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這麽也沒有想到,真的給了她白玉血鐲。
上一世為了這個鐲子弄的頭破血流,最終也沒有帶在她的手上,重生後,竟然夢想成真了。
不能說激動,隻能說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曹公公一臉笑意的將白玉血鐲拿過來,笑盈盈的看著付玉。
“付將軍真是有福氣,生的女兒也是如此的厲害。”
“曹公公,您說笑了,這都是世子的功勞,我也就是打打下手,畢竟女人隻要做好不拖後腿的準備就好。”
“付小姐真是謙虛。”
曹公公將鐲子遞給了付玉,付玉拿在手裏,如獲珍寶。
“多謝皇上賞賜。”
付玉行了禮,看到皇上轉身走遠,這才鬆了口氣。
白俞辰上前,笑了笑。
“怎麽樣,我說到做到。”
“這不是我自己爭取的嗎?”
白俞辰本來還挺得意,想著又能讓付玉欠一個人情,但想不到,又是一場空。
因為剛才話都是付玉再說,所以這份禮物自然是付玉應得的。
“是,付小姐如此喜歡,我也是成人之美。”
“世子大方。”
遠處,墨蘭已經回來,而且身後還跟著呼哧帶喘的付察氏。
這效率也真是快,但不得不說,付察氏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培養付瑩瑩上,怎麽可能會讓付瑩瑩出現一點的差錯呢。
“姐姐,姨娘來了。”
“什麽?”
付瑩瑩真心沒想到,付察氏居然來了。
她並沒有想要得到什麽,隻是想著能在白嚴行的麵前刷刷存在感,以她的美貌,吸引白嚴行不在話下,但是這個當口,姨娘來做什麽?
付瑩瑩的麵色更沉,迎上前。
“娘,你怎麽來了?”
“瑩瑩,聽說你要和玉兒搶一把匕首?”
“娘,誰告訴你的,是不是墨蘭?”
“別管這些,你先和我過來。”
付察氏根本沒有和付玉打招呼,而是拉走了付瑩瑩,生怕付瑩瑩在說錯話。
畢竟出醜的那個人是付玉,怎麽就變成了付瑩瑩呢。
看見兩個人朝著木屋走去,墨蘭急匆匆的趕到付玉的麵前。
時間很緊張,不過付察氏一刻都沒有耽擱,這才天黑趕到,不然就要中途歇息,明天再來了。
“小姐,你沒事吧?”
“墨蘭,你歇息一下,隨後幫我換藥。”
墨蘭一愣,“小姐,你受傷了?”
“不礙事。”
墨蘭打量著付玉,也沒有瞧出來哪裏受傷,隻是多了個披風的話,難道是後背?
將軍府上的丫鬟一個個都很有力氣,但是墨蘭是個例外,因為出於對付玉的保護,墨蘭從小就被訓練著,雖然不像殺手那麽敏捷,但是防個小毛賊還是綽綽有餘,而且經驗告訴她,沒有表麵的傷,那就看眼前人的身上多了什麽,那有可能就是受傷的位置所在。
“小姐,你後背受傷了?”
“放心,已經做過及時處理,這次多虧了世子舍命相救,不然你都見不到我了。”
墨蘭也不含糊,直接走上前,朝著白俞辰行了禮。
“多謝世子的救命之恩,我代我家小姐感謝世子。”
“不必,你們先去屋裏麵換藥,稍後會有慶功宴。”
一聽進屋,墨蘭來了精神。
她扶著付玉,朝著一間木屋行走著。
“小姐,這是世子的屋子吧?”
“嗯,他說今晚要我留宿在這裏,但是我覺得不妥當。”
“也是,孤男寡女,即便有我們伺候著,也難堵悠悠眾口,尤其現在二姨娘也來了,本身二小姐就覬覦小姐你的東西,要是這次讓他們抓住了把柄,肯定會不依不饒,興許老爺和夫人還要折騰回來一次。”
一想到付國良和魏子荇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縱使雄風依舊在,但也都是表麵而已,實際上身體已經在這些年熬的吃不消了。
從邊關折騰回到京城也要十來天的路程,這一路的顛簸可想而知。
付玉不想惹麻煩,也不想連累白俞辰,回到帳篷哪裏是最好的選擇。
“墨蘭,一會你去看看帳篷的情況如何。”
“是小姐,不過白天紮的那麽結實,應該沒有問題,剛才狂風暴雨之時馬車正好已經出了城,真是太嚇人了,當時二姨娘一刻都沒有耽擱,就算外麵下雨也都沒有停下腳步。”
付玉冷哼著,“當然,那是她的寶貝女兒呢。”
“那麽二小姐沒有對你出言不遜吧?”
“放心,姐姐是個有分寸的人,怎麽會欺負我呢。”
聽到這話,墨蘭有了疑問。
因為付玉的性子一項都是很護著付瑩瑩,所以付玉說這話是正路,那麽下人們就要順著反路想。
也即是說,付瑩瑩剛才的確是對付玉出言不遜了。
“小姐,你若是受了什麽委屈,你就說出來,墨蘭絕對會替小姐報仇。”
付玉用手戳了一下墨蘭的腦門兒。
“想什麽呢,什麽報仇的,都是同門,哪裏來的仇恨,姐姐就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了。”
“分組是不是二小姐有心的,這件事情分明就是想讓小姐你傷心,想讓你沒麵子。”
“墨蘭,這話不對,姐姐若是和六皇子在一組,也是將軍府的福分啊。”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二小姐分明就是想要鳩占鵲巢。”
付玉嘴角扯著笑意,默不作聲。
有了閑聊的功夫,正好後背的藥也揭了下來。
墨蘭捂住嘴,尤其是看到後背的傷痕,足以看見骨頭,但是擦上藥物之後,明顯掩蓋了不少地方,但也能看到傷痕的嚴重。
上麵的藥散發出一股子清香,不過也緩和了周圍的淤腫。
“小姐,這傷會不會留疤?”
“不礙事,一個後背而已。”
“可是……”
墨蘭是擔心,未來付玉總要嫁人的。
如果這個傷疤不好,豈不是會受到未來夫君的厭惡?
那麽付玉一輩子的幸福就毀了。
“小姐,這傷疤一定能治愈。”
“無所謂,治好了能怎樣,治不好又能怎樣?”
“小姐,你可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但是這一身的傷痕會折斷你的羽翼,讓你前路坎坷啊。”
付玉怎會不知,男人在乎的不正是女人的身材還有樣貌嗎,如今她的身材已毀,得不到更好的救治就等於自毀前程。
可是,這不是她在乎的。
上一世經曆的疼痛要比這大於十倍,興許,當初白嚴行就是看到了她身上的傷痕,才會丟棄吧。
男人都是一樣的眼光,一樣的思考。
付玉想著,隨即將眸光投向了窗戶的位置。
一道黑影在窗外來回踱步,有種想進來卻又膽怯的樣子。
“誰在外麵?”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