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珊越是震驚,林浩宇就越有成就感!
在她麵前一直匱乏的虛榮心此刻得到了巨大滿足!她不是心裏一直看不上他麽!覺得他就是吃軟飯的!
現在就讓她看看,他有腦子有想法,以前沒發達隻不過是因為原生家庭不好罷了。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何珊之所以答應跟他結婚,就是覺得他被段睿看上,能接觸到常人難以企及的資源,事實證明,她的確沒看走眼!
林浩宇滿意地勾了勾嘴角,“之前一直沒敢告訴你,現在我可以確定段睿壓著段陳剛的事就是為了利用這事兒打壓股價,為後期拉升做準備。”
本是愧疚的話,此刻從他嘴裏說出來變了另一種味道。
何珊收起驚愕的目光,看向一臉喜色的林浩宇,有點不確定地問,“這是賺了一百多萬?”
“對。”林浩宇點頭,“好久沒去看你爸媽了,今天回去看看你爸媽,順便給他們買點禮物吧。”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語氣已然有些飄飄然了。
何珊的注意力還在那盈利的一百多萬上渾然不覺他有什麽不對勁,“段睿知不知道你偷偷買富麗的股票?”
操縱股價是違法行為,段睿不可能到處說吧?
林浩宇臉色微變,“不知道,這事是我自己推測的。”
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不安爬上何珊心頭,“段睿這個人敏感多疑,他發起狠來……徐彪消失的不清不楚的,你要小心點。”
段睿是唯一一個讓她每次麵對都膽戰心驚的人,他的狠不是浮於表麵的狂妄,是真的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林浩宇皺著眉,眼裏閃過一絲陰鷙,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我心裏有數。”
……
自從何念回到家簡單做了點吃的,就一個人開始發呆,這幾天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沈玉珍去餘慧家的場景,仔細斟酌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聽她的語氣,錢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破壞她跟餘琛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
是誰這麽不想讓她跟餘琛結婚?
段睿麽?
可幾天過去了,段睿沒有一點反應,如果真是他,估計很快就忍不住跳出來了!
不是他又是誰?
恍然間,腦子裏突然挑出一張熟悉的臉……
難道是曲奈?
她不止一次對她流露出過敵意,再三地警告她跟餘琛的事要看餘慧的態度,可她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僅僅是因為討厭她?
思來想去,她也無法說服自己。
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還是要從沈玉珍那兒查起。
她正盤算著具體怎麽做,一陣急促的鈴聲突然在耳邊響起,她掃了眼放在身邊的手機,是陳茜發來的語音電話。
“念念,你這會兒在家麽?”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陳茜焦急的聲音。
何念問,“在啊,怎麽了?”
“陳銘在**飯店吃飯,就是我們住的那個地方的樓下,你還記得吧?好像是喝多了,能麻煩你把他送回家麽?我跟我媽這會兒趕不過去。”
“好,我現在準備下去。”
掛了電話,何念沒耽誤,拿了件外套披上就出了門,抬頭掃了眼時鍾,已經是晚上快十點。
一出小區單元樓,就不知從哪兒鑽進來一股冷風,何念一個哆嗦,趕緊係好外套,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是餘琛發的視頻通話。
微微遲疑了下,她掛斷了視頻:我現在有點事,在外麵。
手機還來不及放進口袋,就收到餘琛的回複:什麽事?
何念手冷的懶得再打字,直接發了條語音,解釋自己要去樓下把喝醉的陳銘送回家。
他的回複簡單粗暴:等我,我現在過去。
何念無奈地把手機收進口袋裏。
陳銘去的那家店也是之前她跟陳茜喜歡去的,她一進店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的陳銘。
“您好,您幾位?”服務員攔下她,禮貌地問道。
“我找人。”何念指了指陳銘的方向,“我來帶我朋友回家。”
“哦哦,好的。”
何念來到陳銘身旁,他雙手抱頭,趴在桌子上,睡的似乎很沉,手邊放著一瓶幾乎見底的白酒。
何念掃了眼淩亂的桌麵,這是兩人位的卡座,很明顯對麵之前還有一個人。
“陳銘?你還好麽?”何念輕輕拍了拍陳銘的肩膀,低聲問道。
趴在桌上的陳銘沒有一絲反應。
“陳銘?”何念再次喊道,“茜茜讓我送你回家,你現在能站起來麽?”
這次,他有了一點反應,指尖動了動。
何念又緊接著喚了幾聲,陳銘終於醒了。
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他雙頰通紅,眼裏布滿血絲,何念皺了皺眉,這是喝了多少……
“你怎麽來了?”陳銘迷離的視線落在何念身上,很快就認出了她,酒倒是沒喝多少,就是現在他的頭疼的厲害。
他酒量不怎麽樣,尤其是白酒,又上頭又容易醉,今天他跟朋友一起吃飯,陪他喝了點酒,結果他臨時有急事先走了。
他喝了酒沒法開車,就給陳茜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接自己,打了電話後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茜茜讓我送你回家,你現在能自己走麽?我看見你的車就在門口。”
“能。”陳銘點點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見勢不對勁,何念趕緊扶住他。
在她幫扶之下,陳銘勉強能站穩。
此時服務員過來了,“您好,這桌的賬還沒結,您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吧,那麻煩結一下賬吧?”
“好。”何念看了看陳銘,“你先坐下,我去結下賬我們再走。”
陳銘沒說話,隻點了點頭。
何念跟著服務員去前台結完賬後再次返回陳銘身邊,“走吧。”
此時的陳銘看起來比剛才清醒了一點,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炙熱的目光讓何念感覺渾身不自在。
“你今天真美。”有些話,也許隻有趁著酒意才有勇氣說出口。
何念無奈地笑了笑,隻當他是酒後胡話,“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沒醉。”陳銘一把甩開她的手,臉色忽然變得認真,眼底的醉意也似乎散了大半,“我現在很清醒,我知道你跟別人在一起了,難道我連誇你一句都不可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