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冉走了之後,沈府也就安靜下來。

沈紜焉也不哭了開始就事論事喊道:“事到如今怎麽辦呀?”

沈李氏看了看沈量的臉色,知道沈量看重名聲比什麽都重,斷然不會支持沈紜焉和離。

雖然沈李氏知道沈紜焉心中的想法,還是勸著道:“如今那個寡婦已經有了孩子,最好的辦法,便是先讓她進門,還落得個能容人的名聲。”

沈紜焉立刻暴怒,硬生生甩開沈李氏的手,啪嗒一聲,沈李氏吃疼哎呀了一聲。

“娘親這是真心為我好嗎?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她進門的!她若是進門,我便和離!”

“夠了!”

沈量站起身來罵道:“還嫌鬧得不夠嗎?侯府都看笑話呢!就按照你娘說的,明日就回去!”

沈紜焉立刻撲在沈李氏懷中:“娘親,你看爹爹都不管我!他應該幫我出去,打死這對狗男女啊!”

沈李氏擔心沈紜焉還要鬧,當即拉著她的手腕回到房中,關上門才說道:“你傻啊,人在外麵你管不到的地方多了,弄到眼皮子底下,你乃是正房,她是妾,還不是由你拿捏!”

沈紜焉醍醐灌頂,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是啊,宋齊召若是在外麵陽奉陰違,和寡婦糾纏不清,她還未必能夠防得住!

可是事情鬧得大家都知道了,殺了這個寡婦,於她名聲也不好。

這並非是她的首要選擇,可是現在看來,隻能先退一步,然後慢慢圖之!

沈紜焉這才慢慢轉過臉來委屈說道:“那就聽娘親的便是。”

沈李氏拉著沈紜焉坐下,教導道:“咱們女兒也長大了,知道先忍一忍了!娘親當初也對付過幾個鶯鶯燕燕,放心,娘親會幫你的!”

母女兩個商量了一夜,次日沈李氏求著沈量親自派人送沈紜焉回去。

沈紜焉又跪著哭了一陣,沈量隻能答應。

一家人親自坐著馬車來到宋宅。

俏寡婦昨日便已經住在了宋宅之中。

“兒啊,快起來,沈量來了!”

宋齊召聽得,和寡婦立刻驚醒。

俏寡婦拉著宋齊召著急道:“不會是來拿我的吧?”

宋齊召安慰道:“安心,要拿咱們他會親自來嗎?我看多半是來講和的,殺人之事可是一個大把柄,沈量也不能不低頭!”

宋齊召底氣十足出去,迎接沈量進廳上,宋周氏不敢見權貴,又怕兒子吃虧,握著菜刀藏在門外,打算一不對勁就衝進去。

沈量臉黑如墨冷冰冰道:“焉兒。”

沈紜焉便不情不願走到站著的俏寡婦跟前,將一個手鐲套在俏寡婦手上:“姐姐往後便是一家人了,咱們一起侍奉郎君吧。”

俏寡婦和宋齊召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得逞之色。

俏寡婦本隻想要騙點錢,想不到如今混到了長期飯票,自然是乖覺了,當即跪下給沈紜焉這個當家主母磕頭。

這就算是進門了。

沈量看著完了事情便起身就走。

沈李氏和沈紜焉對視,點了點頭,便跟著出去了。

宋齊召得意非凡,轉身對著沈紜焉道:“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本夫君就原諒你了,往後要好生遵守婦道。”

沈紜焉氣不過,正要開罵,便看到俏寡婦上前纏繞住宋齊召的手臂,將一對高聳的曲線在宋齊召身上摩擦。

“郎君對主母好些,別生氣了好不好?”

宋齊召還有什麽氣可生,坐享齊人之福,心裏的自信也回來了,摟著俏寡婦便回房去了。

宋周氏將菜刀丟在門口上來哄著沈紜焉:“孩子你受委屈了,我知道的,來坐下喝口茶。”

沈紜焉冷哼一聲,甩袖便坐下了。

此刻卻不著急,後麵再慢慢收拾這騷女人!

宋周氏做晚就聽說了俏寡婦已經有了身孕,心中高興宋家有後,早已經站在了俏寡婦那邊,此刻對沈紜焉殷勤,還不是看上了她的錢和身份。

俏寡婦喚作青櫻,整日和宋齊召黏在一起,住進了偏房之中,從進門之後,就沒有讓宋齊召一夜回到主房中安歇的。

沈紜焉氣不過,以錢威脅,讓宋齊召乖乖回到了她的房中,青櫻便在偏房之中裝病,一晚上折騰,又不要請大夫,又叫不舒服。

宋齊召隻擔心孩子有危險,連夜便出去請大夫去了。

沈紜焉獨守空房又一夜,恨不能此刻就疼死青櫻!

卻不想大夫診脈之後說道:“這是中了毒啊!”

青櫻聽得,捂著肚子哭道:“我今日就是在家中吃的飯,其他的什麽都沒吃啊,怎麽會中毒?”

宋周氏立刻說道:“你吃過的!你忘記了,沈紜焉不是將自己的燕窩分了一半給你嗎?”

青櫻聽得哭的更加難過了:“是我卑微,吃不得這些好東西,是我自己的錯罷了!”

宋齊召聽得紛紛衝進主房將沈紜焉拉起來逼問道:“你給青櫻下了什麽毒?你好狠的心啊,這可是一屍兩命的事情!”

沈紜焉想不到宋齊召今夜不在房中便也罷了,竟然還敢吵醒她,當即也吼道:“你當我是傻的?屋裏就我們幾個人,我會下毒?”

宋齊召聽得卻也不管:“你大小姐當慣了,什麽做不出來!”

說著就衝了出去,留下沈紜焉一個人發火。

之前還有蓯雲勸解,如今她身邊是一個能用的人也沒有了。

沈紜焉氣得罵道:“好哇,我還沒出手,你倒是先給我來上了!”

青櫻並不肯給自己下毒,不過是買通了這個郎中罷了。

郎中根本就沒有把到喜脈,卻點頭說道:“孩子沒事。”

宋周氏安了心,推搡宋齊召出去:“我來照顧她,你回去哄哄沈紜焉。”

青櫻又哎喲一聲叫著:“宋郎,我冷,你快來抱著我啊!”

宋齊召立刻說道:“不能讓她得逞,我是不會回去得了!”

沈紜焉次日便請了大夫來,無論如何都要幫青櫻診脈。

“既然說是本主母的燕窩害的你肚疼,本主母便請了大夫來幫你看看,坐下吧!”

青櫻哪裏肯,推脫道:“主母誤會了,青櫻並未說是主母的燕窩的緣故,況且昨日一已經讓郎中診斷過了,沒事的。”

沈紜焉冷笑道:“錢本主母已經花了,請的大夫也是有名的大夫,你隻管坐下便是!”

宋周氏聽得請的有名的大夫,想必花了不少錢,這怎麽能浪費的,當即上來按著青櫻道:“錢都花了,你先看,看完了我也順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