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幾個大人才一起坐下分析剛才的事情。

“季司玥的職位不影響任何人,他們這樣做,肯定是另有所圖。”

沈弋冉當先說道,她已經看清楚所有原因了。

大家都等著她解釋,沈弋冉便道:“我想不是太子就是三皇子,想要用季司玥買一個人情給侯府。”

“那回事哪一個呢?”

徐氏還是想不明白。

沈弋冉便和老太君一起說道:“太子。”

老太君接著道:“太子單獨住在東宮,他安排人自然比三皇子方便。那些人也更聽他的話,你們想想,今日要調動多少人?”

沈弋冉嗯了一聲:“看樣子典應這邊有人靠上了太子了!”

皇帝的禁軍,太子自然會安插人手,不然的話如何製造亂局?

“天啊,真是太難了!不會是典應把?”

薄瑾玨立刻搖頭:“典應不可能現在就歪向太子,若陛下連身邊的禁軍都被收買了,陛下不會不知道的。”

正是,陛下是個疑心重的人,對大臣一向是忌憚壓製,喜歡讓大臣彼此對抗。

他若是沒發現典應不忠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弋冉點頭道:“所以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典應的大兒子。”

薄瑾修拿手揉了揉臉:“天啊,怎麽之前從來沒有發現太子的勢力已經這樣大了!他這是布局了多久啊?”

可想太子此人從小就心機深重,恐怕是從參政的時候就開始謀算了,隻是之前是為了配置自己的力量,如今正好是實驗力量的時候。

老太君沉聲道:“暴露出來好哇,他越是暴露出來,咱們就越好處置,在我看來,這樣的太子將來未必是明君,咱們可以確定方向了。”

老太君這樣說,大家也都沉默點頭。

當初搖擺不定,害怕這次得罪了太子,將來太子登基了來清算,倒有些束手束腳。

如今既然決心要揭露太子的陰謀,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等兩個孩子醒了,將這個想法告訴他們,讓他們也記住了,陛下才是首位!”

沈弋冉答應著,各自回房去休息。

雖然無涯院內沒有男主人,但是季司承主動擔起了這個責任,在房中坐著等她。

季司玥也趴在桌子上等著。

沈弋冉走過去和他們將老太君的話說了。

季司承很是讚同:“我和妹妹也在分析這事,我也覺得太子的嫌疑最大。”

沈弋冉扶著季司玥起來:“你累了,先去睡吧。”

季司玥不肯走“我還要聽你們說,我要多聽一點,免得到時候犯糊塗。”

季司承笑著起身來道:“我們也要去睡了,你難道還要來熬著娘親嗎?”

季司玥這才聽話回房去了。

沈弋冉回到房中,先過去瞧了瞧熟睡的薄玉衡,坐在搖籃旁邊,吩咐乳母先去休息,她是怎麽都睡不著。

薄瑾年如今應該還在路上吧?走到哪裏了?吃的好,後麵送上去的衣衫拿到了沒有?

越想越盯著薄玉衡的麵頰,心中牽連。

次日季司玥進宮去當差,便被典應叫去問昨夜的詳情。

季司玥就老實說了,還按照沈弋冉的話特意說明,是西平公主的主意去找皇後的。當時她垂頭喪氣自以為要出宮,卻不想去了皇後寢宮。

典應是相信季司玥的話的,聽得便不再責怪她。

“你要記住,往後悄悄別人,別一個人衝上去,上了當還不知道。”

季司玥聽得,點頭道:“我也明白了,謝謝師父教導。”

“這件事傳到了陛下耳中,陛下震怒,徹查後宮,卻也沒找到那人,我想那人應該是宮中的公公或者是侍衛,你覺得呢?”

季司玥想了想道:“那人身材高大,動作靈活,應該是會武功的。”

典應聽得點頭道:“好,師父會處理的,你去照常做事吧。”

季司玥不確定能不能找到人,反正沈弋冉說不會找到。

季司承這一日特意沒有進宮,而是去了寧王府。

西平公主猜測對了,拉著李承星和於九方玩耍,故意偷看兩個男子在前麵談笑。

於九方和李承星都以為西平公主還在看李承平,也就都不說破,隨著他一並走。

李承星也正好可以趁機看著季司承。

於九方卻並無這些心情,反而問起西平公主昨夜的事情。

西平公主口無遮攔,當然她也是故意的,想要讓於九方知道,去和皇後說。

“我隻是昨天不小心瞧著哥哥們都圍著季司承說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倒覺得他不錯呢,不想就碰到她妹妹被人誣陷,我就幫了一把了!”

李承星聽得這話,差點就在麵上表露出來了。

“季司承的身份,恐怕公主不相配啊。”

西平公主聽得李承星的話,毫不在意:“哪裏不配,這也是進士出身,還已經當官了,將來未必不能做大官的。”

於九方隻是淡淡笑著道:“年紀都還太小了,都想起這些事情,婚姻之事講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是皇族的婚事。”

西平公主十分自信:“我的婚事定然是我自己做主的。”

李承星心情陰鬱,雖然她心裏明白,李承平喜歡季司玥,之前西平公主的事情讓他很難受,可是這事輪到她身上了,卻更是難受。

西平公主渾然不覺,瞧了半日就回去了。

誰知道皇後卻並不同意。

“你是公主!”

西平公主賭氣,住在公主府中,整日去寧王府等季司承。

李承平從未曾這樣期待季司承別來,好在上天垂憐,季司承果然沒來。

李承星隻當西平公主三心二意,過幾日就丟下了。

卻不想西平公主對得不到的東西更加執著,打聽著季司承在三皇子那裏,就追過去,在太子那邊,更是追過去。

主演搞得宮中的人都知道西平公主看上了季司承了。

季司承聽得雖然苦笑不已,可是沈弋冉卻說這是個好機會。

“你們論婚事也的七八年之後了,如今卻不必在意這些,倒是她來的好,三皇子和太子想要拉攏你是不成了!”

季司承聽得沈弋冉的開解,點頭覺得是。

季司玥卻苦悶道:“那星兒可就要難過了!”

季司承聽得卻正色道:“妹妹,這事你說出來對郡主是不好的,咱們如今還年輕,且不必去想這些。”

季司玥垂著頭答應:“我沒想,我不會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