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仔細想了想,上一世白嚴行讓她做過的事情。

甚至包括暗殺。

但始終沒有想起來,眼前的這位公子究竟是誰。

不過能和白嚴行為敵,那便是她付玉的盟友。

“這位公子,我這人說一不二,一向大方,今日就算是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你有求,我必應,但前提是不違背良心道義。”

“那是自然。”

白俞辰抿嘴一笑,看來,今天收獲頗豐。

付玉見白俞辰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意思,索性也走的大方。

穿過樹林的遮擋,終於看見站在街口向下張望的墨蘭。

此時的墨蘭一臉焦急,生怕付瑩瑩出事之後,付玉在出事的樣子。

“小姐。”

“墨蘭,我們走,回去看看姐姐如何了。”

“小姐,我怕你被二夫人責難。”

“的確是我沒有照顧好姐姐,姨娘的責難也是應該的。”

“可是……”

墨蘭話剛吐出來,又咽了回去,生生的咬住嘴唇。

就連剛才吐出來的兩個字也淹沒在人群的歡聲笑語中,當做是別人的話語。

付玉淡淡一笑,拍拍墨蘭的肩膀,隨後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飛馳,到了將軍府,付玉便直奔著二房。

此時二房的院子燈火通明,許多下人在外麵圍著,似乎是在看好戲。

“都在這裏看什麽呢?”

“大小姐,是二小姐……”

“二小姐怎麽了?”

付玉微皺著眉頭,不過是風寒,至於這麽興師動眾?

還是說,這麽誇張的表現,就是為了襯托她付玉的一無是處和累贅表現?

“回大小姐,二小姐剛才是被那位公子抱進房門的。”

眼前的丫鬟不敢大聲喧嘩,隻能低聲的說著。

付玉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丫鬟,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胡說。”

“你們一個個是不是呆著沒事做?”

聽到付玉厲聲厲色的話語,下人和丫鬟紛紛後退低著頭搖晃著腦袋。

“天色已晚,還不趕緊回去休息,一個個還杵在這裏嚼舌根子,明日每人清晨罰跑三圈,繞著將軍府跑。”

“是。”

頃刻間,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隻留下孤零零的院落。

墨蘭有些看不下去,拉住付玉的衣角。

“小姐,為了那種女人,犯不上。”

“嗯?怎麽?你也想晨跑?”

“不,不,奴婢不敢。”

“不敢就別說沒用的,趕緊隨我進去看看姐姐現在如何了。”

付玉快步走進去,此時白嚴行已經站在屋外,和付察氏正說著什麽。

他們看見付玉走進來,一臉的凝重,也放棄了說話。

“玉兒,瑩瑩究竟哪裏得罪你了?”

“姨娘,此話怎講,還是說公子和你說了什麽?”

付察氏冷哼著,瞥了一眼付玉。

她始終瞧不上付玉,覺得付玉粗俗,根本配不起凰命,也擔不起付家大小姐的名聲。

“白公子好心好意的將瑩瑩送回來,能說什麽?但瑩瑩為何會落水?你們的舞去年瑩瑩就已經跳過,輕車熟路,怎麽今年和你一起就變成了落水?”

麵對付察氏的質問,付玉自然要反擊,要不然當著府中沒有正房的人在了?

說到底,付瑩瑩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姨娘,姐姐雖然對於舞姿輕車熟路,但當時船頭很窄,姐姐在舞姿的時候不慎落水也是意外。”

“你的意思是,瑩瑩自己笨手笨腳?”

“姨娘,我可沒說,隻是意外。”

“玉兒,你仗著是付家大小姐,對瑩瑩幾次刁難,如今瑩瑩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你還在推卸責任,要是瑩瑩不醒,這叫我怎麽活啊。”

看著付察氏端起手臂,遮掩著半麵,似有哭泣的聲音。

付玉隻是冷眼旁觀。

上一世的她,麵對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小心翼翼的不得了,如今看來,她才是付家的嫡女,為什麽要對二房卑躬屈膝。

二房就是在挑撥離間搬弄是非,為何還要顧及臉麵。

“姨娘,姐姐如今昏迷不醒,你所說的無非是憑空猜測,即便是白公子說了什麽,也不代表全部,畢竟我是什麽性格眾所周知,我裏外護著姐姐,難道會因為一支舞推姐姐下水嗎?姐姐不習水性,我不忍她在外側,但事發的確是要收尾的時候,我們兩條手臂交錯,姐姐失足落水的時候我已經轉身,要不是徐家小姐叫喊,我都沒有發現姐姐已經落水,那麽多雙眼睛盯著,難道我還會推卸責任說謊不成?”

“狡辯。”

付玉見付察氏也說不出個一二三,索性就勾一勾白嚴行和付瑩瑩的事情。

話說在這條感情路上,付察氏還算是一個好的助力。

“白公子第一時間下水將姐姐救上來,足以證明白公子對姐姐的重視,姨娘,我發現姐姐落水後也同樣伸出援手,白公子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付玉將眸光落到白嚴行的身上,她就不信,白嚴行敢睜眼說瞎話。

白嚴行看見付玉淩厲的眸光也是一愣。

他不解,為何從和付玉相見的那一刻開始,付玉對他就充滿了敵意。

但看到將軍府的情況,也自然了解付玉的用意,自然是要保護將軍府的名聲。

白嚴行朝著付察氏做了禮,隨後將剛才的話又進行了補充。

“二夫人,剛才我並沒有說完,當時情況危急,的確付玉小姐見付瑩瑩小姐落水後第一時間伸出援手,但因為付瑩瑩小姐距離遠了些,所以我遊過去托起了付瑩瑩小姐的身子,這才能讓付玉小姐拉住付瑩瑩小姐。”

付察氏一愣,原來是錯怪。

可轉眼想到白嚴行的身世,在想到付國良和魏子荇即將回來,還是老實點的好。

不能給這兩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玉兒,你瞧你,也不解釋一番,還讓我錯怪你。”

“姨娘,你的斷想還怪我沒說清楚?關鍵你也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啊。”

“既然都是誤會,那麽也別計較了,畢竟現在救瑩瑩要緊。”

付玉冷笑著,一句話就拉到了病人身上,還真是能轉移視線。

的確,付瑩瑩不能就這麽死了或者說這麽傻了。

留著付瑩瑩自然還有用處,要不然,怎麽能繼續撮合這對不要臉的鴛鴦呢。

“姨娘,我這裏有治療姐姐的藥物,不如試試吧。”

付察氏一愣,上下打量著付玉,心裏腹誹:你會這麽好心?

“你哪裏是哪位禦醫或者有名氣的大夫那裏抓的藥方?”

付玉冷笑著,轉身。

“之前留著給我自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