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微可一點也不慣著江熙暖,江熙暖陰陽一句,她就懟回去十句,把江熙暖懟得無話可說。

秦微微可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名媛小姐,也裝不來,誰都別想給她氣受!

“看樣子,你在江家,玩得很開心嘛。”江晚姒笑了笑。

江家母女四人,加起來都幹不過秦微微。

“一般一般啦—看她們不好受,我就好受了,哈哈哈哈哈。”秦微微大笑幾聲。

“江熙夢的老公回京了。”江晚姒斟茶,覷了秦微微一眼。

秦微微眼珠子一轉,認真思考了江晚姒這句話的意思,然後瞳孔震驚,盯著她問:

“你該不會要讓我去勾引江熙夢的老公吧?這事,不太好吧?”

雖然,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江晚姒白了她一眼,“你想多了。”她還沒那麽喪盡天良。

秦微微大呼一口氣,還好還好,江晚姒不是那麽變態的人。

“江熙夢的老公是那個圈子的人,這麽多年,工作上沒犯什麽大錯,但是,我查到他之前在別市出差的時候,和一個小網紅有曖昧。”

江家現今最大的倚仗,就是江熙夢的老公。要想徹底扳倒江熙夢,就得從她老公下手。

“你的意思是說,她老公在外麵偷吃了?”秦微微壓低了聲音。

“大概率是,我需要更多的證據,江熙夢老公藏得太好,我不方便查,你演場戲,讓江熙夢去查,讓她和她老公狗咬狗。”

“江熙夢都能容忍我進江家,就算她查到了什麽,以她的性子,隻會將事情摁下來。”

“讓她懷疑,讓她去查,讓她心理防線一點點破防,殺人先誅心。”

江晚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刀已經磨好了,她喜歡一點點放血,不會讓獵物死得太痛快了。

“寶兒,我給你10086個讚!我覺得我跟你在一起,都學壞了。”秦微微豎起大拇指。

“你本來就蔫壞,還賴我?”

秦微微看到江晚姒嘴角展笑,一下子看呆了,她的寶真漂亮。

“我聽說,江氏財務部被舉報了,寶兒,是不是你幹的?”

江晚姒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慵懶愜意,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江絕在江氏又升職了,很受江嶼州重用,離真相不遠了。

上一世,是江絕將她從火海裏救出來,而且毀容了。後來,江絕又因為救她殺了人,進了監獄,慘死獄中。

而她在江家煎熬蹉跎多年,受盡侮辱而死。

上一世,秦微微也是被人抱走賣給了人販子,被淩虐致死。

這一次,就讓她來做這個惡人,來做所有的惡事,報應在她一個人身上就好了。

江晚姒不上班,每日都閑,頤園裏花花草草都搗鼓了一遍。

後來實在沒得玩了,還纏著宋廷晏要和他去釣魚,宋廷晏還真的帶她去綠雲山莊的後山釣魚了,哄她玩的。

“肆爺,之前我來找你,他們說你不在,是不是騙我的?”江晚姒又開始翻舊賬了。

宋廷晏輕笑一聲,沒有他的同意,誰敢放人進來?

“肆爺,這裏的魚不太聰明的樣子,怎麽半個小時就釣上來五六條了?”江晚姒不解。

綠雲山莊的魚兒這麽容易釣的嗎?難怪肆爺喜歡來這裏釣魚。

“你今天運氣好,平常釣不到的。”宋廷晏又在胡謅。

明明是他提前讓人放多了魚進池子裏,就是怕江小姐釣不到魚,又要鬧脾氣。

“肆爺,我失業了,你養我嗎?”江晚姒擺弄著魚竿,已經坐不住了。

“江小姐,你現在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住我的,難道不是我在養你嗎?”宋廷晏戴著墨鏡,靠坐在背椅上。

“那肆爺還覺得我敗家嗎?”江晚姒繼續問。

宋廷晏偏頭睨了她一眼,覺得江小姐這個問題好笑。

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天花一個億,他也能讓她敗得起。

江晚姒的魚竿有動靜,拉上來又是一條兩斤多重的魚,沒有剛開始的**,有點疲倦了。

索性也不釣了,她撐頭看著一旁不怎麽動的男人,矜貴的麵相被墨鏡遮住一半,露出薄唇,添了幾分涼薄。

“肆爺,徐少約我去打高爾夫球,我們過去吧?”江晚姒看了一眼手機跳出來的信息,又起了別的心思。

“江小姐,魚不釣了?”

她還真是三心二意,想一出是一出。

“已經可以滿載而歸了!”江晚姒瞥了眼桶裏的魚,都是她釣上來的。

肆爺的魚竿沒放餌料,主打一個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江晚姒猜,肆爺的心思估計也不在釣魚上,腦子裏指不定是要收購哪家企業呢。

“肆爺,上次徐少欺負我不會打高爾夫,在我麵前可炫耀了。這次,你陪我去吧,你肯定能幫我贏回來。”江晚姒十指交叉,央求著。

宋廷晏笑了笑,起身,“走吧,江小姐。”

高爾夫球場,徐子燁看到宋廷晏摟著江晚姒走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的眼睛瞎了。

臥槽!江晚姒不是被肆爺拋棄了嗎?

網上都說江晚姒跪著求肆爺別走,但肆爺一腳踹開了她。

徐子燁還擔心江晚姒想不開,約她出來玩。

江晚姒可比那些矯揉造作弱不禁風的名媛有意思多了。

徐子燁摘下墨鏡,在兩人身上打量了幾個來回,“所以,你們合著是在演呢?”

“不然呢?肆爺才不會不要我呢—”江晚姒傲嬌道。

徐子燁給她豎起大拇指,還是江晚姒牛逼,將肆爺套牢了。

在肆爺麵前,徐子燁和魏牧也終歸是拘謹一點,不敢冒犯了。

“你們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徐子燁保證。

江晚姒莞爾一笑,“說出去了也沒關係的,晚餐請你們吃魚,我和肆爺釣的。”

正話反說,滿是威脅。

徐子燁和魏牧也交換眼神,徐子燁婉拒:“我們晚上約了飯局,多謝肆爺和江小姐好意。”

這哪是請吃魚?是鴻門宴!該不會是想用魚刺噎死他們,讓他們再也說不了話吧?

江晚姒大概猜到了徐子燁心裏所想,輕笑出聲,“放心,沒毒。”

但徐子燁和魏牧也還是不敢。

江晚姒也沒再勉強他們,反而幽怨地看了宋廷晏一眼:

肆爺,你看,他們都怕你,連和你吃飯都不敢。

宋廷晏挑眉:你到底想說什麽?

江晚姒眉眼染笑:他們怕你,我不怕啊,我是最特別的那個!

宋廷晏唇角勾笑,鬆開她的腰,去一旁拿球杆。

江晚姒乖乖地跟在他旁邊,他遞什麽,她就拿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