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灑,打在車窗上,模糊了視線,任憑她如何用力踩下,車輛依舊以高速向前滑行,如同脫韁的野馬,不受控製地衝進了雨幕深處。

江晚姒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微微顫抖,市區的路沒有設置緊急避險區,一切努力似乎都顯得那麽無力。

男人冷靜淳厚的聲音傳來,“上高速。”

江晚姒立馬打了雙閃和轉向燈,往高速路口駛去,看到收費站的欄杆,她不確定地問:

“撞過去嗎?”

“已經跟交警部門說了情況,給你放行,不要慌,直接過去,往西郊的方向。”

他的聲音很穩,讓她慌亂的心安定下來。

順利過了站口,交警的車在前麵給她開道,後麵也有兩輛緊跟其後,不讓其它車輛靠近。

又開了十多分鍾,這一段路沒有減速避險,她的手抓得死死,精神高度緊繃,帶著難以掩飾的哭腔,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崩潰。

“肆爺.......我好怕,停不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車子的速度太快,雨又下大,濺起一排排地水花,前方視線不明,車子又偏移了一下。

“乖,再往前麵開5分鍾左右,應急車道有避險區,我教你。”宋廷晏坐在車裏,溫聲安慰她,目光看向平板的車輛實時定位。

“好。”江晚姒哭著回答。

“現在能看到前麵的交警車嗎?”

“能。”

“跟著他慢慢變道,不要著急,一點點移過去。”她此時不能猛打方向盤,極易翻車。

“好,我過去了。”

“江小姐很棒,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宋廷晏換了個話題,緩解她緊繃的狀態。

“你也掛我電話了!我為什麽要接,就不接。”江晚姒目光盯著前方的道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那水花“砰”地一下就濺到車前窗,白花花一片。

男人輕笑一聲,“江小姐有骨氣,今晚吃什麽了?”

“吃了外賣,不好吃,下次不點那家了。”

“嗯,活該。”

“肆爺又笑話我。”

“不笑你了,倒數30秒,你抓好方向盤,鬆開油門,往右邊的沙坡上去。”已經到了避險車道,隻要江小姐順利將車開上去,就能製停了。

“我看到了。”江晚姒看到了路旁黃色的方向標,“肆爺,你來接我,好不好?”

話音落,車輪撞向沙子,發動機轟轟響,衝擊力很大,江小姐身子飛起來又被安全帶扯著猛地一下落,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手機飛到上麵,黑屏壞了。

終於是停下來了,江晚姒腦子裏緊繃的弦瞬間繃斷,腦子昏昏沉沉,靠在車座艱難地睜開眼睛,頭痛。

交警的人撐傘過來,敲車窗,嘴巴張開又合上,江晚姒聽不見外麵的人在說什麽,她全身泄力,手指頭都無力抬起來。

她坐在駕駛位緩了幾分鍾,眼睛瞥到外麵的人好像要破窗而入,她在開車鎖。

“江小姐,你怎麽樣?”交警著急地問。

江晚姒搖搖頭,不想說話,驚魂未定。

交警將她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沒有明顯的外傷,看起來就是嚇到了,應該沒什麽問題。

“江小姐,你放心,我們接到報案,關於你的車子刹車失靈,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

江晚姒點點頭,閉眸休息,她的心髒跳得很快,快得有點難受。

忽然,有一道高大的人影走過來,“江小姐,肆爺在等你。”

是樓五的聲音,江晚姒猛地睜開眼睛,快步下車,連樓五手裏的傘都沒有接過,跑到雨幕裏。

雨水打濕她的發絲,貼在臉頰上,美人眸中閃爍著未散的恐懼與不安。

她看到宋廷晏站在雨裏,身後的車大燈打在他身上,撐著一把黑傘,單手插兜挺拔站著。

“過來。”

她看到他的嘴巴動了,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但她猜到是兩個字。

江晚姒抬腳跑過去,撲到男人的懷裏,抱著他哭,然後哽咽地說:“肆爺,我害怕。”

“沒出息,不是有我在嗎?”插在兜裏的手拿出來,拍了拍她的肩旁。

“我差點就見不到肆爺了。”她帶著濃重的哭腔埋在男人的胸膛上。

“你不是見到了嗎?不哭了,乖。”宋廷晏哄著她,低眸看了一眼濕漉漉的江小姐,是有點嫌棄的。

“肆爺,我想回去,我不要在這裏。”

“嗯。”

“我腿軟,走不動了,肆爺抱我,好不好?”她把頭抬起來,沾染淚水全是濕意,楚楚可憐。

宋廷晏盯著她看了幾秒,敗給她了,將手中的傘給她,橫抱起來上車。

一路上,江小姐都像小嬰兒一樣縮在男人懷裏,哭噠噠抽泣著。

回了頤園,江小姐還是耍賴皮讓他抱著,賴上他了。

“乖,你先去洗澡,壓壓驚。”宋廷晏將她放在浴室的盥洗台子上坐著,她還不肯鬆手。

他低聲溫柔哄她,“淋雨了,身上衣服都濕了,繼續穿著會感冒的。”

這時,江小姐才肯鬆開手。

等她洗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宋廷晏坐在沙發上喝酒,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

江晚姒走過去,勾著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淡淡香的沐浴露的味道。

“肆爺,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她忍不住問。

宋廷晏喝了一口酒,眉梢上揚,所以,她今天早上跟他鬧脾氣,是懷疑他有了別的女人?

“養你一個嬌氣包都費工夫,我哪有閑心再養一個?”

“肆爺又笑我,哪裏嬌氣了?”

不過,聽到他說沒有,她很高興。

“刹車失靈的時候,我很怕,我怕死,我怕再也見不到你。”她雙手撐在男人的肩膀上,眼眸一瞬不移,很是認真專注。

“肆爺,你摸摸,現在心跳還快著呢。”

她抓起男人的手掌放在自己軟蒲蒲的胸口上,讓他感受每一次的心跳加速。

“肆爺,我想.....”勾引的意味純粹且明顯。

宋廷晏放下酒杯,掐著她的脖子拉近距離,吻在紅唇上。

又拉過她的手放在褲子上麵,“自己脫。”

心有餘悸的江小姐,需要一場激烈的情事讓自己安定下來。

兩三天沒碰了,男人也不再克製,深吻,將她壓在沙發裏。

一個小時之後,又坐起來,讓她在上。