒想到現在的鬱湛露日子過得這樣好,可是那樣的一個鄉巴佬,憑什麽有資格可以成為顧斯曜的女人呢?

鬱芳菲扭捏著身子跟在顧斯曜的身後,看著男人那高大的背影,眼神裏頭有著濃濃的愛慕。

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足了,足到了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把目光從他的身上挪開。

可是……就是欠缺了點紳士的風度。

難道不應該等等自己一起走嗎?

雖然在鬱芳菲的心裏頭有著一些別的想法,但是光是這個男人的地位,就足以彌補所有的缺憾。

但是她不懂的,就是顧斯曜把自己所有的紳士風度通通都給了鬱湛露。

其他的女人哪怕是多看一眼,都會嫌麻煩。

都走到樓上的大廳,徑直的朝著落地窗旁的一個位置走了過去,鬱芳菲隻見一個男人,背對著自己坐在那裏,所以說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一眼還看不出來那個人是誰。

怎麽回事?

難道今天顧斯曜也約別人一起吃飯了嗎?

還以為隻有他們兩個人,還可以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呢。

顧斯曜走過去,坐在了男人的對麵,和對方順勢的握了一下手。

然而鬱芳菲則是坐在了顧斯曜的旁邊,也是十分自然的,朝著對方伸出了手,做著自我介紹:“你好,我叫……”

聲音戛然而止,女人一雙明亮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瞳孔裏頭有著濃濃的震驚。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宗銘……

之前這個男人就和自己說過,要和合作商過來吃飯談工作,可是根本就沒有告訴自己,約的人居然就是四少。

難道顧斯曜是故意的嗎?

她有些詫異的朝著顧斯曜的方向看了一眼。

隻見後者依舊麵不改色。

絲毫沒有因為鬱芳菲而對自己有任何的影響,隻是意味深長的朝著眼前的兩個人說道:“沒有想到,你們夫妻兩個人居然同時都過來找我談生意,難道之前在公司裏麵沒有商量好嗎?”

顧斯曜的這一番話,讓胡宗銘臉上的表情顫抖了一下。

後者的臉色有些難看的,朝著鬱芳菲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顧斯曜給約了出來,為的就是想要再試一試之前沒有談成的合作。

可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見鬱芳菲……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知安分,難道就不能乖乖的待在公司或者回家嗎?偏偏總是喜歡到處的亂竄。

不光不能夠幫上忙,甚至還一度的破壞自己的好事。

感受著胡宗銘對自己的怒視,鬱芳菲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直接低下了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異常的慌張。

現在就可怎麽辦?

自己過來找顧斯曜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告訴給胡宗銘,等一下這可要怎麽解釋?

顧斯曜緩緩的將身子靠在椅背上,嘴角有著一道戲謔的笑容。

胡宗銘緩了半晌後,這才朝著他開口:“雖然有些意外,但是現在鬱芳菲也是胡氏集團市場部的人,應該也是為了公司的利益,不想錯過和顧氏集團的合作。”

“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如此,那麽我先把今天的時間留給你們兩個人,你們好好的對照一下之後,再想想要不要過來找我吧。”

說完這番話,顧斯曜便直接起身大步的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顯然,今天已經沒有他在場的必要了……

恐怕這兩個人就能夠鬧上一會兒。

顧斯曜剛剛離開,胡宗銘的臉色就變得十分的難看,眼神惡狠狠的瞪著鬱芳菲的方向說道:“你究竟還想要做些什麽?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兩家公司不能合作嗎?”

“我……我也知道之前是因為我的錯誤,所以才會造成這種事情發生,我隻不過是想要彌補啊,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

鬱芳菲顯得有些著急,不停地為自己解釋著。

啪!

男人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麵,冷冰冰的笑著說道:“就你的那點小心思,真的以為我會不清楚嗎?”

“我……能有什麽小心思啊?”

鬱芳菲的眼睛不停的忽閃著,想要避開他的怒視。

難道胡宗銘已經發現自己對顧斯曜的心意了嗎?這可絕對不行,自己的魚塘絕對不可以炸了。

“我的心裏可是隻有你一個人啊,你可絕對不能這樣冤枉我。”

鬱芳菲連忙開始挽救。

胡宗銘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來現在你已經把主意打到了四少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