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沒跟餘琛提起段睿去公司門口堵她的事,畢竟這事兒除了給倆人再添堵一次別的沒什麽用,純粹浪費時間,有這時間幹點兒什麽不好。

晚飯後,倆人正在客廳裏膩歪,雲姨忽然從外麵進來,“先生,是卓旭來了。”

“好,讓他進來吧。”話落,又對懷裏的何念道,“你乖,先去臥室等我,我跟卓旭說點事兒。”

“工作上的事?”何念皺了皺眉,眼神露出一絲哀怨,“不能留到工作時間處理麽?”

餘琛笑了下,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挺重要的事,聽話。”

“好吧。”何念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明眸裏忽然閃過一絲狡黠,她俯下/身,湊近他耳邊,用極小的聲音,道,“那我先去洗白白等你。”

倆人說話間,卓旭已經來到客廳,正好撞見他們倆人說悄悄話,有些尷尬地喊了聲,“先生好,何小姐好。”

何念後背一僵,猛的直起身子,轉過身衝著卓旭微笑著道,“那你們談,我先上去了。”

書房內。

卓旭表情嚴肅,把調查到的有關韓濤的情況告訴了餘琛,而且巧合的是在調查這事的過程中還確定了另外一件事!

餘琛看完了他送來的韓濤的資料,語聲沉沉地道,“韓濤做事縝密,不會蠢到留下參與操縱富麗股票的證據,不過既然他跟段睿暗中有往來,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這事兒算不上什麽大事兒,動不了段氏根基。不過……”卓旭思索片刻,又道,“段睿急於讓段氏轉型,不僅是娛樂圈,傳聞還有涉足金融行業的打算,他越是急於求成,對我們越是有利。”

如果段睿真的準備搞金融行業,那就有意思了。

餘琛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你剛才說查這件事的時候有新發現?暗中查我們的人是誰?段睿還是段陳剛?”

“段陳剛。”卓旭很果斷地說。

他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後,找人反跟蹤那人,發現那人最後去見的段陳剛身邊的老管家。

餘琛冷笑,眼神清冽如冰,“看來段陳剛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才會打算在雲城直接動手。”

雖然早就料到是段陳剛在幕後操縱這一切,但當真的確定了,他的心依舊無法平靜!

“是的,但至於他有沒有查到我們對付段家的事就不清楚了。或者就算知道我們對付段睿,也隻是以為您跟段睿之間是因為何小姐。”

段睿是他的情敵,覬覦他女朋友,他才針對段睿,這理由簡直完美。

餘琛臉色深沉,“如果他迫不及待想除掉我,說明他已經知道我要報仇,但除了雲城那次之外,他似乎沒什麽動作,我猜測他也拿不準,對這事很謹慎。”

卓旭聽完,隻覺後背一陣發涼。

本以為他們在暗處,段氏在明處,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段陳剛已經悄悄來到他們背後,像暗夜裏的狼一樣盯上了他們!

若不是他們平時行事極小心,在雲城及時發現不對勁,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卓旭走後,餘琛第一時間聯係了餘慧。

“您現在方便說話麽?”餘琛問。

“方便,你說吧。”另一邊的餘慧正在書房。

“段陳剛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派人在暗中調查我,以後您出門一定要小心,凡是謹慎一點,我怕他……”

“我知道。”餘慧心猛的一沉,打斷了他的話,“我一直很小心,你不用擔心我。”

“嗯,那您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餘琛又複盤了一遍韓濤的資料。

這人是個能人,段睿跟他秘密聯係,難道隻是為了拉升一波富麗股價?

餘琛回到臥室時,何念已經洗漱完換上了睡裙,此刻正靠在床頭看書,素顏的她膚色皙白,眼眸清澈如一汪清泉,亮的驚人。

低頭看書的畫麵安靜而美好。

聽見腳步聲,她抬頭,眉眼溫婉,“談完啦?正好,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

餘琛挑了挑眉,大步走到她身邊,她正在看一本經濟學類的書,枯燥的學術書,難得她看得進去。

“最近模擬操作怎麽樣?”

何念扯了扯嘴角,“還行,沒虧。”

每次看到股票她都極度後悔前世怎麽沒跟餘琛學點這類知識,至少她能知道往後兩三年什麽行業板塊最景氣!

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要是她前世也炒股,這一世絕對是股神!而且是把把梭哈的那種!

可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她前世對這些一無所知,壓根沒關注過!

“實盤操作了麽?”餘琛又問。

何念猶疑了下,道,“買了,賺了一點點。”

“哦?”餘琛來了興致,“買了什麽?要不要我幫你參謀參謀?”

何念有些心虛地笑了笑,“不用,你不是說這種事教是教不來的麽!要有悟性,我正在努力提高理論知識水平,爭取早日悟道!”像是怕他再繼續這個話題,何念趕緊把書拿到他麵前,指著某段文字道,“這幾句說的是什麽意思啊?我有點沒看懂!勞煩餘老師幫我指點一二?”

餘琛被她俏皮的語氣逗笑,“不難理解,你這樣想……”

……

何家。

何誌遠最近兩天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何珊忙著宣傳電影一直沒回家,沈玉珍說是跟朋友旅遊去了,不知道去幾天,臨走的時候丟下話說到時候看心情,也許玩的一嗨,十天半月也是可能的!

她一走,何誌遠在這個家就完全沒了顧忌。

不過他平時在家被沈玉珍壓製太狠,就像彈簧被壓到了極限,越是壓製反彈的就越是厲害!

一旦獲得自由,他一點兒都不想待在家,跟家裏保姆交代,如果沈玉珍回家就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當然,消息不是白傳的,他給了保姆一筆不菲的酬勞,讓保姆傳信並保密。

這兩天,他除了約朋友喝酒打牌,更是肆無忌憚地在謝梅那兒留宿,順便好好陪陪他們母子。

不過,也就放縱了兩天。

就接到了家裏保姆的電話,說沈玉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