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胡姬樓貴著呢,隻是進去站一站都要收二十文。
還聽說這胡姬樓的歌姬個個貌美,衣著鮮亮,跳舞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小蠻腰。
宋齊召是沒有那個錢趕來胡姬樓的,今日被方永浩帶進去,也算是開了眼。
掌櫃的一見世子來了,親自迎接進去,就引上了二樓的廂房。
方永浩拍了拍宋齊召的肩膀:“今日本世子結實了一個新朋友,在這裏請客,將你們這裏的胡姬叫上來,讓我兄弟挑選。”
掌櫃笑嘻嘻帶著十多個胡姬進來,方永浩便讓宋齊召挑選。
宋齊召假裝矜持,推辭道:“我乃是讀書人,怎麽能這樣做?”
可是誰都看得出來,他的那雙眼睛恨不能就黏在胡姬的身上。
掌櫃的參演觀色,看到宋齊召的雙眸停留在一個身材最是豐滿的胡姬身上,便立刻將此女子推上來。
胡姬也很懂風情,立刻靠在宋齊召身上,就開始斟酒。
宋齊召簡直想不到這般好,又加上方永浩勸酒,很快就喝醉了。
“怎麽能讓世子親自送我回去呢?”
方永浩堅持道:“唉,這話就生分了!往後咱們就是兄弟!”
回到宋宅,方永浩驅散手下,親自扶著宋齊召進了府門。
沈紜焉聽得動靜,和青櫻一起出來迎接。
青櫻動作快,立刻叫著道:“郎君,你怎麽喝多了,來,我給你煮醒酒湯!”
說著一把就將宋齊召接過來迎到自己房中去了。
沈紜焉見狀,氣的正要轉身,便發覺自己的裙擺被人踩住了。
“娘子,再次相見,不會是把我忘了吧?”
沈紜焉正在發火,忽然想起來此人便是勇毅侯世子,前兒打了宋齊召的人。
今日他恐怕是有備而來啊!
沈紜焉冷笑道:“這不是世子嗎?區區陋宅,裝不下你這尊大佛,還是趕快回去吧!”
世子笑嘻嘻並不走,不斷拿眼睛盯著沈紜焉。
“娘子獨守空房就不寂寞嗎?”
沈紜焉氣惱,正要開口,忽然想到此人是世子,不能隨意得罪。
“我家老夫人來了,世子若是不想引起誤會便快些走吧!”
宋周氏確實來了,她本來就打著盹等著宋齊召,聽得動靜,先去廚房裏麵點了火燒熱水,才過來查看。
方永浩見狀,從袖中抽出一支珠釵來塞到沈紜焉手中,一麵笑著就跑了。
“我兒回來了嗎?”
沈紜焉立刻將珠釵藏了,對著宋周氏道:“在青櫻房中呢!”
回到屋中,她立刻將珠釵舉在燈下看了,金釵之上鑲嵌烏黑的珍珠,做成喜鵲攢眉簪。
沈紜焉心中生起得意,想不到隻是一麵,就讓這個世子難忘了!一出手就送了這麽昂貴的珠釵。
雖然宋齊召去了青櫻房中,她今夜倒是一點都不在乎了。
方永浩得意出來喊道:“本世子今日高興,繼續喝酒去!”
在酒樓之中,恰逢薄瑾玨在樓上喝酒,他一個人在此喝悶酒呢。
方永浩上樓便要雅間,可是薄瑾玨所坐的便是最後一個雅間。
方永浩的打手便打聽,掌櫃說是個白衣。
聽得如此,打手們就進去逼迫薄瑾玨讓出雅間來。
薄瑾玨喝著茶,看也不看打手多少人,冷冰冰道:“怎麽,先來後到的道理你們都不懂,是看我是個白衣,覺得我好欺負是吧?”
打手聽得一起哄笑:“既然知道,還不退下?”
薄瑾玨繼續喝酒,清高道:“真是世風日下啊,我忠順侯侯府的二公子,今日也要被流氓欺負,也不知道來人多大的麵子,報上名來聽聽!”
方永浩聽得是忠順侯,便皺起眉頭來,對著打手們擺了擺手,親自進來。
“原來是忠順侯的二公子,之前沒有見過,多有冒犯,我乃是勇毅侯府世子方永浩。”
薄瑾玨聽得,這才抬起眼皮看向方永浩:“世子客氣了,我現在乃是白衣,若世子當真要這個雅間,我便讓讓又何妨?”
方永浩攔住就要起身的薄瑾玨:“二公子說笑了,咱們兩家侯府關係也不錯,正好今日認識一下,讓小弟盡一下地主之誼!”
“來人,告訴掌櫃的,今日薄兄的酒我請了!”
薄瑾玨表麵上清高,隻是拱手感謝。實際上卻大為激動,今日若是能和勇毅侯攀上關係,那恢複官職豈不是就有指望了?
薄瑾玨順著方永浩,相談甚歡,甚至說道了宋齊召。
方永浩拉關係道:“我聽說宋兄乃是您家侯府夫人妹妹的夫君,這樣就更好了,下次咱們三個人一起喝!”
薄瑾玨早已經聽容青青說了宋齊召的事情,當即傲慢說道:“若是要和那姓宋的喝酒,世子便不用喊我了。”
方永浩聽得,隻能岔開話題:“薄兄說的是,這個宋齊召啊,確實沒什麽出息,哪裏比得上薄兄,不過他啊,倒是有個不錯的娘子!”
薄瑾玨並未醉,聽得方永浩此話一出,身邊的打手都哄笑起來,心中便有了猜疑。
方永浩這是二輪酒,早已經醉了,便趁著酒興說了:“我啊,看上了他家娘子,才和他結交了,這可是個秘密,薄兄要替我保密啊!”
薄瑾玨聽得,分外不恥,本想要立刻就走。可是想到官職,隻能忍著留下,和方永浩扯關係。
當場便定了明日去府上拜訪的事情。
薄瑾玨回到府中,容青青立刻上來伺候更衣。
“郎君剛才是坐誰的馬車回來的,我聽家丁說,馬車上改了一個勇字燈籠,能夠在燈籠上留字的,怕是大官府吧?”
薄瑾玨得意說道:“也沒什麽,就是勇毅侯的世子方永浩,非要結交我,請我喝酒,還要送我回來!”
容青青聽的,高興奉承道:“以郎君的氣度,誰不想要結交你啊!”
薄瑾玨聽得高興,這就打開了話匣子:“這個方永浩雖然人不錯,確實個紈絝,竟然看上了沈弋冉的妹妹,你也知道,沈弋冉的妹妹已經嫁人了!”
容青青聽得,腦袋飛轉,興奮不已,薄瑾玨的批判之語,她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次日清晨,容青青就故意來到無涯院,趁著沈弋冉出門之前送來一疊點心。
“二嫂嫂請坐,還帶什麽東西,這樣客氣。”
容青青笑著道:“不過是親手做的揚州的糕點,想著你肯定沒吃過,帶來給你嚐嚐。還有一件趣事要告訴弟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