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微笑著對薄瑾修道:“侯爺是不允許我上去了,所以我隻能來求大哥。”
“沒事的,大哥帶幾個家丁護衛,保證幫你看好了!”
沈弋冉將手帕一甩,甩在薄瑾修的手上:“那我就多謝大哥了。嫂嫂好好安胎,我便先走了。”
沈弋冉已經離開了,薄瑾修還伸長了脖子往外看,魂都像是被勾了去。
可是徐氏卻沒時間管他,心中忐忑,等到薄瑾修離開了,立刻安排馬車出了門。
沈弋冉聽得消息,立刻道:“咱們跟上去看看。”
馬車到了鴛鴦池外,徐氏便扶著忍冬的手下了車,進去裏麵的涼亭等著。
沈弋冉所在假山後等著。
沈紜焉姍姍來遲,才一坐下,就聽得徐氏責難說道:“你們怎麽安排的,怎麽就失敗了呢?”
沈紜焉的消息還要遲,她是聽到牙子說失敗了,才知道的。
“沈弋冉那個賤人就一點傷都沒有?怎麽的也該失了身了吧?”
徐氏聽得,倒是不想沈紜焉的手段如此惡毒,頓了頓才道:“薄瑾年去了山上,將五人都殺了,一點事情沒發生。”
沈紜焉氣得來回亂走:“怎麽就弄不死她呢!”
沈弋冉氣雖然氣,不過知道實情心裏也就有底了。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薄瑾年去了山上,畢竟誰也沒有那個本事可以監視薄瑾年的行蹤。”
一句話提到了重點。
沈紜焉坐下,看向徐氏:“嫂嫂說的沒錯,現在想來,每次都有薄瑾年搗亂。”
徐氏想了想道:“薄瑾年應該不會常在家中,等他那日領命出去了,咱們在動手,也就十拿九穩了。”
沈紜焉嫣然一笑:“這件事可就要拜托嫂嫂的。”
徐氏點頭,想了想道:“行吧,那等時候再說吧。”
沈弋冉立刻退回馬車上,讓車子躲在小巷之中。
眼看著徐氏上了馬車離開,沈紜焉卻沒有著急走。
她似乎看重了街邊一家胭脂鋪的胭脂,走進去挑選去了。
沈弋冉也正打算要催著馬車走,好巧不巧,就見到小巷中一戶人家的大門打開了,宋齊召從裏麵走了出來。
不僅僅是他。
跟著一個俏麗的用彩綢裹著鬆軟的頭發出來的女子,挽住了他的手,兩人如同夫妻一般,提著菜籃子往外走。
沈弋冉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
狗改不了吃屎。
宋齊召本就是個好色之人,上一世沈弋冉幫忙擦了多少次屁股,這次輪到沈紜焉了。
沈弋冉吩咐馬車不動,敲著他們走出去,這才帶上鬥笠下了馬車。
沈紜焉正從鋪子中出來,正好中間一輛馬車經過,遮擋住了兩人。
宋齊召帶著旁邊的女子朝著路邊一轉,消失在一邊,而沈紜焉也上了馬車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沈弋冉掀開鬥笠,隻聽得白梔說道:“小姐,剛才那個人是二姑爺吧?想不到他竟然!”
“好久沒有回家了,咱們去看看。”
沈弋冉帶了一些東西,回到太傅家中。
沈李氏聽得沈弋冉一人回來了,還帶了些東西,便沒辦法不出來,掛著臉子珊珊出來。
“喲,這次回門知道帶東西了?”
沈弋冉抿唇一笑:“都是自家店鋪中的東西,繼母不要嫌棄。”
沈李氏如今將家中的財產虧空了不少,自己花錢都是省吃儉用,見到折扇胭脂布料,就算是知道沈弋冉氏來炫耀的,也收下了。
“算你一片孝心,來人拿下去吧。”
沈弋冉立刻皺眉對著白梔看著道:“你將剛才看到的事情告訴夫人,好歹提防這點。”
沈李氏不解:“提防?提防什麽?”
白梔便將看到宋齊召和另外一個女人從一個房屋中出來的事情說了。
“我們也是從侯府的店鋪中出來,碰巧瞧見很像,由不得猜疑,我便讓白梔跟上去仔細人了,果然是宋齊召!”
沈李氏聽得,嘴角**,卻又天然懷疑這是沈弋冉的手段。
“白梔將地址告訴繼母,繼母若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周圍問一問,也別暴露了,畢竟被別人知道了,咱們都沒有麵子。”
沈李氏見沈弋冉連地址都能拿出來,心中便已經信了七八分。
“繼母最好也別告訴妹妹,若是妹妹知道了,不知道要哭成什麽樣子,畢竟宋齊召,是她心甘情願嫁過去的。”
沈李氏此刻出了點頭也沒話可說。
等到沈弋冉離開了,沈李氏等不得,聽說他們出門了,立刻坐著馬車過去。
果然在那個地址確定有一家小院。
沈李氏讓身邊的車夫過去打聽。
一盞茶的功夫車夫就過來了。
“夫人,我和周圍的人和店家打聽了,這個房舍是一個月前才買下的,住的是一個寡婦和她找的姘頭!”
沈李氏聽得,由不得憤怒道:“寡婦?當真是寡婦?”
車夫點頭:“這裏有戶人家是專門做貨郎擔的,整日遊街串巷,這個寡婦本來住在小姐附近,不知道怎麽的和姑爺勾搭上了,一起搬到這邊。”
“本不該有其他的人知道的,隻有他敲好住在這附近,便認出了那個寡婦。主要也是這個寡婦不安分,整日裏勾三搭四的,又愛財。”
“想必是前兒姑爺辦了好幾家店鋪,被她瞧見了,這才故意勾引,聽那個貨郎擔的人說,寡婦吃穿用度這一個月算是奢靡了。”
沈李氏聽得氣的牙根癢癢,催著車夫上車,馬車停靠在街邊,就等著抓一個現行。
隻是身邊的周媽提醒道:“夫人,這種事情,沈弋冉發現了,卻隻來告訴夫人,不覺得其中有詐嗎?”
沈李氏聽得,思索起來。
“她這是打算讓我去暗中處理這件事,倒也沒看出有什麽問題,大概是覺得自己在侯府,不想要再讓家中的名聲帶累自己也是有的。”
周媽搖頭:“我看沈弋冉不是那種人,她多半還計劃著什麽呢,咱們不能朝著她的圈套轉。”
正說著,就看到果然是宋齊召帶著那個寡婦說說笑笑回來了,菜籃子中放著一隻雞,還有好些小菜,小日子過的很是滋潤的樣子。
“果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