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
胡宗銘的突然上門,讓整個鬱家都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現在兩家人才剛剛訂完婚禮沒有多久,鬱景明看見胡宗銘表現的十分熱情:“我的好女婿,今天過來,難道是來看夢甜的麽?”
顯然鬱景明現在還不知道白天發生的事情。
胡宗銘黑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難看了許多。
自己和全公司上下一起做的辛苦努力,都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而付之東流,這件事情又怎麽可能押在下去?如果不把這口氣給發泄出來的話,恐怕自己的心裏頭隻會越來越難受,而且也沒有辦法和公司的人交代。
鬱景明聯盟讓家中的仆人上樓,把鬱芳菲給找下來。
後者顯然並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隻是身穿睡衣,從樓上走下來,一眼就看見了胡宗銘。
女人有些心虛的低垂下頭,聲音也故意變得柔和了下來:“宗銘……你來了,怎麽都不提前和我說一下呀,至少也應該讓我好好準備一下。”
一邊說著,一邊十分做作,扭念的搖晃著自己的身子。
鬱景明看著眼前的一幕,哈哈大笑著:“你們這兩個年輕人,可是馬上就要結婚了,何必這樣親親我我的,以後豈不是有的是機會?”
在他看來,胡宗銘是因為深愛著自己的女兒,所以才特意會跑過來,一天都忍耐不住。
然而就在此刻,一陣冷,笑聲在整個別墅裏來回的回**著。
男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目光裏帶著濃濃凶光:“還給你打招呼?你去顧氏集團的時候,給我打過招呼嗎?”
感受著胡宗銘的憤怒,鬱芳菲的身子狠狠的顫了一下,有些心虛的往後退讓了幾步。
然而鬱景明卻是滿臉的疑惑,顯然對於今天的事情並不知曉。
看著胡宗銘早就已經被氣的不行,一時之間心裏不免有些疑惑的問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看這其中應該是有誤會吧。”
“還能有什麽誤會?這些天,胡氏集團一直都在想盡辦法和顧氏集團談合作,眼看著今天就要給拿下來了,結果你這個好女兒倒好,居然跑到人家公司裏麵搬弄是非,弄得四少,現在很生氣,居然更是直接拒絕了和我們的合作。”
鬱景明:“這……”
老人顯然沒有想到,聽到胡宗銘這樣一說後,臉色發黑的朝著鬱芳菲問道:“真的有這麽一回事嗎?”
“我……我隻是想要替大姐打抱不平而已。”
鬱芳菲顯得有些心虛,色厲內荏的抬起頭,想要給自己提起一些勇氣來。
然而胡宗銘卻是直接十分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你究竟是不是為了給你大姐大包不平,你我心知肚明,何必還要在這裏演戲?怪無聊的。”
“我……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呢?”
鬱芳菲有些受傷的說著。
“真的是太糊塗了。”
鬱景明大罵一聲,“看來這些年我真的是太過於嬌縱你了,讓你越來越無法無天,現在就連什麽事情應該做?什麽事情不應該做?居然都已經分不清了。”
他這些天早就已經對鬱芳菲和許嘉敏兩個人感到不滿。
這兩個女人湊在一起,隻會討論著各種的陰謀詭計,但是到最後總是會弄巧成拙,偏偏害了自己。
已經多少次在鬱湛露的身上吃虧,難道這些人還沒有點記性嗎?
許嘉敏原本在房間裏休息,聽見樓下的爭吵聲,有些疑惑的走了下來,一眼就看見暴跳如雷的胡宗銘,瞬間明了。
連忙快步走下來,開口說道:“這一次是芳菲做事情考慮有些不周全了,但是不管怎麽樣心都是好的,以後絕對不會犯同樣的事情。”
看著許嘉敏在為鬱芳菲開脫,胡宗銘隻是冷冷的笑了一下。
“那麽我們胡家的損失呢?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她,公司上下這麽久的努力,又怎麽可能會付之東流?”
每一次想起這件事情,胡宗銘的心裏頭都很氣。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難道就連哪一件事情更為重要的不清楚嗎?
許嘉敏瞬間啞口無言,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鬱景明,發現後者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大家會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鬱芳菲的身上。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自己的女兒,又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讓所有人都感到不滿。
許嘉敏連忙走到鬱景明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芳菲也都是好心啊……畢竟這一次湛露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要不然錦繡怎麽可能會突然回到家裏來?肯定是覺得傷心難過了唄。”
她巧妙的再一次將話題扯到了鬱錦繡的身上,哪怕是這些人感到不滿,最後也會礙於後者的麵子,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聽到許嘉敏的話語,鬱景明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鬱錦繡也是自己的女兒,雖然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外麵拍戲,很少回家,父女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十分的淡然。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一次鬱湛露做的還真的是夠過分的。
居然連自己親姐姐的戲份都要搶,到最後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一次鬱湛露真的是過分了,我絕對不能夠再任由她這樣下去,不光是沒大沒小,還如此的冷漠。”
胡宗銘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家子的人如此的厚顏無恥,突然覺得是如此的可笑。
自己怎麽就好端端的和這家人聯姻了?
當初明明和自己訂婚的人是鬱湛露才對,但是後來就是因為聽信了鬱芳菲的挑撥,所以這才和她好上了。
自從兩次的訂婚宴,讓自己逐漸的看清鬱芳菲的為人後,心裏頭別提有多後悔了。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聽信謠言,那麽現在鬱湛露是不是就會成為自己的女人?
嘎吱——
垂放在褲線兩旁的手掌逐漸的握成了拳頭。因為用力手背而青筋暴起。
無數的悔恨,都鬱在心頭,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