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陶餘蜷縮在地上,渾身濕透,冷得有些哆嗦。

還沒等他意識全部回籠,就有人重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他覺得心髒碎裂開了,痛得意識更加模糊。

隱約中,他感覺那人彎腰拍了拍他的臉,但他的臉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那人聲音裏透著些許笑意:“陸哥,你說這小賤人怎麽還不醒呢?”

這聲音,這不是……

陶餘猛地睜開眼睛,一扭頭張嘴咬住了那人的手。

“啊啊啊——”許林北尖叫一聲,用另一隻手狠狠扇了陶餘一耳光,“你他媽的想死嗎?!”

那一巴掌打得陶餘腦子裏都在嗡嗡作響,可他還是不鬆嘴,恨不能咬掉他的一塊肉來。

被喊作陸哥的那個人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睛死死瞪著他的陶餘,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陶餘手腳都被綁得牢牢的,根本無法掙脫,他疼得悶哼一聲,硬是沒有張開嘴,生生地把許林北的手咬得出血。

許林北越是把手往外抽,陶餘就咬得越緊。許林北一邊咒罵一邊連打帶踹都沒能把陶餘甩開,狼狽地大叫著。

陸清彎下腰,不緊不慢地在陶餘的耳邊說:“顧乾找你快找瘋了,你知道嗎?”

陶餘心口猛地一疼,許林北趁他這一怔,才把手從他嘴裏抽了出來。

手背上一排整齊的牙印,被咬破了皮,往外滲著血。

“你他媽是條狗嗎?老子看你是活膩了!”

“許林北你個王八玩意兒這麽能裝你怎麽不去當影帝?就你這副挫樣兒也想圖顧家的財產,你他媽是屎吃多了糊到腦子了,還是裝傻裝久了真成傻子了?”

陶餘手腳被綁著,可是嘴沒被封上。

事到如今他反正也跑不了,還不如激怒這兩個人渣,讓他們把自己殺了算了。

隻要他死了,就沒有什麽能被拿來威脅顧乾。

他這輩子欠顧乾的太多了,已經是無論怎樣都沒法償還的了。

他想起之前他去給陸清送禮物,撞見陸清和許林北兩個人正在卿卿我我。他們肆無忌憚地談論著怎麽利用他陶餘麻痹顧乾,怎麽利用他陶餘來引誘顧乾,最後如何如何利用他陶餘來奪取顧氏的股份。

陶餘才知道這麽多年他對於陸清來說隻不過是一枚棋子,一個好用的沒長腦子的工具。

那個時候陶餘根本顧不上傷心,他隻想盡快回去告訴顧乾,他表弟許林北根本就不傻,都是裝出來的。他根本沒有把握顧乾對他的信任還有幾分,顧乾可能再也不會聽他的任何一句話。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陶餘被許林北和陸清抓住了,被關在不見天日的黑屋子裏。

陶餘嚐試著逃跑了好幾回,最後都被抓了回來。

……

陶餘幾天沒吃飯,體力本來就不支,又被打了幾頓,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剛才咬許林北的那一下用了他大半的力氣,現在他又開始犯暈。

“還有你,陸清!”

陶餘眼前發黑,隻看得見模糊的虛影,頭暈得聽不清自己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就算今天不被打死,這兩個人也不會放過他,索性啞著嗓子繼續罵。

“你說我怎麽就瞎了眼看上你這種垃圾?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隻會用下三濫手段,還想要繼承權?我呸,寧也不撒泡尿照照寧自己,我就想問問寧配嗎?寧配幾把?”

陸清聽了這些話連表情都沒變,甚至還伸手攔下了又要揍他的許林北。他垂著眼瞼憐憫地看著陶餘:“我即便是不配,你不是也求著顧乾把他的左腎給我了嗎?”

作者說:

趕上今天是陶餘這娃兒的生日,就順手把他生出來吧(?)

甜虐都有,虐少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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