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出事,至多讓人過來救她,還沒有閑到盯著她的行蹤。

“你這話可真傷人,好歹也是一張床睡過的,我的心都碎了,肆爺,你摸摸。”江晚姒眸光流轉,說話嬌氣又裝哭。

“我看,是你的手不痛了,還有力氣哭?”江晚姒的小把戲,宋廷晏看穿了,這女人,有時候假得不得了,會裝會演。

突然想到什麽,有可能她也沒那麽疼?下次試試到底的。

回了宋廷晏常住的酒店,有醫生在等著了。

江晚姒也不扭捏,將上半身衣服脫了,露出手臂和後背,她身上很白,,一道道深紫色的淤青就很顯眼。

醫生給她擦藥的時候,她身子又敏感又怕疼,一會兒動著一會兒發出哼唧唧的聲音。

聽到她軟媚的嬌聲,醫生也戰戰兢兢就,密布細汗。這可是肆爺的女人,不敢下太重的手,折騰了一個小時,才弄好。

江晚姒抬起胳膊看了看,眉頭高蹙,一身藥味,早知道剛才先洗澡了,出了一身汗,現在又不能碰水。

宋廷晏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夾指吸煙,吞吐之間,煙霧在他麵前徐徐升起。

他身上有一種外國人獨有的鬆弛感,好像什麽事情都與他無關,往那一坐,就是矜貴清高,還有股子冷漠疏離的氣質。

“你還要看多久?”宋廷晏眸含笑意,戲謔一句。

這女人是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有多**嗎?

江晚姒回過神來,空調的陣陣涼意讓她下意識戳了戳手臂,驀地驚覺沒穿衣服,隻有一件內衣,手忙扯過衣服遮了遮。

在宋廷晏看來,她半掩半露,是欲蓋彌彰,這女人是真的無時無刻不在勾他。

“反正肆爺哪裏沒瞧過呢?我穿與不穿,也沒區別。”江晚姒嘻嘻笑著,幹脆破罐子破摔了,臉皮厚的很。

“也是,就是看著傷痕累累,掃興,怎麽蠢得不會還手?”餘音上揚,不難看出他心情還不錯,逗貓兒好玩。

“人家一個嬌弱女孩子,哪裏打得過他們?好在肆爺英雄救美,救了我。”江晚姒眨了眨眼眸,在他目光審視之下穿好衣服。

“得罪誰了?”他隨口一問。

“新柏地產的王總,他想讓我當他的小老婆,給了江青軒一千萬呢。”江晚姒走到他旁邊坐下,知道自己身上藥味太重,沒敢褻瀆他。

宋廷晏聞言,忽地輕笑,滑天下之大稽,“我的女人隻值一千萬?”

江晚姒睜著星眸看他,小嘴一撅,又給委屈上了,慘兮兮的,“沒爸沒媽,回家被賣,多慘一人啊。”

說完,她就低頭醞釀著怎麽哭出來才能情感到位。

隻是下一瞬,臉頰被他的大掌掐住,他唇角微揚,“乖,爺罩著你,沒人敢賣你。”

他的手掌移到後頸掐著,迫使她抬頭接吻,激烈熱吻。

酒吧裏,江青軒醉生夢死後準備回家,剛走出去,就被人套了一個黑袋子狠狠揍了一頓,暈死過去。

沒人敢報警,怕被牽連,也沒人敢通知江家,怕被江家針對,隻是將人送進了醫院。

而在家養傷的王總,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一、二、三條腿都廢了,斷子絕孫。

第二天,新柏地產就被爆出來拖欠工人工資,樓盤地基塌陷,施工材料不達標等重大問題,新柏破產。

江大夫人看到她的寶貝兒子無緣無故被人打住院,憤怒地讓人去查,結果什麽也查不到。

問江青軒怎麽回事,他閉口不談。

王總已經入獄,一千萬不用還了。他心裏有猜測是江晚姒搞的鬼,但是江晚姒一個女的,哪來那麽大的本事?

幾日後,江晚姒出去拿快遞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就乖乖站著等車過來接她。

樓五開的車,帶她去了一個高級會所,“江小姐,他們會給你化妝,等會兒還請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江晚姒點點頭,任由高級化妝師在她臉上搗鼓。

兩個小時後,來到碼頭,看到一艘五層的豪華遊輪停靠在岸。

遊輪的包房裏,

“肆爺,最近去哪玩了?好幾天沒見著你了。”顧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顧栩是京城出了名的愛玩公子哥,開了一家娛樂公司,緋聞一日一換。

他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宋廷晏,有交情,算稱得上朋友。

“去喝茶了。”宋廷晏手裏搖晃著酒杯,冰冷的酒液入口,口感醇厚。

“肆爺怎麽喜歡上喝茶了?綠雲山莊嗎?我聽說那裏的茶不錯,就是莊主不好說話,還不一定進得去,改天帶我進去玩玩?”顧栩厚著臉皮說。

宋廷晏沒答應,懶懶地又品了一口酒。

顧栩是會察言觀色的,轉移了話題,招手讓幾個女的過來,“這幾個都是我公司新來的,都過來,好好機靈地伺候著,有才藝的表演起來。”

場子熱起來,才好玩。

聰明的人都知道坐在主位的男人身份不凡,故意拋了個眉眼,搔首弄姿,就期盼著能被看上。

這些貴公子風流倜儻,給的錢又多,要是能留在他們身邊,還有嫁入豪門的機會。

喬歆苒婀娜多姿走過去,跪在宋廷晏旁邊,主動給他倒酒,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剛才聽到顧總喊他肆爺,京城裏隻有一位肆爺,就是宋肆爺,剛從國外回來的。

有顏有錢,淡藍的眸子神秘莫測,寬肩窄腰,黑色襯衫隱隱可以看見腹肌的輪廓,腰腹力量很強。

喬歆苒不受控製地再往下遊移,看到那裏時,無聲地吞咽了口水。

她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摸上去,伸到一半時,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盯著她,不敢再挪動。

小心翼翼抬頭,捏著嗓音,“肆爺,我......”

觸及到宋廷晏眼裏的嘲笑和警告,她被迫不情願收回手,尷尬地解釋,“隻是看到肆爺的衣角出來了,想幫肆爺整理一下。”

蹩腳的借口,隻換來宋廷晏無聲的冷笑,冷冷看著她。

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重,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