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薑超過來,時槿還滿是怨恨地瞪著他,喊道:“薑超,竟然是你綁的我,你到底要幹什麽?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去坐牢!”

“臭表子,死到臨頭還這麽嘴硬。”薑超罵罵咧咧走上前去,指著時槿罵了不少難聽的話:“那天不是很囂張麽?居然敢陰了老子一把,害得老子在那麽多人麵前丟臉!”

時槿冷笑,不服氣地說:“麵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你技不如人還賴在我頭上?賭注一開始也是你提出來的,怎麽,到你輸了就不能作數了?”

“喲嗬,夠辣,夠囂張,你現在越凶,等下我就要讓你學學怎麽求我饒了你!”

薑超說著,臉上露出一抹**|**的笑容來,不用問也知道他的腦子裏麵現在想的是什麽肮|髒的事情。

“現在怎麽不跳起來咬我啊?被綁著動不了的滋味是不是挺舒服的?我看你現在還怎麽囂張得起來!要老子裸|奔,一會兒老子上了你拍下視頻,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跟我叫板!哈哈哈,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著你躺在我身|下求饒的樣子,一定很銷|魂。”

被薑超這樣侮辱,時槿表現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朝著薑超吐了口水,卻偏了一點隻是吐到了他衣服上。

“賤|人,看來我不打你你還真以為老子是病貓了?”薑超一邊罵一邊就開始捋起袖子想要上去抽時槿的耳光,被旁邊的老金攔住。

“滾開!別擋著我教訓這個女人。”

老金不依不饒:“你要怎麽處置她是你的事情,但是人我們綁過來了,你得先給錢,二十萬一分不能少。”

薑超臉色露出一抹為難,雖然是一閃而過,但是時槿可看得清楚,忍不住在心裏冷笑一聲,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自從昨天的裸|奔事情出來之後,薑家的人嫌薑超給家裏丟了這麽大的人,當天就把他的卡全部都停掉了,連現金也收了回去,現在薑超身上根本拿不出錢來,別說二十萬,就算兩千塊也沒有。

“我出門急了點,沒帶卡,明天再給你。”

誰知道老金一點不退步,滿臉不樂意地說:“沒帶卡就不能給錢了?你不還有手機麽?手機轉賬也行,再不行你給我現金,我不怕提著沉手,隻要是錢就行。”

“幹嘛,我說了明天給你,你還怕我賴你不成?這點小錢都不夠爺去玩一個晚上的,少不了你!”

“先給錢!”

老金又挪了一步,擋在時槿正前方,雙手張開,勢要攔住薑超的陣勢。

知道他是看不到錢不肯走了,薑超雖然平時仗著家裏的勢力也囂張慣了,但是現在就他自己一個人過來,老金這邊加起來好幾個人,硬碰硬的話他肯定討不了好。

想到這點,薑超換了個語氣,跟老金商量說:“手機轉賬沒問題,你先等一會,等我把事情辦完了,馬上給你轉。這會兒不是這女人太囂張,我得先教訓她一下,二十萬對我來說就是零錢,等下就給你。”

老金不說話,身後的時槿笑出聲來,大聲說:“零錢你幹嘛不馬上拿出來給大家夥看看啊?人家兄弟幾個費這老大勁幫你幹活,你錢一分錢沒給,這算什麽?”

“窮|逼一個,還學什麽人家裝大款,二十萬你能拿出來嗎?這位大哥,你看我說得對不對?你們賺的都是辛苦錢,可別被這種充大頭的窮|逼騙了喲。”

時槿的嘲笑,一字不差地戳中了薑超現在的痛處,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還想要越過老金上前去揍時槿。

旁邊幾個小弟們馬上上前來左右架住薑超,把他拖到旁邊,圍著他就開始胖揍起來。

那些人可都是專業的小混混,平時打架就跟白領健身一樣,幾個人對付薑超,那簡直是小兒科。

薑超被按在地上打,感覺拳頭像是從四麵八方不斷落下來,根本躲不開。還有那些人的腳也是十分有力,一腳踢到身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別,別打……別打臉……”

薑超的聲音越來越小,被拳打腳踢的聲音淹沒下去。

這邊老金也動作麻溜上前給時槿鬆了綁,綁的都是活結,也綁得很鬆,這次倒是一點沒勒傷時槿的手腳。

時槿走過去坐下,老金雙手交疊站在她的身後,時槿一個眼神下來,老金就揮了揮手,大吼一聲:“停!”

被打得懵逼的薑超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抬起頭來想要跟老金理論,卻看見時槿竟然被鬆了綁,還坐下來了?

“怎麽回事,你,你怎麽會……咳咳,嘔!”薑超一激動,就開始咳起來。

時槿背靠著椅子,坐姿優雅大氣:“你才給二十萬,我可是給兩百萬啊,他們當然是聽我的。”

“你……”

“怎麽?還有力氣罵人?那就是打得還不夠了,繼續給我打!”

聽到時槿的命令,幾個小弟當然是馬上開始執行起來,時槿就和老金在邊上欣賞著薑超被胖揍的好戲。

“悠著點,別給打死了。”

時槿是要給薑超教訓,但是她不想弄出人命,不交代一聲,還真怕這幾個小弟一下子沒收住手打過火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SUV從外麵開了進來,車子一停下,下來的人正是封印!

緊接著還有幾個保鏢模樣的人也跟著從車上下來了。

一下車,封印就看見外麵停著的越野車,再仔細一看,這車以前看見薑超開過出來!

心裏暗道不好,生怕自己來遲了,左右兩手各提著一個箱子,快步奔跑進了倉庫,卻看見薑超被人按在地上打得正酣,而時槿好端端地坐在旁邊看薑超挨打。

“這,這是怎麽回事?”

封印也懵了,手裏提著的箱子一鬆手,就齊刷刷掉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開始的時候封印已經報了警,警察還沒到之前他自己也開始到處尋找時槿的蹤跡,正愁沒有下落的時候,卻接到時槿打來的電話,說她沒事。

而且還給封印報上了一個十分詳細的地址,讓他來接她,還要求帶上兩百萬,最好是現金。

時槿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封印一方麵擔心她出事不敢耽擱,一方麵也是心慌則亂,沒有細想,馬上就找自家大哥封騰給要了兩百萬。

接到封印大晚上打來的電話說要救人,封騰馬上安排保鏢帶著兩百萬的現金趕了過來。

本還以為是過來幹仗的,沒想到這是過來圍觀看熱鬧的?

看到封印來了,被打趴在地上的薑超連忙向封印求救:“封少,你,你快,救我。”

封印迷茫地看向時槿,一臉的問號。

時槿卻一臉神定,在椅子上看戲看了一會兒,幹脆站了起來,雙手抱胸,一邊看戲一邊語重心長一般地教薑超怎麽做人:“你看,我早就說過,做人不能太裝逼,裝逼遭雷劈啊。”

“那天在賽車場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還是這樣不懂事,真是不讓人省心。你說還好今天遇到的是我,也就大發慈悲順便幫你家裏人教教你了,要是碰到了別人,人家可沒我這麽好的耐心。”

“再說了,這做人得厚道,你說你們薑家可不比我們時家差多少,我都能拿兩百萬出來了,你堂堂的薑家少爺,以後可是要繼承那麽大的一個宏薑集團,哪能這麽小氣呢,才給人家二十萬……哦,不好意思,是一分錢都沒給,這二十萬隻是開了個空頭支票。”

封印在旁越聽越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時槿沒事?那還交代他帶錢過來幹什麽?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尋這樣的樂子?

果然,能被商靳斯看上的女人,是比較與眾不同的。

這會兒老金也跟著走了過來,眼神不安地看了一眼封印那邊,低聲問時槿:“大小姐,這幾個是不是警察啊?我們不會被抓走的吧。”

“自己人,沒事。”

時槿轉頭看向封印:“錢帶來了嗎?”

一聽到時槿在跟自己說話,封印回過神來,連忙把地上的兩個箱子提起來:“帶了帶了,在這呢,都是現金,一共兩百萬,一張不少的。”

“嗯,給他。”

看著時槿的眼神方向,再看到她身旁站著的老金,看起來不像是什麽好人啊?

雖然心裏麵疑惑還是很大,但是封印最終還是依照時槿的話,把錢都給了老金。

老金伸手接過兩個箱子,發現沉得很啊,看了一眼時槿,見她也對自己點點頭,老金這才連忙把箱子放到地上,然後打開,果然裏麵都是齊刷刷的一疊疊碼得整整齊齊的大鈔!

他這一輩子可都沒見過這麽多錢在眼前,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是見過,但是當自己真的拿到這兩箱子的現金,而且都是給自己的時候,真的有種如夢如幻,不敢相信的感覺。

“錢拿著,回頭跟你的小弟怎麽分你們自己商量。以後隨時聽我的差遣,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時槿看著老金臉上的表情變化,從震驚到激動到樂開花,也跟著由衷地點了點頭。

“謝謝大小姐,以後就算赴湯蹈火,要我們兄弟幾個的命,我們也在所不辭!”老金笑得合不攏嘴,雙手一直在兩個箱子的現金上麵來回摩挲著,像極了大豐收的時候,老農臉上幸福而燦爛又樸實的笑容。

封印忍不住走到時槿旁邊,低聲問:“到底怎麽了,你能不能先跟我說一下。”

“回頭再說,我們先回去。”

看到時槿要跟著封印離開,老金連忙站起來追上去:“大小姐,那我們是跟著您一塊走嗎?”

“不急,等我把手裏的事辦好再聯係你,有工作的時候我會提前通知,平時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自由活動。”

“那這個人怎麽處置?”

順著老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時槿看到幾個小弟都停了手站在那裏,地上的薑超被打暈過去,不過還是有氣的,肚子還在起伏著。

“暈過去了……”時槿思索幾秒鍾,冷靜開口:“扒|光他身上的衣服,趁著現在天還沒亮,把他綁到海城最繁華的廣場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