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詠恍惚片刻,再次清醒。左金銓那麽寶貴娜娜,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讓她死掉?
“住嘴,你休想忽悠我,你肯定是在騙我,他之前那可寵愛你,怎麽會讓你死?”陸詠春冷笑開口。
剛才衝動之下,聽到時娜的話,她竟然還真的相信了。誰知道,左金銓又在玩什麽把戲,他定然也認為她根本不敢動時娜。
時娜見陸詠春不信任自己,心裏一緊。她迫不及待的看向了一旁的商靳斯,指著他焦急解釋。
“陸詠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啊,我不是左家人,這件事情,商靳斯也是知道的,他可以替我作證。”
商靳斯隻是冷冷的看了時娜一眼,默不作聲。
陸詠春看著商靳斯的沉默,便知道這個女人又在胡攪蠻纏了。為了活命,她這張嘴還真的是太不安分。
“娜娜,我勸你最好安分一點,你要是還敢繼續胡言亂語,握著手要是稍微抖一下,藥水注射到了你的體內,那可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龍。”陸詠春故意靠近了時娜的耳邊,淡淡的說著。
時娜聽著她的話,不斷的點頭。她嘴巴夾的緊緊的,一副順從的樣子,再也不敢說話了。
她渴望的眼神再次停留在了左金銓的身上,希望他能夠幫助他。
然而,左金銓自始至終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難不成,他剛才真的相信了她說的話,認為她一直在騙他麽?
時娜頓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剛才情急之下,就把身份造價這件事情說出來了,這樣左金銓更不會珍惜她的生命啊,時娜心裏越想越後悔。
耳邊陸詠春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這次她是對左金銓說的,她此刻的麵容猙獰不堪,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柔。
“左金銓,隻要你把公司所有的股份都留給我們的兒子去,我一定不會傷害時娜的,同時,也要放了我,否則,我立刻就殺了時娜,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
左金銓聽到她的話,倆上洋溢著苦澀的笑,他看著陸詠春,一字一句的睡著,“詠春,時娜說的沒錯,她根本就不是左家人,她也不是左娜。”
“外公,不,我剛才說出那些話都是情急之下騙你的,我就是你的親孫女啊,娜娜啊。”時娜連忙急著解釋,她真的要急死了。
關鍵時刻,左金銓竟然真的拋棄了她。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了,這怎麽可以?
她還不想死,她這麽年輕,要死也應該是陸詠春的那個老家夥去死。
陸詠春看著左金銓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整個人內心一顫。她看了看懷裏的時娜,再看看左金銓,又回想了一下年輕時候的蘇迪,時娜的麵貌和左家人沒有一丁點的相似之處,她竟然現在才注意到?
陸詠春搖頭,看著懷裏的時娜,怎麽也無法相信,“這怎麽可能?怎麽會這麽突然?”
本來還想用時娜繼續威脅左金銓,獲取左家的股份,並讓她放了自己,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
最可悲的是,她經營了一生的心血,到頭來,竟然被一個假貨給破壞了,這讓她怎麽能甘心?
“陸詠春,你不要在妄想我會因為時娜放過你,我也更不會把公司的股份交給你的兒子。”左金銓冷冷的說著。
陸詠春聽著他的話,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崩潰,她對著左金銓又是一陣大吼,“左金銓,你怎麽能夠如此狠心?他也是我們的兒子啊,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就算我有錯,你有必要加在他的身上嗎?”
左金銓聽著她的話,內心依舊非常的冷漠。陸詠春是這樣的人,她教導的孩子又能夠好在哪裏去?隻怕這會兒早就跟著把他很透了,嫌棄他沒有給他股份吧。
如果兒子和母親都是這樣的思想,那麽這樣的兒子,他左金銓不要也罷。
左金銓看著陸詠春,這才繼續開口:“陸詠春,真正心狠的人從來都不是我,你要是沒有害死我的兒子和女兒,眼前的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你才是那個真正狠心的人。”
“不,你不要再說了,好端端的,誰又想做那個最狠心的人呢?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一個女人,就這麽嫁給你,一生都交付出去了,到頭來,我還是什麽得不到,包括我的兒子,我什麽也給不了她,就算我死了,他以後再左家也抬不起頭,他還年輕啊,你讓他以後怎麽辦?”
左金銓聽著她的話,隻是更加心寒。和她解釋,早就已經說不清了。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母親偉大的愛,那麽這樣的愛,隻會教壞孩子。還是她的貪心不足。就算他真的不給兒子任何股份,憑他的能力,就算自己創業,那也無可厚非。
“陸詠春,錯了就是錯了,不要再把借口放在兒子的身上,我們之間更不要在談什麽夫妻情分,我對除了心寒,什麽也沒有了。”左金銓說這番話的時候,也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他的眼裏也有些事潤。
說到底,陸詠春是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人,他心裏還是有些不舍的。可是,因為兒子和女兒的死亡,這麽多年,他一直活在自責之中。而且,這些壓力,全部都來自陸詠春。
要不是她狠心殺害了他的兒子和女兒,這一切又怎麽會發生?誰有來彌補他這麽多年的神傷?
左金銓越想越覺得造化弄人,他的文帛在商業上有著很強大的天賦,但他卻執著於兒女私情,為了愛可以放棄一切。
而他和陸詠春的兒子,在商業上並沒有做出什麽顯著的成績,就算左金銓真的有意把偌大的左氏集團交給他管理,憑借他的能力,也無法勝任!
陸詠春此刻還沉浸在左金銓剛才說的那些話中,她臉上除了冷漠的笑,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左金銓,要是心寒,早在很久很久,我就已經對你心寒了,所以,我也用不著對你心寒,反正現在所有的真相,你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了。”
“隻是……隻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把戲演的這麽好,時娜命名不是左家人,你卻當著我的麵,裝作一副對他好的樣子,讓我以為,你的心裏隻有她,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時娜的真實身份,你是故意設計,讓我露出馬腳的是不是?”
陸詠春冷冷的盯著她,目光滿是憤怒。
左金銓先是搖搖頭,又繼續解釋,“不,我剛開始也不知道她不是左家人,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總之,發生這一切,都是你作繭自縛,如果你沒有這麽多的貪心,你又怎麽會落得如此地步。”
“是啊,是我貪心不足,左金銓,你永遠都這麽固執,你說什麽都是對的,你永遠給不了一個女人安全感,永遠無法體會一個女人的苦心,就算我殺了你的親人,但我自問對左家無愧,對你無愧!”陸詠春崩潰的說著,臉上的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掉,滴在了時娜的衣服上。
時娜看著場麵一度僵硬,整個人大氣不敢出。她渾身都在高度緊張中,身高陸詠春一個激動,直接把這病毒注入了她的身體。生不如死的感覺,她真的不想體會。
但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繼續被陸詠春繼續這麽威脅,她不想再處於這種危險之中了。
“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時娜再次小聲崩潰的祈求著。
可是,在場的人,好像誰都沒有注意到他。隨即,耳邊再次響起了陸詠春魔鬼的狂笑聲,她自言自語的說著。
“都怪我,還是怪我太蠢了,也怪我當初掉以輕心了,當年我就應該找到她,親手把你的親孫女給解決掉,如今也不會大聲眼前的這一切了。”陸詠春不斷的搖頭,眼神中滿是後悔。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左家,為了我們的兒子,我根本就沒有錯誤,錯的都是你,是你的偏心!”陸詠春又憤怒的指責左金銓,指控他的不公平對待。
左金銓更是心寒,他冷聲回應,“看來你是真的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但是,陸詠春,殺人是犯法的,你到底動不動,你間接害死了他們,你就是殺人凶手,你難道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嗎?”
陸詠春隻是紅著眼眶,大聲回應,“負罪感?我為什麽會有?他們阻擋了我兒子的發展,我為什麽要容忍他們,他們本來就該死,不該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你,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你真的不配成為左家人,不配當他們的母親。”左金銓也是真的怒了,臉色再次漲紅的樣子,難免又讓人心裏一緊。
陸詠春冷笑一聲,根本不在意左金銓說的話,隻是看向了懷裏的時娜,淡淡厭惡,“時娜,你從一開始就是個替罪羊,你才是真正的蠢,自己的身份早就被人發現了,還不自知?就你這麽蠢的腦子,還想要拿著左家的股份,這種東西,拿了也隻會加速你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