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律師搖搖頭,說:“我們這邊接觸了那個張琳小姐,她經過警方調查之後已經排除了嫌疑,當天就錄完口供簽字離開。”

“其他人也都沒事?”

“是的,那天在包廂裏麵的所有人身上都沒有搜到東西,而且也都排除了接觸過毒品的嫌疑,除了薑先生您之外,其他人都早就已經回家了。”

薑超一聽,這心裏更加氣急,雙手用力拍打著桌子大聲喊道:“我是被陷害的!”

“超兒,你別激動,小心把手拍疼了啊。”薑夫人心疼得不行,安慰著說:“你別怕,你把那天的事全部一五一十跟潘律師說,交代清楚,他一定能找到破綻和漏洞,幫你打無罪釋放的。”

薑超想起這些天在這裏受的委屈,加上身上的疼痛,聽著自己親媽|的安慰,居然鼻子泛酸,心裏委屈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媽,我真的受夠了,你看我今天都被打成什麽樣子了,要是判個十年八年的,我可怎麽辦啊?”

“媽知道,媽也心疼你啊。”

“你給我弄個什麽,保外就醫也好,趕緊把我撈出去吧,這裏我真的呆不下去了。”

每天的時間表安排已經讓薑超崩潰又煩躁,還要安排勞作時間,今天又被人群毆,他現在開始怕了,不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遇到更加麻煩的事情。

“我真的沒有碰過毒|品,媽你知道我的,我是混蛋我是愛出去混,但是我也知道毒|品的厲害,碰了那個我這輩子就完了啊,我沒那麽蠢還要撞槍口上去啊。”

“媽相信你,可是我們相信你有什麽用啊?現在警方那邊人證物證都要有,要是開庭審判之前再找不到有力證據的話,隻怕……”

“不!我不要坐牢!我要出去,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薑家可就我這一個兒子,要是我出了事,就不怕宏薑以後沒人繼承?”

這薑超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薑夫人的臉色也難看了。

她上午才剛剛跟薑振華在商靳斯那裏碰了一鼻子灰,受盡了冷眼,現在馬不停蹄帶著律師來看薑超,還要被他這樣指責。

薑夫人也怒了,罵道:“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們姐弟兩,是你們闖的禍還連累了公司!”

“得罪誰不好,你們倆偏偏要去得罪那個時槿,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打狗還要看主人啊,時繼明我們是不放在眼裏,但是商靳斯是你們能輕易得罪的嗎?”

“這不是都說,商靳斯要跟她離婚了,我們才……”

“怎麽就這麽蠢呢你們?也不好好想想,要是隻有個時家給她撐腰,時槿敢跟你們這樣硬扛嗎?明擺著就是商靳斯給她的底氣她才敢跟你們較勁的啊!”

薑夫人懊惱地撐著額頭,閉上眼睛不想再看薑超,越看越覺得心煩。

“這麽多的事情都趕到一塊了,你整天說自己被陷害,被誰陷害你心裏還想不明白嗎?除了商靳斯還有誰有這能耐?”

薑超一驚,再細想一下,也就豁然開朗了。

“又是那夫妻倆,我這次出去之後一定不會放過她們!”

“你還敢說這些話!你知不知道公司如果繼續耗損賠償下來,很快就要破產了?”

薑夫人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一下,接著說:“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跟你爸已經去找過商靳斯了,他已經親口承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默認了這段時間的事都是他出的手。”

“他既然承認了,你們幹嘛不抓著這個把柄讓他把我放了,他也是做生意的人,難道就能隻手遮天不成?

薑夫人看了一眼薑超,暗忖自己怎麽生了個這麽沒腦子的兒子,難怪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商靳斯和時槿給教訓得團團轉。

“商靳斯的態度,人家根本就不怕,也不在乎!還說了我們要是再敢碰時槿,時槿出了事,整個薑家都別想活了。”

聽到這裏,薑超慌了,連忙改口說:“那,那你們再買點貴重的禮物,上門去親自道歉上門的,隻要時槿原諒我了,我也能出去了不是嗎?”

“你真以為,商家缺我們送的那點禮物?”

探視時間很快就到了,獄警過來要把薑超帶回去,薑超一想到剛才被打的情形就嚇得抓著桌子邊緣不肯走。

“媽,媽你救我啊!”

“超兒你再忍忍,媽不會放棄你的,我和潘律師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看著鼻青臉腫的薑超被獄警帶走,薑夫人也隻能看著他的背影離去,無奈地轉身離開。

**

轉眼又到了周一,經過一個周末的休整,時槿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但時隔這麽些天,公司卻還是在傳播著各種流言蜚語,就像是有人故意要讓這些輿論持續發酵一樣。

上周,還隻是說時槿是不想葉書儀嫁進門才動手,現在回來,這些流言蜚語又多了不少的內容,儼然個個都是當事人一樣。

時槿到公司的時候是直接從停車場坐的專屬電梯上樓,自然沒什麽機會跟公司的那些人碰麵。

但是周培培回來的時候,去茶水間,就聽到了那些員工聚在一起添油加醋地議論著時槿。

“那天我剛好就站在旁邊,可是親眼看著葉總監流了不少的血呢,看著都疼!”

“這擦傷怎麽會流血啊?”

“所以說你們的消息不夠快,那葉總監的肚子裏已經懷上了,要不怎麽說都好幾年了,現在突然就要結婚,要當董事長夫人了呢。”

“已經懷孕了啊?沒想到我們董事長,還……老當益壯。”

“哈哈哈,可不是,難怪總經理那麽反對,看來是怕葉總監生下個兒子的話,這公司可就不是她的咯。”

這些人本來就對時槿空降來公司當總經理十分不滿,現在有機會說時槿的壞話,那可真是不留情麵。

“換了你,你也不願意把到嘴裏的肥肉給吐出來,這葉總監在公司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以後她生出來的兒子那肯定也是從小培養,接管公司不在話下,哪像現在的總經理,就是個草包。”

“草包也知道要護食呢,我看那天她當眾那麽用力推了葉總監,就是想要趁機把葉總監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沒了,讓葉總監沒了孩子,也就沒有人跟她爭奪公司了!”

“嘖嘖嘖,真是最毒婦人心,好歹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怎麽下得去手呢?”

“這麽大的公司擺在麵前,她有什麽下不了手的?我一看她那麵相就不是什麽好人,以後啊還不知道會出什麽更肮髒的手段呢!”

“那我們可就拭目以待,等著看好戲了!”

“但是你說對一個孕婦動手,這也太難看了,也不怕遭到報應……”

周培培站在門口聽到她們說的這些話,氣得臉都白了,手裏握著的杯子被她用力掐緊,掛在杯蓋上的小視頻都開始左右搖擺起來。

這些人上次的教訓還不夠,現在還要在這裏嚼舌根,而且說的都是一些誣陷時槿的莫須有的罪名,周培培聽到就來氣!

“總經理根本就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的,你們都不在現場沒有親眼看到,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

聽到聲音,眾人立刻安靜下來,看到是周培培走進來,也知道她是時槿的秘書,眾人麵麵相覷,想要當做無事發生一樣。

“說啊,現在怎麽不繼續說了?剛才不是說得振振有詞的嗎?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時總親手推的葉總監,沒有就少在背後嚼舌根。”

其中有一個膽子大的居然還開口反駁周培培:“你以為就我們這樣說嘛?整個公司誰不是這樣說的!”

那人說完,還一臉不屑地看著周培培。

以前周培培的包子可是出了名的,就算不是同個部門的人,其他部門的人也都知道企劃部有個特別好欺負的人。

“你就別說了,她再怎麽樣現在也還是總經理秘書。”

旁邊的同事小聲提醒著,那個跟周培培硬扛的人還一點都不在乎,大聲說:“總經理都不知道還能待多久呢。”

周培培雙手抱胸,挺胸收腹抬起頭來看著那個女同事,眼睛掃了一眼她衣服上的胸牌,冷冷開口:“公關部,何樂,很好,我記住你了。”

“先不說那天的事情如何,但是總經理是實實在在的時家人,現在也還是時氏集團的總經理,不管的身份還是職位都比你們高,你們在上班時間,在背後議論公司高層,已經足夠收人事部警告信。”

“另外,別忘了總經理除了是董事長的女兒,也還是TI集團的總裁夫人,你們別吃不到葡萄整天說葡萄酸,小心連自己這份糊口的工作都丟了,之前企劃部那幾個人的下場,自己好好想想。”

自從跟了時槿之後,周培培也變得越來越硬氣,不但敢於在這些人麵前反駁對峙,而且以一敵眾也依舊不輸半點氣勢。

那些人本來也都是公司的普通員工,這樣看時槿不順眼,多少也是心存妒忌,沒有幾個真的敢跟時槿硬杠的。

現在被周培培這樣教訓一頓,也都意識到自己的工作要緊,可不能因為幾句八卦就跟之前企劃部的那幾個人一樣丟了工作,那可真的太得不償失了。

“對不起周秘書,下次不會了。”

“周秘書,求求你不要告訴時總好不好?”

周培培看著她們翻臉比翻書還快,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說八卦添油加醋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要過一下腦子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