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娜嘟著嘴,抱怨說:“我跟爸說過好多次了,可是他就是不答應我,我這不是沒辦法了才來求你的嗎?姐姐你現在是公司的總經理,你安排我進去做個部門經理什麽的那不就是說句話的事情嗎?”
“我雖然是公司的總經理,但是也是今天才上任。人事方麵我可沒那麽大的權利能張個嘴就把你安排進去。爸爸是董事長,他開口的才有用。”
這事她就算能管也不想管,時娜進公司了隻會給她添亂,沒必要給自己惹這種麻煩。
時娜似乎是鐵了心就賴上時槿了,就算時槿連番拒絕,卻一點都不氣餒:“姐,我們都是爸爸的女兒,你這剛進公司勢單力薄的,有我一起作伴不是更好嗎?”
“你看我也長大了,我也應該為家裏分擔一點,你就幫幫忙,幫我跟爸爸說說,讓他把我也安排進公司上班好不好?”
不管時娜怎麽說,時槿就是不鬆口。後來實在是被她鬧騰得心煩了,幹脆就下了逐客令讓她趕緊回家去。
時槿抬起手來指著門口讓她走,時娜卻眼尖地看到了時槿手上的擦傷,連忙問:“姐你受傷了?這腳上也有傷,怎麽回事傷得這麽嚴重?”
“我的車被人動了手腳,刹車失靈,剛才差點就出車禍車毀人亡了。”時槿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時娜臉上的表情變化。
她其實一聽到時娜這個時間點來家裏找她的時候,心裏是曾經懷疑過,會不會是時娜動的手腳,故意來家裏探虛實看看自己的情況。
但是剛才她一直看著時娜,看她的眼神不對,也沒有慌亂和隱藏的模樣。顯然對這件事情時娜並不知情,不是她下的手。
雖然時娜處處設計自己,也看不得自己過得好,但是真的要動手拿自己的命,暫時還沒那個膽子。
既然不是時娜,那麽剩下的極有可能就是薑家。
“不行不行,姐姐你受了這麽重的傷,姐夫現在又不在家,我今晚就留下來照顧你吧,不然我回去了也不放心,爸爸要是知道我就這樣走了,也一定會責怪我的。”
時娜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時槿看了她一眼,竟然答應下來。
“周嫂,去給二小姐收拾個房間。”時槿抬頭吩咐周嫂,順勢給她打了個眼色。
周嫂連聲應了下來,語氣聽著也十分的熱情:“好,我馬上就去,一定給二小姐收拾得妥妥當當的。”
看著周嫂那滿臉笑容快步上樓的背影,時娜還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說:“真是勢利眼,你一開口她就去做,回頭姐夫回來了,我一定要讓姐夫把這個傭人辭掉。”
“我困了,先回房間睡了。”時槿站了起來,轉身走上樓去。在轉身背對著時娜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深夜,時娜躺在澄園客房的**翻來覆去的生著悶氣,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就怎麽都睡不著。
一開始知道能夠留下來過夜的時候,心情還挺高興,但她去找時槿借身衣服和睡衣,沒想到一進到時槿的衣帽間,時娜就傻眼了。
這衣帽間可是足足有一個客房那麽大,裏麵掛滿了各種名牌的最新款,還有不少是限量款!時娜仔細看了一下,其中還有一個櫃子全部都是名家的高定,是連明星都不一定能買到的款式!
而且全部都是當季的新款,沒有一件是往季的,更不能有往年的款式。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眼花繚亂的限量款大牌包包,和各種用於搭配的鞋子還有配飾,每一樣隨便拎出來,都是昂貴又珍貴。
再回想起自己在時家的衣櫃,這一對比就像是公主和婢女一樣,時娜看得眼紅極了。
時娜越想越妒忌,也根本沒有睡意。
都是時家的女兒,在時的時候父親就偏心,現在時槿嫁給了商靳斯之後,過上的生活可比在時家要奢華多了。
“既然是要和商家聯姻,為什麽一定讓時槿嫁進來?我也是姓時的,我為什麽不可以嫁給商靳斯?”時娜心裏憋氣,又翻了一下|身子,還是沒有睡意。
可是這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越睡就覺得身上越癢,臉上也癢,而且那邊窗戶忽然“砰”的一聲被風吹開了,發出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從**走下來過去關窗,時娜關好窗戶的時候,不經意看了一眼窗戶的玻璃經曆,發信自己滿是紅疙瘩的臉,嚇壞了!
連忙衝到廁所裏麵,開燈,照著鏡子看清楚裏麵的模樣之後,時娜忍不住失聲尖叫起來。
“啊——”
“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
鏡子裏的時娜這會兒臉紅腫得跟豬頭一樣,本來還算白皙精致的臉上滿滿地長了一層紅色的疙瘩,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
而且不止是臉上,就連脖子上,身上,手臂上……全部都是這樣的紅色疙瘩,還奇癢無比!
時娜忍不住想要撓,發現越撓越癢,越撓越紅。實在癢得受不住,時娜又去衝了個冷水澡出來,發現情況一點都沒改善,咬咬牙,決定去找時槿幫忙。
也不知道是被褥還是房間有跳蚤,時娜一路小跑著去到了時槿的臥室門口就要敲門,沒想到周嫂也在門外站著,直接伸手攔住了時娜。
“太太已經睡著了,二小姐不要吵醒了太太。”
周嫂麵無表情地看著時娜,一點都沒有剛剛說去幫她收拾房間時候的熱情。
“滾開,你沒看到我身上過敏了嗎?”
說完,時娜又抬起手來想要越過周嫂去敲門,反而被周嫂往外推了一把,身子沒站穩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了一跤。
“你竟然敢推我?”
“是你先打擾太太休息,我才阻攔你,我可沒有要故意推你。”
周嫂這毫不退讓的模樣,時娜氣急敗壞,那模樣沒有一點大家閨秀教養的樣子。
“一定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找個沒人住的髒房間讓我睡,沒有把房間收拾幹淨就讓我住才會害得我過敏!”
時娜越想越氣,這個房子裏那麽多的房間,為什麽偏偏就是給了她這一間?
“你自己身子不幹淨,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裏惹來的皮膚病,還不知道會不會傳染人呢,就在這瞎叫。”
周嫂不甘示弱,語氣強硬:“要不你就是自己吃錯東西,過敏,食物中毒了,現在反倒想要訛我們頭上!這房間封家少爺前幾天也是住這,一點事都沒有,就你嬌氣。”
一向驕縱的時娜被周嫂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氣呼呼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剛回到房間裏麵躺下,又發現身子開始癢了起來,實在受不了之下,時娜隻好大半夜狼狽地離開了澄園回家去了。
……
沒有時娜的打擾,時槿這一個晚上睡得十分舒坦。
一覺睡到自然醒,伸了個懶腰,下床洗漱,換好衣服準備下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今天也是容光煥發的一天。
打開|房間門,迎麵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光線,下一秒,前麵的人伸出手臂拉住時槿一拽一拉,就跌入了懷裏。
是熟悉的味道,商靳斯回來了!
時槿抬起頭,驚喜地問:“怎麽這麽快回來?不是說要今天晚上才到家嗎?”
“想你……”
商靳斯的思念排山倒海襲來,擁著時槿又把她往房間裏麵推進去,一手拐到身後把房門關上,然後轉了個方向,把時槿的後背抵在門上,低頭,分別幾日積攢下來的思念化成一個激|情熱烈的長吻。
她身上的香味,每一寸肌膚的柔軟,軟若楊柳的腰肢,她的聲音,她的眼神,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商靳斯魂牽夢縈思念的東西。
知道她差點出事,昨晚商靳斯就馬上坐私人飛機回來,他的身體不斷貼近,和時槿的身體已經沒有留下半點空隙,想要把她全部揉碎到自己的身體裏,讓她永遠都不會和自己分開。
這樣熱烈又緊迫的氣氛,實在太容易擦槍走火。感覺到商靳斯的變化,還有他越發不安分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裙子拉鏈想要往下拉,時槿連忙阻止。
“等一下……”時槿伸手摸索到商靳斯的臉,把他的臉拉開,喘著粗氣,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一樣,水盈盈的。
“我該去上班了,你先睡一會兒,等我下班回來好不好?”
她才第二天正式上班,要是就遲到了那影響可不太好。
上班?
商靳斯眸色一沉,霸道開口:“不許上班。”
上班比跟老公久別重逢更重要嗎?
時槿無奈地笑了起來,“聽話,你先睡一會兒,等你睡醒我就回來好不好?”
商靳斯低頭吻著她的額頭,低聲說:“你昨天發生那麽大的事,我不放心你……過來,讓我看看傷口。”
說罷,商靳斯拉著時槿回到**坐下,小心翼翼動作輕柔地幫她把衣服都脫掉,把身上每一處都仔細看了一遍。
每看到一處傷口,商靳斯的心就痛一下,這身上,手上,腳上,到處都是不同程度的擦傷。
雖然說都是皮外傷,昨晚在醫院處理過之後,經過一晚的時間,不少地方已經開始結痂,但是還有幾處傷得比較重的,看起來依舊刺目。
“別動,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