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你去準備一些熱水過來,我幫他擦擦身體。”時槿看著病**的商靳斯淡淡說著。
陸川看著**的商靳斯,心裏頓時有些為難,想了想還是勸解道:“夫人,這些事情交給我們做就好,您不用這麽辛苦的。”
時槿聽著他的話,心裏頓時感覺有些怪怪的,之前可不見他這麽阻攔自己。
時槿看著他的麵容再次開口:“陸川,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陸川生怕時槿看出不對,心裏頓時有些緊張,他搖搖頭,淡定回應,“夫人,您想多了,我怎麽可能有事情瞞著你,我隻是擔心您的身體,也不想總裁醒來為您擔心而已。”
“真的是這樣?”時槿再三確定。
陸川再次肯定的搖了搖頭,時槿才算沒有多想。無奈之下,陸川隻好打來了水,看著時槿認真的給商靳斯擦拭。
躺在**的商靳斯感受到時槿對他小心翼翼的照顧,心裏頓時很溫暖。時槿要是再不離開,他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想要立刻告訴她自己已經醒來。
幾分鍾後,時槿總算幫助商靳斯擦拭完畢。陸川立刻把眼前的東西收拾幹淨,等他再次回來,隻見時槿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商靳斯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陪伴著。
很快,天色漸晚。
陸川這才走到了時槿的身邊,再次恭敬開口:“夫人,時間不早了,您也該回去休息了。”
時槿看著躺在**的商靳斯一九沒有醒來的跡象,她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陸川本以為時槿會不同意,沒想到她今天竟然這麽的平靜。
陸川對著身後的保鏢冷聲吩咐:“安全的把夫人送到公寓,聽到沒有。”
保鏢連忙點點頭,緊緊的跟在了時槿的身後,陸川親眼看著車子離開後才回到了病房,發現商靳斯並沒醒來,這個時間點猜到他可能已經睡著了,陸川也沒有繼續打擾。
次日一大早,天剛亮商靳斯便醒來了。
昨天時槿什麽時候走的,他竟然也不知道,在她的貼心照顧下,他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但也隻是一瞬間,商靳斯忽然眉頭緊皺,他不能讓時槿等太久,關於梁月卿的事情現在必須要解決清楚。想到這裏,商靳斯還是拿起電話,再次給左金銓打了一通電話。左家別墅內,對方看到商靳斯的電話也是立刻接通了。
“靳斯,又有什麽線索了?”左金銓著急的詢問。
其實,那天商靳斯不說他的兒媳婦還好,冷靜下來的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兒媳婦的確有些不對勁,她的身份似乎就是一個未接之謎。而且,梁月卿一直說自己是個孤兒,所以左金銓也就沒有過多在意。
商靳斯這才淡淡的回應:“現在還不方便說,我需要進一步確認,現在我需要梁月卿的頭發進行DNA驗證。”
“DNA驗證?”左金銓聽著他的話,心裏也更加疑惑。
但是一旁的商靳斯卻格外的沉默,左金銓這才想起了他剛才的話,不方便告知,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追問。
“好,你等等,這些東西我會派人給你送到醫院。”左金銓說道。
商靳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左金銓的速度也是非常快,差不多半個小時,商靳斯所需要的東西,便順利的拿到了陸川的手上。
商靳斯看著陸川手上的東西,心裏也非常的滿意,冷聲吩咐,“你去把這幾根頭發和商海嵐之前的東西進行DNA驗證,看看她們之間是否有聯係。”
陸川心裏早就猜到商靳斯這個打算了,點點頭,迅速去處理了。
隻是陸川剛離開沒有多久,時槿又過來了。聽著門口的聲音,商靳斯隻好重新躺到了**。時槿進來的一瞬間,看著**的人,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心裏也隻是更加著急。
“靳斯,都這麽久了,你怎麽還沒有醒來,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她依舊在商靳斯的耳邊說了好多話,可是商靳斯依舊紋絲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進來了一個護士,隻見他的手裏拿著點滴。時槿連忙著急的詢問:“為什麽,他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護士是陸川提前安排好的,否則,時槿一直在這裏,商靳斯也沒辦法繼續工作。護士看著時槿這才嚴肅開口:“夫人,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隻是病人現在的情況還是靜養比較好,希望您不要過多打擾。”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謝謝。”時槿淡淡回應。
她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親眼看著護士給商靳斯換好點滴,時槿陪了他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時槿就醒來了。一想到剛才時槿在他耳邊說的話,商靳斯的心裏便不是滋味。
無奈之下,隻好等待著陸川的消息。
但是DNA調查最快也要等好幾天,這種事情畢竟馬虎不得。隻是一想到梁月卿真的有可能是商海嵐。商靳斯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雖然他的父親很過分,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無論如何,她也不該丟下年幼的商天禹就這麽離開,她畢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至於商家莊園裏找到的那個嬰兒,很有可能也是商海嵐親手埋葬的。
轉眼間,又到了晚上,陸川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但是別墅裏的左金銓卻等的有些著急了,他想了一整天,都沒有想清楚,商靳斯到底要拿梁月卿的頭發和誰做DNA。
終於忍不住的他,還是果斷給商靳斯打了電話。
病房裏的商靳斯看到左金銓的電話,不用想,他也是為了今天他說的事情,他還是果斷接聽了。
“怎麽樣,靳斯,事情查的有線索了嗎?”左金銓擔憂詢問。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的兒媳婦到底又是什麽身份,竟然還在左家住了這麽多年,也不知道,有沒有做出危害左家的事情。
左金銓現在想一想,就感覺有些後怕,說到底,還是他當初疏忽了,他一直以為一個女人能在左家掀開什麽水花,自從自己妻子這麽多年的隱藏,才讓左金銓清晰的看到了,一個人的私欲到底有多麽的可怕,她竟然不惜害死他的親生兒子和女兒。
難不成,梁月卿嫁到左家也是這個目的?
商靳斯隻是如是回應:“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線索,隻是略微知道一些皮毛罷了,根本就不重要。”
左金銓聽到他的話,心裏麵頓時非常的失望。
商靳斯始終都不願意多說,他也不能勉強。
感受都電話那邊的沉默,商靳斯也知道他的心裏非常的著急,隻好再次保證道:“你放心,如果我查到了確切的消息,自然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聽到商靳斯這句話,他總算心裏舒坦了一點,商靳斯做事,左金銓這段時間一直看在眼裏。他對時槿的好,更是沒得說,他現在年紀也大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離開。
能把時槿交給商靳斯這樣為數不多的好丈夫,左金銓就算是離開了,他也能放心了。看商靳斯的態度,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也沒有那麽遠,忽然想到了商靳斯之前說的話,正好現在有時間,也該問個明白了。
“對了,靳斯,我們兩家之前一直有仇怨,然而我現在看來,那無非都是一些簡單的瑣事罷了。如果可以過去,那就讓他過去吧,以後你和小槿也要在一起,你肯定也不希望兩家的事情影響到你和小槿之間的感情,對嗎?”左金銓忽然說著。
突然的話,也讓商靳斯再次沉默。
左家欠的可是他好友的一條生命,怎麽能說過去就過去?
對於顧箬橫的死,商靳斯一直愧疚了好多年,所以在商靳斯的心裏依舊是一道不可磨滅的傷害,對於左金銓的這些話,商靳斯心裏還是有些反感的。
至於小槿,等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他一定會告訴她的,到時候不管小槿對他是什麽態度,他都願意接受。
左金銓在電話那邊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商靳斯的回應,心裏不免再次擔憂起來,要是他們兩家之間關係沒有緩和,以後勢必一定會有各種瑣事出現。
左金銓真的不想看到那天,無奈之下,隻好再次詢問:“靳斯,你至少也要告訴我是什麽事情,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商靳斯聽著他的話,還是拒絕了,“先不了,這件事情,我暫時還沒有調查清楚,等我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左家作為,我在告訴你也不遲。”
左金銓聽到這裏,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現在了商靳斯竟然還是一個字也不願意說。
“好,靳斯,我等著你查出真相的那一天,你也不要讓我等太久!”
每天這麽忙碌各種事件,左金銓總有一種錯覺,他自己等不了多久了。
商靳斯聽著他的話,隻是點點頭:“好,隻要我查出確切的消息,一定盡快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