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我把江熙暖揍了!將她治得服服帖帖,哈哈哈哈哈哈。”
秦微微給江晚姒匯報戰況,簡直是太過癮了!
“你在外麵好歹是個有頭有臉的人,注意一下公共形象。”江晚姒笑著說。
“嗐—怕啥,諒她們也不敢把這事說出去,大門大戶的醜聞都不會出家門。”秦微微咯咯笑得開心。
“行,你自己小心點,兔子急了會咬人,別搞得最後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你最近幹嘛去了?想約你吃飯來著,你該不會自己去玩,留我一個人在江家打怪吧?”秦微微在電話裏頭問。
“給你寫劇本。”江晚姒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真的假的?女主角你可得給我留著!我等你哈。”
江晚姒嗯了一聲,掛了電話,看了眼外麵的海景,海風微微吹拂,舒適愜意。
昨天來的海邊度假,她提議的,宋廷晏應下了。
宋廷晏出去跟人吃飯了,沒帶她。
她賴床起不來,隻是沒想到肆爺還認識海城的人,人脈廣。
金烏西垂,晚風溫柔,江晚姒一個人在沙灘上散步,穿著一條及腳踝的白紗裙,光腳踩在沙子上,調皮地用腳畫圈圈。
然後又一個人踩水玩,自己笑。
一抬頭,就看到遠處單手插兜的男人走過來,戴著墨鏡,慵懶矜貴,像古希臘神話走出來的美男子,身材比例極好,很養眼。
江晚姒朝他跑過去,在他眼前轉了一圈,甜甜一笑,“肆爺,我好看嗎?”
宋廷晏單手摘下墨鏡,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薄唇戲謔。
江小姐不適合穿小白裙,她太豔,太媚,白色清純風在她身上,成了純欲風。
“好看。”
江晚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得歡樂,手指一抬,指向天邊,
“肆爺,海邊的落日好美。”
宋廷晏斂眼望過去,晚霞團簇在金日四周,五彩的顏色變幻,挺美的。
江晚姒往他懷裏啊鑽,“肆爺,曉看天色暮看雲,坐也思君行也思君。我們一起看過日出日落,真好。”
“江小姐,又吃糖了?”宋廷晏摟著她的腰,笑了笑。
“沒有,飯都沒吃呢,肆爺,陪我吃飯,好不好?”
“想吃什麽?”
他的小嬌嬌應該剛起床,昨天剛到酒店,就沒讓她睡,做到他出門。
“吃法餐。”
她悄悄笑著,誰說來海邊就一定要吃海鮮呢?她偏不。
宋廷晏隨她,她說吃什麽就吃什麽,走了兩步,發現她沒有跟上來,側身回眸看她。
她雙手背在後麵,手裏還拎著細帶高跟鞋,身子歪了歪,嫣然一笑,
“肆爺,走累了,你背我好不好啊?”
宋廷晏戲謔一笑,沒答應,轉身走了。
再縱下去,她都敢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了。
江晚姒看著他的背影越遠,抬手撩了一縷被風吹亂的頭發挽在耳後,朝他喊道:
“肆爺,你不等等我嗎?”
聽到她委屈的軟綿聲,宋廷晏沒回頭,清冷道:“自己過來。”
吃飯的時候,江晚姒問他,“肆爺,你知道季崇偉嗎?”
季崇偉,就是江熙夢的老公,上麵那個圈子的人。
“怎麽了?”宋廷晏喝酒的動作一停。
“幫我查一下他有沒有違法亂紀的事情。”江晚姒毫不客氣。
宋廷晏想了一下季崇明這個人,見過一次,印象不深刻。
“好。”
江晚姒盯著他出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
她第一次知道肆爺的存在,還是聽下人議論的,說肆爺豪門奪權失敗,被迫出國。
可肆爺在國外卻穩坐高閣,成了有名的政客,手裏還掌握經濟大權。
江晚姒想,大抵肆爺往那一坐,就是權臣貴相,不容冒犯。
“看我做什麽?”宋廷晏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她喃喃試探問:“肆爺,你打算要宋家嗎?”
跟了他一段時間,她和他從來沒有討論過宋家的事情。或者說,她也根本不了解眼前這個同床共枕的男人。
她無意打探有關他的一切,他做什麽忙什麽本就與她無甚幹係。
可她就是沒忍住想多知道一點,肆爺對宋家是什麽態度呢?他好像與宋家並不親近。
上一世,他究竟是被趕出宋家?還是他根本不稀罕宋家?
江晚姒猜是後者,她也猜對了。
宋廷晏喝了一口紅酒,漫不經心一笑,“無所謂要不要。”
潛意思是,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要,隻在於他想不想。
這就是宋廷晏,很宋廷晏。他隻身一人,就是權貴的具象化。
所有的東西,在他這裏,都是無所謂。
宋家於他,就是一個姓氏。
長時間在國外的人,親緣淡薄,他骨子裏更多的是冷漠無情。
親人尚且如此,那她呢?
她在他那裏,也是無所謂要不要嗎?
江晚姒張了張嘴,始終沒有問出,這個問題不重要,答案也不重要。
她不貪心,不能奢求既要肆爺的權,又要肆爺的人,還要肆爺的情。
再或者,她這樣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人,本就不配。
宋廷晏看她陷入深思,饒有興趣看她,也沒有打擾。
他不關心江小姐在想什麽,江小姐在他**就行,偶爾不聽話鬧脾氣也可以。
“肆爺,你以後一定是個穩居高閣、處尊居顯的人。”她沒由得說了一句。
宋廷晏笑了笑,江小姐的嘴很會說,很會討他歡心。
翌日上午,江晚姒迷迷糊糊醒過來,下意識地轉身去找宋廷晏溫熱的軀體,沒摸到人。
她又賴在**睡了一會兒,骨頭都要散架了。
等到再次餓醒,江晚姒才慢悠悠地起床,第一時間沒敢下床,腿軟的怕直接跪下去。
她在**揉了揉腳,恢複了一些體力,才慢慢走去浴室洗漱,每走一步,牙齦都打顫。
昨晚做的久,腳被抬高,差點腳抽筋了。
沙灘上,風和日麗,今日的氣溫也高,但太陽不是很曬。
這裏附近都是旅遊景區,江晚姒吃了點東西,心血**想去撿貝殼。
聽別人說這一片的貝殼多,也就信了,等來了才發現到處都是人,別說有貝殼了,就是小蛤蜊殼子都被人撿完了。
江晚姒的興致缺缺,又沒了來時的歡喜與期待。
海邊有人在唱歌,她好奇,也往人堆裏湊,被擠來擠去,她又不高興了。
最後找了個陰影地,坐在石頭上吹海風。
【肆爺,想出來撿貝殼,一個都沒有撿到。】
【看到有人在唱歌,擠不進去,就算了。】
【肆爺,海邊的風有味道,你猜是什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