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走這條路,想必別處也會有差不多的機關設置。
所以兩個人走上了獨木橋,很順利的走了過去。
仰頭看了看頭上,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往深處走。
驀地,之一步子一頓,忽的抬手按住蘭懷聿後頸蹲在地上,兩支極細的箭從他們上空飛射了過去,釘在了樹幹上。
兩個人抬眼看過去,發現那箭並不致命,若是真紮在身上隻是會受傷罷了。
“這上頭有一股味兒。”
之一聞了聞說道。
蘭懷聿也嗅了一下,“能讓人麻痹。”
有意思,他們原本來這裏就是調查這些怪異之事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有端倪了。
兩個人裝作沒遇到過這兩隻箭,繼續往前走。
順著一路往上的台階走,兩側愈發陡峭,不會武功的滑下去非得頭破血流。
但若是一直往上,那山巔之上有一片建築,瞅著陰森森的。
是從兩側下去還是上山巔?
“上去。”
之一不懼,甚至覺著得往奇怪詭異的地方去,不然琢磨不清楚這裏頭的門道。
兩個人一路走上去,沒想到上頭已經有人了。
是跟他們一同排隊時在前頭的人,是兩個樣貌凶惡但穿著略窮酸。
不過手裏提著的板斧貨真價實,甚至因為看到之一和蘭懷聿上來了,露出敵意來。
在他們看來,除了他們倆之外都是競爭者。
兩個人對視一眼,什麽都沒說也走到房子前。
原來裏頭都是棺材,並且寫了說明。
要等到來人數目跟棺材數目相同時,每人挑選一口棺材躺進去,選對了的人不止能順利通關還能得到五兩銀子的賞金。
來此處闖關花費一兩,而在這個地方成功就能得到五兩,哪怕接下來不想繼續往前走了這便退出去,也賺了。
裏頭的棺材一共八口,此時隻有四個人在這兒,還得再等等。
不過倒是可以在此時好好觀察一下這些棺材,到底哪口安全。
之一和蘭懷聿進去在每一口棺材邊兒看了看,沒什麽區別的樣子。
都放在地上,如果說在底部有蹊蹺的話,現在敲也敲不出分別來。
他們倆在觀察,那兩個男人也盯著他們,顯然是覺著他們倆可能有門道,甚至目露凶光要搶他們最終定下的棺材。
很快的,又有人上來了,有男有女,湊夠了八個人。
“人數夠了,咱們進去?”有人道。
但大家互相看著沒人動,擺明了在盯著對方的動靜呢。
就在這時,之一一隻手放在了中間的那口棺材上,最早等著的大漢忽的衝過來一把推開之一,然後直接躺了進去並把棺蓋一拉。
蘭懷聿按住了一口,另一個大漢衝過來給搶走了。
後上來的人皺起眉頭,直想啐一口什麽玩意兒。
不過輪到自己選還是極為慎重。
之一和蘭懷聿又走到了一起,他甚至低頭湊到她耳邊問,“咱們倆進一口棺材行不行?就當試一試百年之後咱倆同宿一棺會不會難受。”
她笑了笑,點頭,“好啊。其實這些棺材沒所謂選不選,而且我還正想遇到意外之事呢,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蘭懷聿也是這般想的。
就在這時,其他人都選好了棺材。
僅剩兩口,他們倆選了一口,之後一先一後的進去了。
太過狹窄,蘭懷聿隻能平躺下,之一趴在他身上。
棺蓋一蓋上,好黑啊。
憑借他們倆的目力都隻能依稀的看到對方的輪廓。
而且隨著棺蓋蓋上後,隻聽外麵的門忽的關上了,發出砰地一聲。
然後就是安靜。
枕在蘭懷聿胸膛上,能夠聽得到他沉穩的心跳聲。
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味兒,聞了這麽多年她還是覺著他香。
一隻手在他腰側摸了摸,之後尋到袍子的縫隙鑽了進去。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怎麽了?好久沒這麽安靜了是不是,心猿意馬。”
“我說過了呀,覺著你挺可愛的,我就喜歡欺負可愛的。”
把他衣服扯開了些,摸他堅硬的胸膛。
雖說兩個人不比十多年前青春年少,可他似乎沒什麽變化。
因為她調皮,蘭懷聿的心跳也加快呼吸也變了,攬著她後背的手開始摩挲。
就在這時,聽到隔壁棺材發出砰砰的聲響,之後便是人的慘叫。
他們倆立即停止動作,聽著動靜一邊警戒起來,果不其然他們倆的棺材底部鬆動了。
之一摟住蘭懷聿的腰,在棺材底板鬆動時,用力的將他扣住,下墜時迅速調轉方向雙腿向下。
很快的,兩人落地,她帶著他輕輕靠在邊緣,前方有微微的燈火之光。
蘭懷聿一直被她帶著根本沒出什麽力,甚至還空出手來拿出隨身攜帶的解毒藥,喂了之一一顆喂了自己一顆。
“這裏的味兒確實有點兒熟悉。以前攻下烏衣教那些雜碎的據點時,總是能聞到。”
“這麽多年一直零星的抓住這些家夥,但總覺著餘孽不會隻有那麽一個兩個,現在看來我們找到了。”
兩人相視而笑,這回避著兒子跑出來也算有收獲,他們可不是不負責任的父母,出來是做正事兒的。
此時聽到了裏頭傳來接連而起的驚叫聲,應當是跟他們一同躺進棺材裏的那些人。
被抓起來了。
但還有兵器割開皮肉的聲音,下手毫不遲疑。
待得聲音停了,兩個人才慢慢過去,地上躺著兩具屍體。
正是那兩個樣貌粗魯一身汗臭還拿著板斧的大漢。
是一刀割開了脖子,幹脆利落。
“按理說邪教應當需要這種人啊,喂了那種激發體力的藥就是好武器。
可居然給宰了,難道是因為他們倆太醜太臭?”
蘭懷聿也幾不可微的搖頭,搞不懂。
順著人跡往前走,忽的前方跳出來一行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攻擊。
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之一和蘭懷聿都被分開了,長槍橫豎成網前後壓住之一,甚至一支槍頭直朝著她眼睛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