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弄個燭光晚餐的,但是食材不夠,所以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她甜甜的說著,把商靳斯剛剛受過的冷風吹都溫暖了。

“好。”

而另一邊,崔子銘和葉書儀廝打著,葉書儀一個女人自然比不過男人的力氣,很快便被踹到了地上。

葉書儀想反擊,被他看了出來又使勁一腳踢開了她,連帶他自己的腳都痛了起來。

“啊!出血了”

葉書儀癱坐在地上,腹痛難忍,尤其是見到地上的血更是害怕,於是立刻開始求饒了起來。

“我求你了,不要打了,送我去醫院,送我去醫院吧!”

她邊哭邊喊,但是崔子銘絲毫沒有想幫她的想法,還沉浸在對她想給自己下藥的仇恨中,甚至剛剛那一腳導致他自己的舊疾都快要複發一般疼痛,完全不想管她準備直接離開。

葉書儀見他想一個人就這樣跑了,撕心裂肺地喊著,“我肚子裏可是你的孩子啊!要是你就這樣走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徹底都沒有了。”

崔子銘聽見她說是自己的孩子時還是動搖了,再怎麽說那也是他的親身骨肉,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葉書儀見他動搖,立馬開始各種求饒求救,“這肚子裏可是你親身骨肉你就舍得就這樣害死他嗎?”

“而且我那個不是時槿所說的什麽毒藥要害你,那隻是助興藥而已,真的,你要相信我呀,我隻是想不要牽涉到你,然後我才可以和那個老男人結婚,這樣我們才有後路呀!”

“我那麽愛你怎麽可能會傷害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還有我們孩子的將來呀!”

剛剛有毒藥的那杯水已經被她打翻,所以她一套一套說著,崔子銘也不可能真的去檢測成分。

“而且你要明白,我們是一體的,都是時槿那個賤女人,挑撥離間,都是她故意的,你看現在我們淪落如此都是因為她啊!”

她的話果然對崔子銘有效,一直到現在,因為時槿那個丫頭他已經受過那麽多苦了,順理成章按照她所說的將一切理由都推給了時槿,然後轉身就過來將她扶了起來打了救護車電話。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葉書儀雖然很討厭崔子銘甚至下殺手但是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她可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更是珍惜,一直哭著祈求保住孩子,哪怕她腹痛已經快到昏厥的程度。

崔子銘在一旁盯著她的肚子也開始祈禱了起來,畢竟還是自己的孩子,甚至用手握住了葉書儀的雙手,“沒事的,我們的孩子一定沒事的!”

完全忘記了剛剛動手的人就是他自己,身旁的護士看著他們就覺得感人,也在心裏默默為他們祈禱著孩子不要有事。

但是還沒到醫院,她就疼得直接暈了過去。

去到醫院後,醫生卻告知崔子銘孩子保不住了,而且必須清宮手術,崔子銘雖然挺傷心的但是事已如此,而且剛剛動手的是他本人,也就同意了清宮手術。甚至因為一絲絲愧疚還等在手術室門口。

一段時間過後,手術完成,送進了普通病房。

葉書儀醒來得知孩子沒有了哭得撕心裂肺,而在崔子銘幫她手續辦好走進來後,直接下床動手打罵崔子銘。

“都是你,都是你,我的孩子沒有了,我的孩子沒有了……”

“我要打死你…”

她邊打邊罵甚至罵得很難聽,崔子銘對她的一絲絲愧疚在此消失不見,惡狠狠地扇了她一輩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告訴你,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說完,他就摔門而去。

葉書儀癱坐在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哭得更加嚴重。越哭越變態,甚至眼神更加變態地看著窗外。

“我恨你,時槿,都是你,時槿,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明明我都快要上位成功了,明明我立即就要成為時夫人,明明……”

“時槿,崔子銘,我一定要你們生不如死給我孩子陪葬……”

第二天,時槿看著桌麵上的一大堆資料,思考了一會後,還是熟練地撥打了電話。

沒多久後她就將資料遞給了電話裏的人。

對於怎麽處理葉書儀和崔子銘,最好的辦法就是交給警察處理。

所以她將關於他們倆的犯罪的所有證據都收集在了一塊,直接等警察局那邊怎麽做就好了,她就不需要再插手任何事情了。

很爽快地拿起了桌上隨便點的咖啡喝了一口後就直接離開了,差點撞見熟人,幸好是故意找了間隙時間出來處理,不然被公司的人看見就又不一樣了。

但是,卻被崔子銘看見了,他親眼看見警察從她對麵拿起資料然後離開。

如果她隻是對付葉書儀的話還好,可是如果牽涉自己呢?崔子銘突然就慌了起來,自從她變得和以前不一樣後,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更何況現在,而且自己和葉書儀還有那麽多齷齪的事情,一旦葉書儀出事,他也避免不了。

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跟了上去,但卻發現根本找不到時槿的影子了,他晦氣地錘了錘牆壁,準備找時機再去跟她聊聊。

希望她能夠看在之前的關係上放過自己。

但是越走越煎熬,如果待會自己就被警察抓了呢?自己一沒錢二沒人脈,連官司都打不起,到時候就真的沒辦法了。

越想越可怕,還是決定先去找她談談,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在公司吧!

之前就聽葉書儀這個女人說過她不僅僅回公司還處處針對她,所以他堅定地認為她就在時氏集團公司裏。

很快他就跑到了公司樓下,他嚐試進去但是發現沒有工作證根本進不去隻好守在外邊。

就這樣等了很久很久,終於看見有人陸續下班了,他打起了精神,一定要好好求情,不管她怎麽說都要裝作很可憐的模樣。

可是等到他兩隻腿都麻了還是沒等來。

“難道她今天沒來上班嗎?”

“果然自家公司就是好啊,想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就來。”

他自言自語,看著這棟大樓心裏更是五味雜陳。

如果葉書儀沒失敗,如果孩子沒出事,沒多久這家公司就能變成他的了,但是現在,什麽都沒了。

在唉聲歎氣中,隱隱約約看見了時槿的身影,正準備上前去,但蹲太久起身不利索,下一秒就看見一個比自己還高的身影朝時槿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不得不立刻又蹲了下來,繼續觀察著。

“你今天怎麽來接我了?”

時槿驚喜地看著商靳斯,立即撲進了他的懷裏。

“還不是某些人傷還沒好就急著上班,我怎麽放心得下呢?”

他故意這樣說,時槿越覺得好玩,明明就是皮外傷而已,硬是要把這點傷說得很嚴重,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保護欲吧!

說著他又低著頭看著她,小酌了一下她的嘴唇,“還有,昨天某人想的燭光晚餐沒做成功,當然今天得彌補上來呀!”

時槿完全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燭光晚餐,她就是昨天太興奮了所以隨口一提而已。

然後雙眼發光一般眨著盯著他問,“那燭光晚餐你來做嗎?”

他本來是定了高檔餐廳,全市風景最靚麗的店去吃的,但是她這麽一說,且看她滿臉期待就立即改口了。

“行,我來做。”

然後很愉快就開車去購物回家了。路旁的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傳聞上的即將要離婚的夫妻居然那麽恩愛,甜蜜到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一番。

尤其是公司裏看不慣時槿的員工看見瞬間改變了對她的看法,原來談戀愛的女生都那麽甜的,和公司裏的她完全兩個模樣。

而崔子銘隻覺得惡心。

“呸!”

吐了一口口水就垂頭喪氣離開了。

他一邊走一邊想,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當初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甚至不惜要和商靳斯離婚的時槿會變成這番模樣,如果她還愛自己就好了,突然開始懷念以前和她在一起過得無憂無慮的生活。

回到家後,剛躺下休息沒多久,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沒人,沒人在屋。”

大聲吼完後敲得更大聲了,一瞬間就爆發了起來,“敲你·媽·的頭啊!敲。”

“都說了沒人沒人。”

他以為是房東來催組而已,卻沒想到下一秒門就被直接踹開了。

“崔子銘,你也是厲害了哦,居然敢不給我們開門,還敢罵老子?”

他一句一棒直接打在他身上,崔子銘沒有半點反抗的權利。

“火哥,你看我現在情況也是糟糕得很,要不是葉書儀那婆娘計劃失敗了,我肯定會還錢給你的,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我馬上就有錢了。”

他一邊求饒一邊跪著,和以往差別很大,至少以往他還有固定的資金來源,不是找時娜就是葉書儀,總會有一個肯給錢的,但是現在她們倆都靠不住了,隻好先躲過一劫比較好。

火哥還沒消剛才敲門的氣,一腳直接踹了過去,“上次說過幾天就拿到錢了,現在都多久了,一毛錢也沒看見你拿出來,還好意思求饒?”

說完又踹了一腳。

疼得崔子銘嗷嗷叫,“火哥,拜托你,先放過我,我肯定會還錢的……”

火哥他們見多了他這樣還不了錢的,根本不會產生一點同情心,直接幾人輪番毆打,讓他記住他們的厲害,不然這種人下次還敢欠錢不還。

最後看見他一條腿都出血了才肯放過他,吆喝著走人了。

崔子銘睡在地板上,腳的痛覺嚴重壓迫神經,他看著外麵恍惚的世界,總覺得自己快死了,就這樣他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