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察覺到裴晨星的目光心虛的低下頭,借口要去收拾房間快步上樓。

寧芸見狀親昵的拉過裴晨星的手:“你別怪阿姨,是媽想要了解下你和景深的感情狀態才問了下阿姨,不然媽也不會知道你們不僅吵架,還分居了。”

聽到‘分居’這兩個字的時候裴晨星非常不適應。

畢竟要仔細算起來,她和易景深結婚後一直都是分開睡的狀態。

隻在一張**睡了那麽一晚,即便在一張**也沒有發生過什麽。

寧芸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還在繼續說。

“婚禮那天我知道方婉若回來就猜到她沒安好心,還真是沒讓我猜錯,回來才幾天,找去公司加上打電話叫景深過去都多少次了。

也怪我,應該在她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把話和她說清楚,打碎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說話間,寧芸剛剛還溫和的麵容陡然嚴肅。

話裏話外都是對方婉若的排斥。

“如果不是幾年前她碰巧幫了景深,被想要對付景深那些人記恨上報複受傷,景深也不會一再縱容她。

晨星你放心,景深對她的情感就隻剩下愧疚,等她的傷徹底恢複好了,他就會徹底把話說清楚。”

“方小姐她幫過易景深?”

裴晨星雖說不上對方婉若的家世了解有多透徹,但多少也做過一點調查。

知道方婉若隻是普通家庭。

易氏屹立在商界頂端是從易父那輩延續至今的。

所以即便是幾年以前,易景深也是要什麽有什麽。

她實在想不到易景深有什麽是需要方婉若來幫忙的。

寧芸歎了口氣,似是想起了傷心事。

“景深爸爸離開的突然,整個易家都沒有準備,難免有想要鑽空子謀利的人。

那段時間景深經曆了許多事情,也是在那段時間徹底成長起來,逐漸褪變成現在這樣冷血的不近人情的。

方婉若就是在那個時候幫了景深。”

後被沒能得手的仇家報複,如果不是易景深的人到的及時,方婉若會吃很多苦。

到現在都被當年留下的後遺症折磨。

就因為這件事,易家人都對方婉若心存感激。

為了補償方婉若,易家出麵幫方家全家都安頓下來,房子、車、錢這些年更是給了不計其數。

易景深也因為當年的事情一直心存愧疚。

所以寧芸才會那麽篤定的說易景深對方婉若的感情不是愛。

即便有過類似於喜歡的情感,也早在她不告而別失去所有消息的這三年消磨殆盡了。

裴晨星想過很多種易景深和方婉若相識相愛的可能。

但都沒想過是這一種。

更沒想過在她看來一路順風順水的易景深會經曆這些。

心情莫名有些五味雜陳。

但也更加好奇方婉若之前是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能惹得寧芸這麽排斥她。

畢竟寧芸在說起當年的事情時語氣裏還藏著些許愧意。

整個易家都因為這件事覺得虧欠方婉若,易家自然也包括寧芸在內。

可上一世裴晨星曾聽裴佳韻說過,說如果不是寧芸從中幹涉,易景深娶得人很有可能就是方婉若了。

如果這中間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寧芸沒理由不同意方婉若嫁進易家。

她之前還以為是寧芸不好相處。

所以在婚禮上以兒媳的身份出現在寧芸麵前的時候還很緊張。

生怕惹寧芸不滿。

但寧芸好相處的讓她不敢相信。

還一出手就是一整棟房子。

直接找律師過戶到了她的名下。

被易景深帶去老宅被易駱海刁難的時候,寧芸也主動替她解圍。

在她說她想回家的時候滿眼心疼的找人送她回家。

這麽和善好相處的寧芸沒理由唯獨針對一個曾幫過易景深的人。

想的有些出神的裴晨星沒注意到寧芸從包裏拿出了一把車鑰匙。

直到那把鑰匙被放進她的掌心。

“媽聽說你這段時間每天都要跑訓練館,有個車開方便一點。”

裴晨星看著手裏嶄新的車鑰匙和茶幾上的一係列證件正要說她不能收。

寧芸就先開口堵住了她的嘴。

“雖說景深車庫裏有不少車你不缺這麽一輛,但這是媽的心意,可不能拒絕。”

裴晨星拿著車鑰匙有些無所適從。

才幾天時間,寧芸把車子房子都給她安排齊全了。

說不感動根本不可能。

“媽,我……”

“客套話就不要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隻要你和景深把日子過好,再早一點給我生個孫子孫女這些東西根本算不上什麽。

當然,媽也不是催你們生孩子,畢竟剛結婚不久,也要先好好體驗體驗婚後的夫妻生活再說。至於方婉若的那個孩子……”

提及方婉若,寧芸的態度又嚴厲起來。

特別是說起了那個孩子,寧芸像是想起了什麽惡劣的往事一般,眼中滿是嫌惡。

“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景深的還說不定,不然她也不會自己一個人回來把孩子扔到國外,這些年更是一點孩子的消息都不敢讓我們知道,裏麵一定有問題。”

說話間,一直等在外麵的司機進來提醒了寧芸一句,說時間差不多了。

像是有什麽急事在等著寧芸去做。

寧芸聽到後立刻起身,輕輕拍著裴晨星的手加快語速叮囑。

“等那個孩子回國,即便景深不查媽也會出手查清楚,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那個孩子和景深之間生出嫌隙,當年的事情很複雜,以後媽會一點點都告訴你的。”

寧芸離開的時候還一臉的不放心。

看著她受傷的腳踝堅持要找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看完才能徹底放心。

裴晨星拗不過,隻能同意。

坐在沙發上等著醫生過來的時候,裴晨星還在細細琢磨著寧芸剛說的話。

連阿姨收拾好臥室下樓都沒察覺。

還是阿姨出聲喊她,她才回過神。

“怎麽了?”

阿姨緊張的問她是不是在因為寧芸知道她和易景深分居了的事情生氣。

裴晨星輕歎了口氣,搖搖頭:“生什麽氣呀,我知道您是擔心我們,但有些事情即便告訴家裏長輩也隻會讓他們著急,下次這種事情您還是先別告訴老宅那邊了。”

阿姨像是做了錯事一樣點頭。

局促的樣子讓裴晨星於心不忍,主動帶過話題。

看著阿姨手裏拿著的信封裏麵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