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弋冉就猜到了,沈李氏的計劃,是想要破了她的身子,然後吵鬧起來,讓她再無顏麵做人。
到時候侯府也不會留下她這個沒有圓房的媳婦,而沈量多半也會覺得丟臉而不允許她回家。
沈紜焉得意的表情,沈弋冉都能想到。
隻見那人扯掉衣衫到了**,竟然浪笑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沒人,立刻跳下**。
隻是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響動聲,敲鑼打鼓一般地圍了上來。
男人大約是知道自己上當了,想要衝出窗戶逃走,卻不想一開窗就被踢回了屋中。
房屋被撞開了,沈李氏和沈紜焉帶著家丁前來抓奸。
卻發現屋內站著兩個人,押著一個男人跪在地上。
沈弋冉這才從床底下拍出來,從袖中拿出火折子點燃了蠟燭。
眾人一看房中情況,都又驚訝又疑惑。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著上半身,臉上腫了半邊。
而押著那個男子的兩人卻不知道是誰?
沈李氏反應最快,立刻質問沈弋冉:“怎麽回事?你的房中怎麽會有這麽多男人?”
押著犯人的兩個手下立刻表明身份:“我等乃是侯爺派來保護夫人的。”
沈紜焉冷哼一聲:“當真是來保護你的?怎麽還藏起來,其中不會是有貓膩吧?”
沈李氏也跟著說:“沈弋冉你不解釋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嗎?”
沈弋冉麵對來勢洶洶的兩人,隻是坐下,緩緩說道:“我倒要問問繼母呢,我的房間都是你安排的,為何隻有我的房間出現了歹人?”
“還有,為何繼母和妹妹這麽快就來了,難道你們事先知情?”
兩個手下聽得這話,立刻拱手向沈弋冉道:“我等尊夫人之令藏身在山莊四周,並未見到有人今夜上山來,想必此人早就藏在了山莊之中。”
沈弋冉聽得,唉一聲道:“那可奇怪了,怎麽大家都沒發現?這麽多房子,此人倒是能夠精準找到女眷的屋子,怕是有夜視眼了吧?”
兩個手下立刻回稟道:“屬下見得此人是從屋後過來,想必是藏在某個房子之中,等到夜深才來的。”
白梔指著那個男子狠狠說道:“他還吹迷煙呢!”
沈量也被驚動了,過來查看情況。
見到此場景也是驚訝不已,周圍問道:“你又在搞什麽事情?這些人是誰?你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的?”
兩個手下聽得這話,句句指責自家夫人,當即便冷麵說道:“我們家夫人在此受驚,侯爺必然震怒,太傅大人還是好生調查,給侯爺一個滿意的回答。”
沈量聽得,頓時火冒三丈:“老夫還是侯爺的老丈人呢!這人沒到,話倒是帶到了!”
事情轉偏了,沈弋冉看到被逼到緊張的沈李氏和沈紜焉都暗中鬆了口氣,指望沈量發火,見這件事糊弄過去。
當即就開口道:“父親息怒,隻是父親還不知道內情,有所誤會,等女兒和你說清楚,你便明白了。”
沈量聽完,眉頭深鎖,用質疑的眼光看著沈弋冉:“倒像是你提前都知道了似的,早早就做好了部署,怎麽的,來參加為父的生日,對你來說十分不安全嗎?”
兩個手下實在不能忍受,再次搶白道:“這危不危險,太傅大人難道還看不到嗎?”
跪在地上的男子從被抓住到現在,都沒人想著要先審問他,眼珠左右轉動,想要逃走。
“危險是從哪裏來的?”
沈量本還沒有這樣氣,但是兩個手下一直提侯爺兩個字,沈量便不退讓,抓住沈弋冉問話。
沈紜焉在身後幫腔道:“爹爹,我看姐姐大概是有未卜先知的道法,早早料到這裏有危險,所以提前準備,不過隻顧著自己而已。”
“本以為本侯來的晚了,想不到大家都醒著,倒是熱鬧。”
聽得聲音,大家一起回頭看去,自覺讓開了道路。
薄瑾年脊背挺直,帶著幾分笑意走入屋中,隻是一掃房中情況,便猜到了發生的事情。
他先對著沈量行禮:“晚輩來遲,請老丈人恕罪。”
沈量冷漠地拱拱手,表示接受了。
薄瑾年這才轉身看向那個男人,抬腳壓在那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吃疼大叫。
“你到底是誰?”
男子知道碰到硬茬了,當即喊道:“侯爺饒命啊,我隻是聽說收了錢上山來采花的,我也是被人騙的啊!”
薄瑾年腳上的力道加深了,男子撐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誰買通你來的?”
沈李氏緊張捏住了袖子嗬斥道:“對啊,說,到底是誰叫你來的!”
男子搖頭:“我也是中間人介紹的,我也不知道雇主是誰啊!”
“我說的都是實話,再說了什麽都沒發生,饒了我吧!”
薄瑾年一腳踢過去,那男子撞在牆壁上,脖子一歪血流如注。
沈紜焉嚇得大叫,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本侯的夫人你也想染指,去閻羅殿上見判官去吧!”
宋齊召本來站在後麵看好戲,見到這場景,立刻翻身躲回去了。
沈紜焉見不得,找借口溜回了屋子。
“不行,我們得快點收拾東西離開,那個侯爺是個瘋子!”
宋齊召心下疑惑,沈紜焉為何要這樣緊張。
沈紜焉滿腦子都是血冒出的樣子,沒有注意,藏著的銀票便飄落在地。
宋齊召見到,一個箭步竄上去,搶在手中。
“一百兩!還有三張!”
沈紜焉想不到還暴露了銀票,心下更加煩躁:“那是娘親偷偷塞給我的,你還給我!”
宋齊召心思活絡,肯定不止三百兩啊!
“嗬嗬,咱們是夫妻,你的便是我的,我幫你收著又如何?”
沈紜焉咬牙隻得道:“那你收好了,貼補家用也行。”
宋齊召上來,攬住沈紜焉輕聲笑道:“今夜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別、別胡說!”
宋齊召笑著道:“看你慌亂成這個樣子,還說不是?不過呢,咱們是夫妻,我會幫你的。”
沈紜焉道:“當真?”
宋齊召眼中閃動無限深情:“其實我見到你跟著我吃苦,心中一直都不安,隻是沒有手出來罷了。”
“既然咱們現在說開了,我便要發憤圖強,一麵做生意,一麵準備考功名,你會幫我的吧?”
沈紜焉就想聽到這話,立刻拚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