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玥立刻警覺拉著季司承蹲在樹後,小心將裙衫拉扯進來,抱在懷中。

方永浩拉著薄瑾玨軟磨硬泡。

“兄長你怎麽上次幫我這次就不幫我了呢?這沈家姐妹不都一樣,就在幫我這一次吧?”

薄瑾玨神色不好看,推拉著,最後隻得說道:“那自然是不一樣的,這可是侯府夫人,能一樣嗎?”

方永浩很是不爽,嘀咕了幾句便走了。

薄瑾玨臉色也不好看,盯著方永浩的背影遲疑了幾下,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季司玥問季司承:“他們口中說的沈家姐妹,侯府夫人,提到的就是娘親和娘親的妹妹吧?”

季司承神色凝重:“我看這件事不好,咱們還是要告訴娘親和爹爹。”

季司玥點頭正要起身,卻看到季司承還在思索什麽,便問都愛:“哥哥,你想什麽呢?”

季司承起身道:“咱們跟著去看看吧,萬一他們真的計劃了什麽來對付娘親怎麽辦?”

季司玥聽得,立刻興奮不已,拉扯季司承就走。

兩個孩子從後門跑出去,就看到方永浩和薄瑾玨走在一起。

“快,咱們跟上!”

沈紜焉回到靜心堂,沈弋冉便跟著秋菊回來了,想來是老太君命人去尋的。

“繼母和妹妹都來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就不出門了呀。”

說著沈弋冉便朝著繼母行禮,這才盈盈坐下。

沈紜焉瞧著她來的正好,立刻和容青青分別坐下。

沈李氏便笑著道:“是去忙新開的酒樓的事情了吧?那倒也是,開酒樓客棧可不是小事,你也沒經曆過,自然是要忙些的。”

容青青立刻問道:“酒樓客棧,什麽新開的,我怎麽沒聽說過啊?”

老太君聽得也有些疑惑,瞧著沈弋冉問道:“冉冉,這是怎麽回事?”

沈紜焉逮住機會,麵帶小心道:“啊,原來姐姐還沒有說給侯府中人知曉啊,娘親,你怎麽就說漏嘴了呢?”

沈李氏立刻裝作打圓場:“瞧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既然動用了侯府的資產去開酒樓,怎麽能不和老太君說呢?”

說著側身麵向老太君:“這孩子從小主意就大,肯定是準備一切弄好了之後才和老太君提呢!”

容青青卻由不得沈弋冉如此,看了看老太君沒發言,她便冷笑一聲:“妹妹好大的主意,拿著侯府不著急的銀子去開店,做好了呢,是你的功勞,做不好呢,誰也不知道,隨便就瞞住了,這個法子倒是妙得很啊!”

沈紜焉立刻帶著委屈的神色向著容青青道:“我姐姐她隻是想要給大家一個驚喜,我想她是沒有惡意的。”

沈弋冉聽著她們的話,心裏確實冷笑不止。

容青青立刻轉身對著身後的尋香側頭過去,隻是一個眼色,尋香就溜了出去。

沈紜焉知道,這是要去叫大肚子的徐氏了,立刻起身幫著沈弋冉說話,務必要將這件事拖延下去。

徐氏扶著兩個丫鬟一路走一路喊道:“豈能有這樣管家的?我第一個不讚成!”

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很是著急,生怕自己錯過了,氣喘籲籲過來。

老太君瞧著蹙眉道:“誰又去叫了你來,你好生將養便是。”

徐氏慢慢坐下,臉上帶著惱怒笑著道:“我雖然是大著肚子,卻也不是死了。當初為了孩子的緣故,我將管家權交出去,如今三弟妹這樣做,我豈能不理會?”

徐氏靠在椅背上繼續說道:“咱們侯府的家產,連帶著莊子,要養活多少人,豈能隨意拿出去試錯?”

徐氏說話又急又快,連珠炮一般地,又是後悔,又是自責,幾句話下來,不過是想要將管家權要回去。

沈弋冉瞧著所有人物都登場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老太君壓著還沒表態,就是等著她說話呢。

盈盈起身,沈弋冉環顧在場所有人,先笑著道:“這客棧酒樓啊,我確實開了,不過沒有動用官中的錢,是我自己的錢開的。”

徐氏立刻就冷嘲道:“你自己的錢?盤下一片店得多少錢,沒有幾百上千兩能開得起嗎?”

容青青嗬嗬笑著,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大嫂嫂這話倒是問的巧,想必管家之後慢慢存下來的吧?”

一句話提點了大家,沈紜焉正等著呢,立刻幫著解釋:“我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前兒我們家告了艱難,請姐姐幫襯,她一次也不過拿得出三十兩、五十兩銀子而已,還叫咱們省著花,多的沒有。可見二夫人這話說的差了。”

沈李氏冷眼旁觀,此刻聽的這話,到底覺得臉上沒有麵子,笑著說道:“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侯府自然不像咱們,剩餘的銀子還能開酒樓的。”

容青青嗬嗬笑著提醒道:“伯母這話就說錯了,剛才三弟妹已經說了,這店啊,是她自己開的,至於給家裏的貼補,那可能是開了店之後當真沒了吧?”

徐氏冷笑:“我看不是沒了,是不願意給吧!”

這話倒是真的,沈弋冉沒有反駁。

“這錢當真是我自己賺的,若在場的人有疑問,我這裏有賬冊呢。”

說著吩咐白梔去房間中拿出一本賬本,先遞給了老太君。

老太君翻開認真看去,這一年多的收入每一筆都寫的清清楚楚。

“原來是你之前開的那個名家書畫拍賣行的生意賺的。”

老太君瞧著沒有問題,這才放了心,神色也鬆弛了不少,點頭道:“我倒是將這家店給忘記了,當初你靠著柳先生的書畫開局,往後那些名家賣家也都拜托你了。”

沈弋冉微笑點頭:“當然都是柳先生介紹的,我在中間抽成,價格越高,抽成自然也高,不過大家能夠買賣到正品,自然也不在乎這些了。”

容青青跟著沈弋冉巡邏了店鋪,自己也曾經巡過店鋪幾次,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一片店,很是疑惑,轉頭看向徐氏。

徐氏倒是記得確實有這麽一回事,隻是後來沈弋冉又去搞那個什麽藥山,填了不少錢進去,她就將注意轉到這上麵,還真忘記了。

不過徐氏還是抓住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