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俞辰的眼神開始迷離,雖然表麵還是一副癱軟的樣子。
但是付玉知道,中了藥的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瘋。
現在的白俞辰,就好像是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將她撲倒,吃幹抹淨。
這裏沒有人會發現,但若是被有心人安排,被抓現行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為了萬全之策,憑借上一次的經驗,就知道付瑩瑩也不會幹出一樣的蠢事,這次的藥肯定與眾不同。
“我感覺很熱。”
“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的小老弟不舒服。”
噗,付玉差點吐口水。
當然,看著一席白衣的白俞辰,加上領口微微張開,露出裏麵白色且紅潤的皮膚,簡直是一臉的春光。
不過她也不在意,畢竟事關一個人的命和名譽。
事到如今,她隻能狠下心來。
“世子信我,就跟我來。”
“去哪裏?”
“我記得這附近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且寒涼,這是解藥的唯一辦法。”
“好。”
白俞辰沒有道理不信,但就那一句我記得,不得不讓白俞辰再一次回想起來上一次狩獵遇見付玉時候的情景。
他的確狂躁,卻也是被人下藥。
當時他沒有對付玉下手,大概也是被付玉那冷峻不食人間煙火的麵容嚇到了。
最要命的是,付玉伸手的確給了他一顆糖,但是付玉那是渾身血跡,但仍舊後背挺直,沒有哼唧一聲,眼神中的寒光似乎能將人殺死一樣。
她沒參與?那麽身上的血跡又從何而來。
而且付玉行走的方向,正是她帶著他現在走的方向。
可是,她真的記不得他了?
“付小姐,你為何知道這條路?”
“我去過。”
“去過?付小姐不是說上次狩獵並沒有參與嗎?”
付玉想了想,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的確是沒參與,因為體驗感差的一批。
她渾身是傷,在樹林裏又遇見了人,為了避免惹出事端,就那樣草率地打發了。
事後那人也沒有舉報,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和白虎鬥,就是在和命運鬥,結果,還是輸得一塌糊塗。
“第一天參與了,第二天沒有,世子對我有印象?”
“付小姐覺得我應該對你有什麽印象?”
也對,當時付玉的心思全是白嚴行,對於別的男人就是走馬觀花,就連麵容都不會在意,何況是這些男人的想法。
至於白俞辰說的四年前的狩獵,付玉真心沒有參與。
她隻是將上一世參與的內容,知道的信息,都集中在這次,也不算作弊。
管他哪次狩獵呢,每次都差不多。
“世子日理萬機,應付那些千金小姐或者是狂蜂浪蝶都沒有時間呢,何況是我這種足不出戶的小人物了。”
“付小姐要是小人物,那麽想必全京城也找不出什麽大人物了。”
“就當是世子對我的誇獎了。”
付玉艱難的扛著白俞辰行走,畢竟現在的白俞辰和癱子或者是死人沒有區別,他的雙腿已經開始虛無,走起路來就好像踩了棉花,等到這種藥性徹底發揮出來,也是神誌不清的時候,那才是餓狼撲食的時候。
蟬鳴越加明顯,到了溪水旁,付玉也不避諱,直接將白俞辰的外衣退去,隻留下裏麵的白襯。
“世子,請速速下水。”
“我,走不動。”
……
走不動?難不成要她一起下去?
這一身濕漉漉的,難免不會引起別人的遐想。
本身就說好是沒有任何操作性的摘野果子,結果兩個人摘到水裏去了?誰信?
可是看著白俞辰的臉越發的紅潤,付玉可是不敢耽擱,於是退去外衣,同樣素淨的駕著白俞辰走進了溪水。
踏進去的第一感覺就是,拔涼拔涼的。
在淺顯的位置,付玉也不深走,直接將白俞辰的身子輕輕的放下。
還沒來得及轉身,整個人卻因腳夠住了石頭,絆倒栽了下去。
噗。
水花四濺,冰冷的感覺襲來。
這一次,還真是兩個人都……濕了身了。
付玉本想起來,卻被白俞辰死死地拉住。
兩張絕世容顏就在陽光下暴露無遺。
同樣是白皙的皮膚,不帶任何瑕疵,隻是一個滿臉紅潤,一個滿臉尷尬。
“別走。”
“世子,你……”
“還人情,如何?”
付玉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時候說還人情,難道她的清白不值錢?
也是,她後背的傷痕永遠都恢複不了,而且會看起來相當的醜陋,這種樣子,誰會娶她。
但一輩子單身不代表她行為不檢點。
尤其是和白俞辰,這種感覺很奇怪,就連心跳也加快了半分。
“世子,什麽意思?”
“我說,還第一次人情,如何?”
“怎麽還?”
付玉見兩人的距離簡直就是緊貼著,對於白俞辰一身的火氣,難免會生出各種想法。
而且依照男人的力量,她是拒絕不了的。
這裏雖然是荒郊野外,也難免會遇到一些奇珍異獸,被當成午餐都是常有的事情,最慘的是,一旦被人發現,他們可能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付小姐覺得這個人情留著什麽用?”
“當然是在有用的時候才會拿出來說事。”
“那我覺得,現在就特別有用。”
付玉挑著眉頭,這是啥意思,留著人情就為了毀了她的清白?
不過他的手卻好像一直抓著她的手腕,並沒有特別的動作。
這不是白俞辰的作風啊。
聽說遇見想要的女人,白俞辰會緊盯,最後吃幹抹淨,畢竟誰會拒絕這張絕世容顏呢?
“世子要我怎麽做?”
“幫我,就像上次那樣。”
“好嘞。”
付玉說完,立刻起身,坐在白俞辰的身上,隨後拿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白俞辰的大腿上麵插了幾下。
噗。
白俞辰差點吐血。
雖然這傷不嚴重,但被涼水浸泡後,腦子瞬間清醒了。
這付玉,是不是瘋了?
“我讓你幫我,沒讓你捅死我啊。”
此時的白俞辰似乎已經恢複了神誌,身體也能行動自如,隻是還有些虛浮。
原本的曖昧的態度,一掃而過。
在看著不斷冒血的大腿,這豈不是要失血過多?
“止血。”
“好嘞。”
付玉說完,但並沒有動。
“你就這麽眼睜睜看著?”
“不是,世子,你聽我解釋,我得先確認你中藥的情況已經被解除,這樣我才能安心的給你治療。”
噗。
這簡直就是插一刀給個甜棗,然後再插一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