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眼皮沉重的有些睜不開,“我有點累了,早點休息吧。”
“嗯,晚安。”
也許是因為喝酒的緣故,本來心神不寧的她這一晚睡的格外安穩,一覺睡到天亮,連夢都沒做。
由於昨天查到那輛車是假車牌的事,何念早上出門去公司的路上尤其警惕,但直到公司樓下也沒發現一點異常,是她太敏感了麽?難道昨天真的是巧合麽?
她心不在焉地走著,冷不丁撞上一堵人牆!
揉了揉額頭,抬頭便見餘琛正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
他低頭睨著她,語氣平淡地聽不出什麽情緒,“想什麽呢?”
何念收回思緒,揚起一抹明亮的笑容,“沒什麽。”
“過來吃早餐。”
何念‘哦’了一聲,跟著他去了休息室。
她以為他是在樓下買的早餐,沒想到是雲姨做的,早餐看起來營養豐盛,心想雲姨的手藝又進步了,“還是雲姨做的飯好吃,對了,曲奈的情況怎麽樣?”
餘琛往她嘴裏塞了一口蔬菜,自從之前他喂她吃飯後,她也習慣被他這麽投喂了,“還在休養,過兩周才去複查。”
“我是指她的精神狀態怎麽樣?”
骨折這種傷需要長時間的休養是肯定的,關鍵是曲奈的精神狀態,以她的性格,天天隻能躺那兒對她來說比身體折磨來的更難受。
餘琛頓了頓,淡淡地道,“你也知道她……”
後麵的話餘琛沒說,但何念明白。
……
富麗大廈。
段睿剛一來公司,就收到一個好消息,上次讓何珊作陪的那個飯局上的秦總同意投資段氏新電影,由原來的意向投資五千萬追加到了兩個億,不過條件之一就是要何珊陪他幾天,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用何珊換兩個億,這筆買賣劃算。
“看來何珊還有點用。”段睿眉間難掩得意,看來娛樂圈這條路他選的沒錯。
徐彪連忙諂媚地附和,“還是段總您眼光獨到,叫人不得不服,換做別人,誰敢簽她呀。”
段睿眼神怪異地瞥了眼徐彪,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徐彪學會了殷勤巴結,身上那股敢說敢做的莽撞勁兒倒是沒了。
“段、段總?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見他神情不對,徐彪不由得有些心慌,他最近表現的應該還可以吧,他唯命是從,從不頂撞段睿,在他麵前乖的比條狗都聽話。
段睿收回目光,冷笑道,“沒說錯。”
徐彪用手擦了擦額頭,發現掌心潮潮的,“何小姐昨天還打電話聯係,問接下來有什麽安排,她想全麵複出,多賺點錢。”
“把她叫來,我正好有事找她。”
徐彪立馬應了聲就退出去了。
何家。
何珊做完一套步驟繁雜的護膚,又化了個明豔的妝,沈玉珍在一旁時不時給她遞個刷子,拿個高光。
她如今能指望的也就隻有何珊了,聽說何珊拍個廣告都賺不少錢。
“珊珊,我昨天跟朋友出去逛街,看見個項鏈特別好看,她們都說跟我特別搭,就是媽手頭有點兒緊,你看你寬裕了先給我拿點兒?”
沈玉珍的錢全拿去買銀行理財了,手上沒留多少,反正有何珊在,不怕沒錢賺。
上次何珊給品牌方拍的廣告投放出去後,效果出奇的好,品牌方已經加大宣傳,各門店、公交站牌等隨處可見何珊的代言廣告。
她跟閨蜜逛個街,到處都能看見自己女兒的廣告,讓她臉上倍有麵子。
事業得意的何珊也不在乎這些小錢,拿起手機給林浩宇發了個語音信息,“之前的尾款到賬了吧?給我媽轉一百萬用。”
沈玉珍驚喜之餘,不由得感歎娛樂圈的錢真好賺,何珊拍廣告前前後後也就跑了兩三天,一下就能賺上千萬。
難怪有些明星死皮賴臉的都不願意退圈。
林浩宇很快回了信息,“好,已經轉了,讓阿姨查收下,剛才段睿那邊來電話,讓我們現在過去一趟,我現在快到你家了,你準備下,我到了就走。”
何珊回複:好。
跟林浩宇說完,沈玉珍忙道,“趕緊去,要不再換件衣服吧?這件衣服太保守了,顯不出你的身材,等下我去給你找找。”
何珊皺了皺眉,由她去了。
幾分鍾後,沈玉珍拿著一套鏤空露背禮服過來,何珊無力吐槽,“你看看現在天氣,想凍死我麽?”
沈玉珍尷尬地笑,“那我再換一件。”
折騰來折騰去,何珊最後選擇了某奢侈大牌名媛風套裝。
沈玉珍把她送到門口,臨走時,何珊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回頭對沈玉珍道,“你對我爸也別太摳了,給他點零花錢,一個男人手裏沒錢像什麽樣子。”
……
半小時後。
林浩宇帶著何珊來到富麗大廈,下了電梯便見徐彪在等他們。
“段總在辦公室,何小姐直接過去吧。”
何珊點點頭,往段睿辦公室走去。
林浩宇則拉著徐彪到一邊閑聊,“每次都要麻煩彪哥聯係我,真是過意不去。”
說著,他從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進徐彪懷裏。
徐彪先是嚇了一跳,很快就反應過來,跟著段睿久了,多的是各種給他塞紅包的,他假意客氣幾句後便收下了。
林浩宇熟練地給他點上一根煙,問,“不知道段總突然找珊珊,是因為什麽事啊?”
徐彪猛吸了一口,悠悠吐了口煙圈,“別擔心,好事兒。”
段睿辦公室內。
何珊有些局促地坐在段睿對麵。
“廣告拍的不錯。”短暫的沉默後,段睿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聲音冷淡,情緒不知喜怒。
何珊下意識解釋,“那是跟你簽約之前就說談好的代言。”
言下之意,那個代言跟你沒關係,我沒背著你接私活,你也別問我要代言費。
段瑞噗嗤一聲笑了,“緊張什麽?我隻是誇你業務能力不錯,又沒想怎樣。”
何珊皺了皺眉,發覺自己反應太過了,心裏不由懊惱,“那你是什麽意思?今天來找我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